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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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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李申刚反应过来,就听一道龙吟声响起——俞希闻说干就干,放出一条木制蟠龙,直往人屁股怼。李申就跟神舟十六号一样,被发射到空中。他唾沫糊脸,涕泪淋漓,尖喊着:“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龙尾在摇摆时掀起一阵罡风。一众妖魔鬼怪没来得及睁眼,又是一声轰隆巨响炸在他们的耳畔,穹顶被冲塌,石砖墙粉轰隆砸下。李申屁股长针,一手紧紧抓住蟠龙的角,一手护着脑袋嗷嗷惨叫。苍天可鉴,他只是一个凡人。因为运气极差,货船触了礁被卷入水龙卷中,这才落在了岗津岛上。哪里见过这种刺激的场面?吓得双腿直抖,快要尿裤子了。

俞希闻在底下挥手,“朋友,记得把他们安全地送到四有苑啊——!!”

蟠龙半截木身已经出了穹顶,听主人这么一喊,一个急刹停住。它尾巴甩了甩,朝俞希闻啸了几声。那意思是交给我!!

俞希闻微微一笑:“没跟你说话,我是跟李申说。我知道你会办好事情的。”

李申期期艾艾:“啊……好我……我放啊……啊——!!”

蟠龙一甩尾巴,砸塌了电子屏幕,在一众妖魔鬼怪的尖叫声中扬长而去。

没有阿甲和詹祥在身边,俞希闻一身轻松。往四周看,形状不一的石砖已经把看台的桌椅砸成碎屑;过道被电子屏幕的玻璃基板、公共透明电极、液晶材料等碎块占据,一众妖魔踩在上面,冲向地下通道,留下一连串或大或小的脚印;擂台彻底塌成一堆废石;赛也还在用力地砸天地罩。

一圈环视下来,俞希闻觉得还不够乱。

他祭出一个木偶人,让木偶人抱起天地罩将赛也给吊在半空中,随后又放出一条蟠龙,让蟠龙尽情地闹,把场子砸成残垣断壁,自己则双腿交叉,坐在主持台上等待着。

没多久,整个空间彻底崩塌。不知哪里来的刺目光线从天穹处倾洒下来,俞希闻眯起双眼,原来顶上有太阳。是岗津岛的地面被洞穿了,还是空间挪了位?怎么有太阳?

看着看着,他鼻子一痒,连打了三个喷嚏——

再次睁眼时,几十个猪猡妖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将他围了起来。

刚才消失不见的猪耳朵也在其中。他说:“砸场的就是这家伙。他跟老婆子勾结在一起。”

俞希闻笑了笑,语气欢乐:“来啦。”

“我当是哪一尊菩萨,”一个少年走到俞希闻跟前,“原来是个没有脑袋的狂妄人呀。”

这少年十八岁,名叫解鉴。形貌昳丽,身姿单薄,腰杆笔直,有一米七五高。盛夏六月,火炉似的天气,他却穿着米色高领毛衣,手揣暖手电宝。站在阳光底下,宛如一尊易碎的玻璃艺术品。

俞希闻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仔细一看,他身上没有修炼过的能量场。分明是个凡人。

见俞希闻打量自己,解鉴朝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俞希闻说:“你是这儿的大老板吧?”

解鉴道:“哥哥眼光真好啊。”

俞希闻说:“哪里。是你气质独特,一看就是大老板。”

解鉴笑了起来,嘴角处的梨涡让他看上去很好相处。他说:“大老板当不上,叫我解鉴就好啦。”

俞希闻点点头:“解鉴。”

解鉴又朝俞希闻笑了笑,见他坐在主持台上,便把暖手电宝塞给猪耳朵,自己往前两步,手掌撑在台面上,想一跃而上。但他的身体似乎不好,连个跳跃的动作都做不来。于是他把手伸向俞希闻:“哥哥,你带我上去坐坐吧?”

俞希闻拉住他的手,将他带上主持台。

猪耳朵见人上去了,弓着腰把暖手电宝递过去。解鉴接过,朝他笑了笑,继续捂着。

为了方便老婆子上台,主持台是用两张长桌拼在一起的。两人并肩盘腿坐着,不拥不挤,空间刚刚好。解鉴没让面前那群猪猡精退下,他在这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看着俞希闻。

俞希闻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好奇,由着他看。

片刻后,解鉴委屈地问:“哥哥,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场子呀?”

俞希闻道:“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那也不能毁掉我的场子呀。”解鉴说,“你知道我修场子要花掉多少钱吗?这年头的钱是真的不好赚啊。”

俞希闻道:“你实在太谦虚了,这是其中一家分场,我如果不把动静闹大一点,你又怎么会亲自过来呢?”

解鉴说:“想见我有很多种办法,哥哥却选了最粗鲁的。”

“是我太心急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过你放心好了,场子被我砸成这样,我是不会赖账的。”俞希闻微微一笑:“因为我们接下来要谈的这笔交易,可以让你钱滚钱、利滚利。”

解鉴没就俞希闻后半句话做任何表态。他说:“你让颜妇递消息给我也是可以的呀。”

说到这里,才仿佛想起有这么一号人物,问俞希闻:“颜妇哪里去了?哦,她就是在这儿主持的婆婆。”解鉴笑了起来,问:“难道是被哥哥宰了吗?”

俞希闻知道他在磨自己的耐心。谈交易就是这样,从上来打照面的那一刻起,就在交锋了,谁先沉不住气,谁就会被吃掉几层利益。不过这对他来说无所谓,因此语气也很平稳,没有丝毫心急:“她被赛也给打飞了,不知道摔去了哪里。我又急着找你谈交易,找不到她人,只好先毁了这里。”

“赛也?是谁?”

俞希闻指了指头顶。

解鉴往上一看,赛也以一个极为滑稽的姿势趴在罩内。见解鉴擡头看来,他立马手作拳捶打天地罩,神情恼怒,两瓣嘴唇分分合合。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在说放我下去。

“就是这个废物呀。”解鉴朝赛也笑了笑。

赛也叫他那诡异的笑容憷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立刻别开视线。片刻后,他再次低头看解鉴,却只看见他的头顶。

“颜妇的双腿已经废掉啦。她只能爬行,要是被埋在扔进嘴里,朝猪耳朵努努嘴,“去找。”

猪耳朵弯腰哎了一声,带着两个猪猡精领命去了。空出的缺口被补上,包围圈又缩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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