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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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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东撞撞周楠,挤眉弄眼说:“我有办法,去琉刻监狱,让祂吃个饱怎么样?让祂悄无声息地把所有人的魔法都给吞了。”

周楠说:“进好进,虽然琉刻监狱自从上次我带你们监狱锁得严了,但还是能钻个洞的。但我们要怎么出来?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好运了,阿德教皇说不定会出来。”自从三叶祭祀死后,北地政权好像起了些变化,作战方式由原先的主动进攻变成了被动防守。战场僵持了太久,加上国王已经通过这场战争掌握了四分之一的魔法师的力量,也并未做在冰雪大世界进攻的吃力不讨好的规划,而直接顺势退兵,又恢复成与雅安帝国隔着六十六度等温线对峙的局面。最轻松的当属是阿德教皇了,没有战争和国王的监视,他现在就是个养老的闲散老人,什么事都能掺和掺和。

“祂吃饱了,咱们自然就出来了。”浔东却说,“我相信祂是有能力的。祂的嘴一定比咱俩的命跑得快。”

周楠同意了,他也是为了夺回琉刻监狱而同意的。把琉刻监狱毁了,不能不说也是一种夺回的方式。

为了给祂提供优雅的进餐时间,周楠和浔东叫上了尚有联系的凡图,再从凡图喊三冬瓜来,请求三冬瓜招纳一批吃苦耐劳的勇士。

凡图和三冬瓜之间的气氛更接近于暧昧的恋爱关系了,但两人都跟守身如玉的僧人跟未成年小孩一样,处在隔岸观对方火以满足自身暧昧的激动人心的状态中。浔东有看两人笑话的心态,才一集合就问凡图和三冬瓜:“呦吼!你俩的证婚人居然没有找我!”

凡图简短地骂道:“神经!”

“哎呦,三冬瓜啊,你脖子上的红围巾好旧啊,围多少年了?”浔东阴阳怪气的调侃。

三冬瓜拍拍围巾,戳浔东痛脚道:“善哉,比不上施主的帽子陈旧。”

三冬瓜说完,已不搭理黑了脸对他破口大骂的浔东,以社会观察者的口吻问周楠:“你怎么会有勇气再次对抗阿德教皇?”。

“你是眼瞎吗?为母则刚啊,他有一个张着口嗷嗷待哺的小崽子需要养。”越不被理,浔东越想被理,他掖掖领子,轻咳一声,“我也是当伯伯的人了。”

凡图探头去看包里的原笙一号,高呼一声,有感而发道:“小崽子还挺漂亮。”

周楠有些被惊得哑口无言,他着实没想到夸赞祂外貌的第一句话会从凡图口中吐出来。看来无论是谁都有赏识美的眼睛。

浔东也凡图脖子上拴的不太跟她搭的东西,那是放在透明卡包里的一颗圆球,纹了几道金的粉红色圆球,“这是什么东西?”浔东的手忍不住想要去拨。

凡图捂住圆球,怨气十足地吼:“我的眼珠子。小心点。”

凡图也换眼珠子了,她跟多伦多伦战斗的时候被弄伤了外露的眼球。她心疼坏了,但也没有办法,旧日的没法给她视力的保障,她只能换一双新的了。除了她那破损严重的真眼珠以外,她的胸前还挂着可笑的战利品——多伦多伦的两撇长胡子。

周楠默默地寻思着,怪不得她凡图有赏识美的眼睛,不是她人变了,而是眼睛变了,看来不是无论是谁都有赏识美的眼睛,而是无论是谁都能够拥有赏识美的眼睛。

凡图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她的粉红色头发也剪断了,据她说,这是为了在与多伦多伦的对决中隐藏身份必要做的。她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吭气了,对于她与多伦多伦的战斗,除了她自己以外,谁都不太清楚,赏金猎人界流传着有关这事的一些风言风语,据说是她扮成了其中一位多伦,而把另一位多伦杀了。

