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之子·二十二（2/2）

“我当然也有属于我的小心思，我放纵纲吉和你的关系，并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走到更深的地方，但我并不会贸贸然的去找死。”

“樱姬是‘那边世界’的人吧，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进入权位的争夺是相当不明智的行为。”

对reborn来说，只要泽田纲吉能够维持好和伊达幸泽的关系，他就能安全的进入那个世界，但reborn还是答应了樱姬想让他成为伊达幸泽的家庭教师的请求。

并不是因为他不能拒绝樱姬的请求，而是，

“大概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吧，在与樱姬交流后有了大概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我认为你有成为‘王’的资格和能力。”

“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不计，你站了地利和一半的人和，百分之八十的几率。”

“值得一提的是，纲吉是百分之七十哦。”

“你不缺自信，也不缺武力——就算你什么也不学，只是个需要被重重保护的普通人，你也不缺，你缺失的是作为上位者的人格魅力，当然，不是人格魅力本身，而是你身为上位者的自觉。”

我不懂。

过去的伊达幸泽这样说，而reborn并没有回答他，现在的伊达幸泽则摩挲着《式神录》的封页，同样进退两难。

明明他在学校门口下定了决心，但在触摸上《式神录》的这一刻，他又迟疑了。

你在意风纪委员们的安危，在意云雀和身边人，你担心暗处真的存在着什么你不知道的威胁，但同时，你也在意《式神录》里面式神们的情绪，他们永远的失去了前主人。

仿佛是reborn在教导他，帮助他分析和厘清现在的状况，伊达幸泽看着《式神录》，也看着拿着《式神录》的自己。

要怎么做……

他仿佛回到了最后一次洗礼的时候，上杉安吉选择了献祭，前管家也如愿以偿的一并被献祭，而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最后一个望月最后一个上杉死去，大喊着“不要”，却什么也做不到。

因为在真正的现实里，他确实什么也做不到——这些是他的梦噩。

牺牲是正确的吗？

心甘情愿的牺牲是正确的吗？

活千万人而杀一人是正确的吗？

活一人而灭杀千万人是正确的吗？

如果风纪委员们是在他面前被人殴打、击杀，那么什么能力也没有的伊达幸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使用《式神录》，但是现在，他只是在怀疑。

——“因为感受到了邪气，不过大概是错觉。”

是他多心了吗？云雀老师都说了“大概是错觉了”，他为什么还在纠结。

但是，他说的是“大概”啊。

大概，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是错觉对吧？

不是错觉的意思就是，有可能会死。

就像上杉安吉一样，就像无数的上杉和望月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请问，你是并盛初中的学生吗？”女孩子细细的声音打断了伊达幸泽的思绪，“啊，是在发呆？”

他站在那里，陷入思维风暴的样子的确像极了发呆。

伊达幸泽失笑：“三浦同学？”

“哈伊，你认识我？小春我这么有名吗？”小春吓了一跳，她并不认识伊达幸泽，不过这不是重点，“近期有好多并盛初中的学生都被袭击了，别在路上站着，要注意安全快点到学校里去啊！”

“嗯，知道啦，谢谢提醒，不过‘好多’的意思是？”

小春不假思索：“据说不是风纪委员的学生也遇袭了……”

“啊，这样啊，我还有事，一会儿就过去，你也快点去上学吧！”快速送别了泽田纲吉的好友之一三浦春，伊达幸泽也终于打定了主意，翻开了《式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