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2/2)
“对不起,我昨晚……”
“昨晚你……”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下,空气里微妙的气氛弥漫开来,无形中拉进两人的距离。
傅司望向王予心,那一瞬间,她惊慌失措向他走去,指着某件东西,他的身体突然听不到声音。
“牛奶……”王予心双手徒劳按住溢出的液体,十分滑稽,仿佛这样可以阻止液体流出。
她的手上沾满了白色物质,傅司也是。
突然可以听见声音了。“牛奶满出来了。”她再次说到。
傅司停下来,用抹布擦掉多余的牛奶,王予心在卫生间洗了手很快出来。
心跳的加速不会停止,在她望向他失措的瞬间,王予心决定不生他的气了,不再不理睬他。
但是一码归一码,该理清楚的事情还是应该要理清楚的。
她依着厕所旁边的门,眼睛望向正在洗手的傅司。
她走过去,和他依然隔着一定距离:“你为什么突然搬家了?”
“我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傅司关上水龙头的门阀。
王予心向前迈出一步:“我们家不好吗?”
傅司默不作声后退:“挺好的。”就是太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王予心又向前迈出一步,想起,以后她不能再借着他的车一起上下学,和他一起写作业,她的心底闪现出不可名状的痛苦。
“不会回来。”傅司又后退着,走出开方式厨房的区域。
“不回来了?”王予心瘪着嘴,有点发急:“真烦,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搬家,你不是说要当我哥哥吗?”
“哪有一家人不住在一起的道理。”她急促地向前迈了几小步。国旗台下的拉勾宣誓,她告诉他,决定接纳他,可是他却一次一次地拒绝她的关心,然后反悔搬家,成了背叛者。
“没有。”傅司闷声。
“昨天晚上,真对不起。”他生硬地扭转话题。
傅司迈步到她眼前,两人只隔着一小步距离。你知道吗,我想要的更多,他冷硬得如冰块的表面下是即将爆发毁灭自我的火山。
“你只是醉了。”王予心欲言又止,脸上不自觉带出微笑,该不该告诉他醉酒之后的表现呢?
“但是,我…”我怎么就和你在床上,字面意思的上床,傅司耳根发热,罪恶感似乎要杀掉他的呼吸。
王予心正要给他表演一下他醉后的姿态,一仰头,看见熟悉的不可思议的印记,见证了昨晚的混乱。
“这…”她急促地上前去。
傅司反应灵敏,猝不及防地跳开,和她隔开距离。
王予心假咳两声,将手偷偷地伸进口袋里,里面备着常用的纸巾,真糟糕,难道他就这么带着过了一上午?
“你脸上有点东西?”她伸出手来。
傅司凝神,显然王予心很怪异,他内心笼罩着昨天醉酒,可能胁迫王予心的阴云,内疚的情绪逼迫他,和过去的行为划一个一清二楚的界线。
傅司后退着,右脚碰到坚硬的冰箱外壳。
此时,王予心的眼里只剩下他下巴底,靠近脖子的那点刺眼的红色,碍眼的很,表明不仅他醉了,她也醉了,一定要抹去这点印记。
他已退无可退,贴在冰箱门上。
眼前的王予心眼神坚定,盯着他的脖子处,不假思索地贴近他的身体,手将要放在目标处。
成功了!!
傅司偏过身子,扭住脚,慌张之下,双脚离地,被李星睿藏起来的拖鞋绊倒在地上,他的身体直接栽下去,狼狈不堪。
还差一点!!
那一瞬间,王予心什么也没想,她扑过去,犹如饿狼扑食,将要咬住猎物的咽喉,紧密地覆在傅司的身上。
她两腿撇开,坐在他的大腿上,女上男下。
傅司几乎要昏过去,身体发软,突然发觉王予心的力气和小时候一样大。
她的长发略过他的他的鼻尖,带过一阵清香,视线前全是她的脸,纤细的脖颈下是匀称的锁骨,再往下是温软的身体。
王予心使劲擦去红色的口红印记,好像刮墙的工人,快,准,狠,拿下目标。
她呼出轻柔的一口气,全然不知觉此时古怪的姿势,把傅司当成肉垫似的坐在身下。
唉!我怎么坐在这个……位置。她的胯骨紧挨着他的腰,牛仔裤和他的运动裤摩擦,发出声响,王予心的脸突然红得流血。
双手胡乱放着,便搁在他的腰窝处,肌肉的触感分外明显。
傅司闷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