野望之子·六十一(1/2)
野望之子·六十一
望月幸。
望月家, 名为幸的孩子。
初代的名字。
望月和上杉最初的主人。
天之群岛的王。
摇篮计划的制定者。
齐木楠雄和白兰的友人。
来自过去的人。
同样也是来自未来的人。
甚至是伊达幸泽自己,是他诞生时最初被赋予的名字。
望月幸是谁?幸君是谁?幸,是谁?
这大概是深陷在每一个轮回里的所有的孩子们共同的课题, 也不知道在最开始决定开启并进入下一个、再下一个轮回的“望月幸”有没有预想过这样的问题。
也或许他想过, 但他毫无办法,只能相信转世轮回后的自己会和他一样,从无尽的轮回里醒来,终有一日, 离开“摇篮”, 离开这个, 漫长而又无望的轮回。
【轮回】
初代作为王权者的权柄是【轮回】。
伊达幸泽觉醒的念能力是【轮回】。
这个被命名为“摇篮”的世界正处于无休止的【轮回】。
而作为维系者的齐木楠雄以及其协助者白兰也在做着一个又一个伪造的【轮回】。
时间像是一个圈,过去的望月谷涑、现在的伊达幸泽、处于伊达幸泽这一时间线的未来的“望月幸”、还有作为“摇篮计划”的起点的初代, 共同构成了一个【轮回】。
而在这个【轮回】里,或许还能再填补上更多未被记载的转世,更多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着的“望月”家的“幸”。
它们中有些成功诞生而后又早早夭折, 有些却连诞生也做不到,正如的场家族笔记中记载着的望月家的前两次“大迁徙”。
这还是有过明确记载的, 未被记载的家族内部的小型献祭有多少难以一一确认。
“望月幸”已经深陷囹圄, 望月谷涑早已死去,能做出选择,跳出水面的, 只有伊达幸泽。
伊达幸泽曾经举过一个“玻璃缸”的例子, 他说“这个世界本身就像是一个玻璃缸, 安稳和谐,”想要邀请琴酒和自己一起“跳出水面”。
他利用了自己的“场”和“压迫力”, 煽动他、压迫他、说“所以,为什么不跳出来看看呢?从这座巨大的玻璃水缸里跳出去, 和我一起”。
可琴酒还是拒绝了。
两次。
如果伊达幸泽的时间还“充足”的话,或许会是三次、四次、五次……
——伊达幸泽贼心不死。
“您为什么要这么一副赶时间的样子呢?”第二次被拒绝之后,琴酒这样问他。
那时他得到了齐木楠雄的警告和提醒,还在等一个前往八原的合理的借口和时机,所以他说,“因为我的时间确实很珍贵,我快来不及了,我必须——”
“可是为什么?”琴酒插话,他永远是冷淡的,不为所动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还没有到达水面之上,那一切就都晚了。”
那个时候的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摇篮计划”,不知道“望月幸”,更不知道“轮回”,他只是在想着,他得尽快通过考核,去往天之群岛,然后——
然后,
打碎这被人监视着的、操纵着的一切。
琴酒已经有些不耐烦,他的语气对于他们双方的身份而言有些僭越,但放在琴酒的身上却刚刚好,他用一种很无奈,很不可理喻,自己在对牛弹琴的态度盯着伊达幸泽的眼睛,却又丝毫不在意是否得到答案,又能得到怎样的答案。
他说,“那您为什么非要邀请我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琴酒也讨厌着被束缚被控制,不是吗?
所以难道不该和他有着同样的需求和渴望吗?
可是并不是。
他明明厌恶那控制到想要枪杀伊达幸泽,却又轻而易举的放弃了所有的反抗,他拒绝了伊达幸泽对同伴的渴求,一如拒绝受到世界意识的控制和约束那样。
而现在,明明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望月幸”也选择了与他分道扬镳,他们曾有着同样的目的、同样的渴望、同样的反抗,但是“望月幸”走得太远,以致于不得不折返回来,将下一棒交到他的手上。
这个世界,是一个“摇篮”,是一个“玻璃缸”,我们像是提线木偶、像是舞台上的演员、像是玻璃缸里的观赏用金鱼,我们活生生的,我们也毫无生机。
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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