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2/2)
“孩子除外。她才只有五岁。”
“我捅了她一刀,她回捅了我一刀,我又给了她一刀,把她捅死了,头也扭下来了。我杀她时,想着乱套了,乱套了,杀个人都这么心理建设了……都这么作态地讲究了。我也成做什么事都要找些理由的人了。”
潭钚把她喝第一口热巧克力的感受做作地描述了很多,故意卖可怜地让所有人都原谅她,而事实上,面前这群人根本就不会搭理她。她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卖可怜的行径根本不可能去除。
“再也没有比我,更罪恶的灵魂了。三个月大的孩子,我都杀过。”
“您又不是吃了。即使吃了,只要不是吃了三十几次都还能说得过去。像我就说不过去了。”西伺和颜悦色道,伸出手比了个六。
“您真恶心,毫无底线的恶心。”
“有失必有得嘛,世界上多了您这位做事需要理由的人,那相应的也就多了我这么一位做事不需要理由的人。”
“别把您的烂怪罪到我头上,我担的罪够多了,怕您成为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吵了,让别的人说说话。”浔东打断了他俩的争吵,挥手示意想说话的人别憋着。
原笙点上一支自制的粗烟卷,举起一只手问:“你真的不是从你老祖宗头颅里蹦出来的吗?只有死人的脑子才会想出这种主意。”
潭钚瞥了这位尊贵又呆傻的神一眼,眼神中有古怪的思索闪过,并没有搭话。
“他叫什么名字,等我的魔法能达成一定程度时,我会每天都会以痛苦的心潮,默念他的名字。”浔东问。
“别这样……别让我想起来……我用了好久才忘记他的名字。”潭钚说,“他又不是秦始皇值得人牢记。”
“你是如何称呼他的?”
“族长。我们都喊他族长。”潭钚说,“族长的身体不见了,我一直找也没找到,最后一次闻知尸体被盾冬教会严密封存了。听到阿帕族的尸体能阻断魔法,再结合琉刻监狱被剥夺的时间,还有在2037年6月21日,我感受到的一阵强烈的压制感,我怀疑阿德教皇没有能力占有琉刻监狱,而是借助了族长的骨头才把琉刻监狱抢到手中。”
“嗯……阿帕族,我认为是动物的一种,”凡图捏出一只焉了吧唧的龙螳,“它能操控动物,试一试钻入你的脑子,说不定能操纵你。”
“您为什么要操纵我?”潭钚嘴唇哆嗦着,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嗅盐,害怕地问。
“试一试,说不定你我二人合力,能榨出破开牢笼的魔法。”
“我不要,我讨厌虫子。”潭钚哇哇大叫着,张开双臂狂跑,但地儿就这么大,她穿得衣裙尽显身材了,根本没有凡图跑得快。凡图心狠手辣地把龙螳往潭钚的脑后一砸,结果把本就虚弱的龙螳砸死了。
“你真毒,把它都毒死了!”
“您还是闭上嘴吧,二百五少女。”
凡图把二百五当成是龙螳的数量了,认真地纠正:“不是二百五,是三百,算上被你毒死的一只,那就是二百九十九。这点算数我还是能搞懂的。”
潭钚提着粗格子长裙掉转个身,表情也从跟凡图玩闹的恐慌的傻样子变得严肃,凑到周楠的面前。“我来了。”她的双臂向前伸,按住周楠的肩膀,让他不需要起来。她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望了一会儿他的黑眼睛,发出赞叹的一声。
“呀!您的眼珠很漂亮,我透过它看到了琉刻监狱。您别害怕,我也不会害怕,琉刻监狱与您的眼珠一样美。”
“我是把您送往战场,您安慰任何话语,在面对战场时,都没有丝毫用处。但我被您的一句话打动了,发生任何事,您只需要怪我这个被赞美声冲昏头的傻瓜。”周楠抽出一只冰冷的手,握在她的手腕。
“长官!不负使命!”潭钚唰地站直,笑容可掬道。
“我也要去!”原笙叫嚷着。
“你去干嘛?”潭钚问。
“周先生的琉刻监狱,也是我的。”原笙骄骄傲傲地伸长脖子说。
“我也要去。”凡图跨出一步道。
“又不是集体郊游。您又去干嘛?”
“长长见识。”
潭钚到口边的“找揍吗”吞了下去,换成柔柔地一笑。
浔东、西伺和三冬瓜也凑上来,说他们虽然年纪大了,但也能去凑凑热闹。
“真成进琉刻监狱逃生了。”周楠说,“我作为指挥官,必须也要去了。第一次搞进琉刻监狱这么多的人,希望我不要累趴了。”
“稍等一下,我补个妆,我的睫毛膏花了,”潭钚羞涩地笑笑,举起一面光洁的立镜,“呀!睫毛膏也花了,这可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