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造之子·二十八（1/2）

虚造之子·二十八

少男少女走在寂静的走廊上, 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与他们作伴，夕阳的暖色撒在她们身上，甜蜜的蜜色笼罩着少女的面庞。

“所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一开始要竭力阻止呢？”

她问。

“总有一个原因的吧？”

她认识的上条是个连对混混都会心软的人, 她相信上条当麻那样义无反顾的姿态是有道理的。

上条当麻当然有着充足的理由, 因为引导这一切发生的人，来自异世界。

因为世界意识一直在给他发来警报。

因为——

他不能说。

“——不说就算了。”似乎是久久没能等到回复给了她错误的反馈，少女转过身去。

“因为！”

少女转身的动作一滞，她转回来, 看着面前脱口而出的少年, 他张口结舌, 眼神却坚定——这让她忍不住等了等。

“因为，”上条当麻深吸一口气, “我不相信站在这一切幕后的人。”

“你能相信我吗？推动这个计划的幕后主使者、也许有问题，我没办法放心、”他语无伦次，越说越觉得这个说法可行, “对，我必须要去亲眼看看才行！”

但是问题是,

少女会相信他吗？

上条当麻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而她正因为这个说法擡起眼来。

“你是说，妹妹们口中的‘父亲大人’？”

——

亚雷斯塔是魔法界的大人物。

或者曾是。

这件事不用再猜测了，就算没有香取梦见投递背景信息, 看到亚雷斯塔的作态, 这也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千】并不在意这个世界的魔法界, 也不在意这个世界的学园都市。

还是同样的话，他来到这里, 只是为了回收氏族。

但是一青律有未竟的事业和坚持，所以, 他才没有直接连人带他收下的御坂妹妹们打包一起带走。

相比起来，永山言一郎就很自觉，自己收拾了自己的身后事，带上了看中的孙子，便一身轻松的跟上来了。

不过这是两码事，永山言一郎只有乌鸦，乌鸦也对那个置他于死地的原生世界没有留念，一青律却被御坂妹妹们绊住了手脚。

【千】所说的“人质”，指的就是这个。

一青律可以粗糙的教导她们，可以敷衍，甚至可以直接当作工具就好，但他没有，他花费了巨大的心力来教养她们成为截然不同的她们自己，虽然因为最初接触到的世界过于同质化而显得这份截然不同流于表面，但他留下的种子迟早会开出馥郁的花。

就像是“最后之作”和他的学生一方通行。

但也正因为这件事，一青律被滞留于此，变成了针对于【千】的一个人形的靶子。

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以人为意志作为转移，亚雷斯塔随时可以通过影响御坂妹妹们影响一青律，然后影响到【千】。

而且这对亚雷斯塔来说很简单。

因为他曾是魔法界的大佬。

——他只要留出一个自主选择的开口，让魔法界有机可趁就足够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风斩冰华”。

正因此，【千】才投鼠忌器。

当然，【千】也可以选择当个暴君，这对他而言损失不大，或者也许没有损失——亚雷斯塔不知道。

他不清楚【千】是个什么样的王，他也不清楚对方世界的政权结构如何，【千】有没有这个资格和底气一意孤行，他更不知道一青律对【千】的意义和价值有多大，但就算再大，【千】想翻盘子也随时可以翻。

一个三岁小孩模样的王，再如何冷静聪慧得像是妖物，你也无法去赌他任性与否、理智与否。

当然对方的真实年龄未知，但话又说回来了，你又怎么能断定一个陌生人，尤其还是掌握着核武器这种层级开关的所在的性情呢？

所以亚雷斯塔也一样的投鼠忌器。

当然，他也可以像是横滨众人那样不去管【千】，但是一青律和【千】已经走在了拆家的路上。

前者只有一人时他的计划和反抗对亚雷斯塔来说是可控的，无论最终抵达何方，都是可以允许发生的事情。

——亚雷斯塔很早就明白，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不会像是制定好的计划一样顺遂，所以他设置了独属于他自己的“计划”，也就是无论中途发生什么，结果都不会改变的“连串事件流程图”。

但是加上【千】，这个足以直接撕毁他所有计划的存在，更甚至现在亚雷斯塔还发现他身边还有着名为“可能性”的拥簇。

所以亚雷斯塔绝对没办法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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