在临死前,多伦多伦都没有认出她是假扮的,他们难以置信看她的眼神让她窒息,她难以表述多伦多伦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觉得她卑鄙无耻的偷袭行为,让两个人掉入了黑沉沉的绝望和全然对世界的不再信任中。

与此同时,她还觉得很可笑、可悲,她的伪装并不多出彩,但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多伦多伦居然没有认出来。多伦多伦也在伪装成其他人的身份上迷失了自我。

“潭钚很喜欢你的长头发。”浔东没话找话道。

一时沉默,然后凡图放声大笑,拍着浔东的肩膀轻声说:“我烧给潭钚了。她给我的礼物我如此对待,我给她的礼物也是如此对待……”

当周楠提出请求凡图和浔东向以前搭过伙的赏金猎人们求助,他话还没说全,凡图就因为对赏金猎人们怀恨在心,而嘴快地说:“找他们打白工?那是去找死,一解除伙伴关系,我与他们之间可就只有利益可言了。”

“白嫖肯定不行,他们的忠诚都是建立在金钱上的。”三冬瓜说。

周楠为了原笙的肉增多什么都能做的出来,这群人则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雇佣他们可行吗?”

凡图了解行情,说:“他们跟我不一样,可不会为什么人降低价格,”她伸出了一只手。

“你的五倍?”

“五十倍。”

“我希望货有所值。”周楠取出来红夫人在他十七岁生日送的一张卡,示意他是能够“买”下这群价高者得的赏金混混们的。

“下次还找你做生意。”三冬瓜露出君子爱财的微笑。

凭借三冬瓜魔法师中介的实力,搜罗出一群不惧盾冬教会压迫的勇士们不是问题。一下午的时间,三冬瓜就选好了人并且派出了信件,写明这次的任务是合作模式,聚合的地点是麦顿城三号地铁线下的维岛披萨店,期限是收到信件的三日内,三日内未来,将视其为不接受。第二日,就有位艺高人胆大的赏金猎人来了。

“你们好。”一个留着姬发式发型的白衣少年笑眯了眼,一只手背着,一只手甩着他的赏金猎人标牌。貍子还是那种休闲风的装扮,鼻子上夹了个小丑红圆球。

“老熟人啊?”浔东认出了在北地政权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但他可不知道他是貍子,不由撇撇嘴说:“辍学来干这种事,可不是好的人生规划。”

“你瞧着比我还小,还是滚回去让你迷茫的学校去吧,”凡图咬着披萨干硬的边说。

“我来介绍,这位是貍子,”三冬瓜打了个哈欠,起身介绍道,“我们的前辈。”

赏金猎人排行第一的貍子没有赏金猎人不知道的。平时的貍子还好,就是这样一位和和善善又有点奇怪的少年,但魔法加身后的貍子是个绝对的杀人者,他的呼吸都在为他杀人在服务,他会变成进攻的兽类。有很多次,貍子因为肚子没有吃饱,杀人时泛起饥饿感,所用的武器会换成他的牙齿,活生生地把敌人啃食干净。

“我出去抽根烟冷静冷静。”浔东拔腿就跑。

“我出去找点水软软披萨。”凡图叼着半口披萨,跳窗而跑。

貍子的性格和善,对两个怪人也不多在意,他来到正专心致志地喂原笙一号鱼肉披萨的周楠跟前,再次打起招呼:“你好呀。”

貍子简单原笙过所有的遭遇,他对原笙和潭钚都很感兴趣。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周楠聊了几句,拳头撞了下胸口,抖着鼻子上的红球说:“当十二岁的我用了两个月就爬在赏金猎人榜的第一时,迎来的不是众人对我敬佩的赞歌,而是群而为之的击杀。但所有人还是把我当人的,因为生而为人,所以怎么样都是人,换言之,因为生而不是人,所以怎么样都不是人。”

“我散尽家财,不是请您来当人生讲师的。”周楠刻薄道。

“而是向我证明你们有多贫穷的。”貍子无所谓道。

三冬瓜维护着顾客的权益,道:“相应的,貍子,你也得给我们证明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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