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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发发疯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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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发发疯吧

“华珂!”浔东大吃了一惊,巴掌大力地拍膝头,叫唤道:“华珂!他啊!我的老天,那个蠢蛋!哈哈哈……我和周楠是他的同学。”

傍着火炉睡觉的西伺呵呵笑着,坐起来问:“你们有什么可笑的同学情谊吗?说来听听。”

玉米馒头也是西伺顺手烤的。

“有啊,他不是找上门来了嘛,我们都想把对方摁死。”浔东飞快扫了眼周楠,收敛了笑容。

“为什么?”

浔东言简意赅总结道:“学院传统。”

周楠心不在焉道:“那我也说说?好吧。嗯……我对他印象不深,他是个善心的小家伙,经常给我送价值昂贵的酒水,二月多份还会额外送给我一大卡车的黑巧克力,听说这是他家乡特殊的习俗。”

原笙如临大敌,坐得板板正正的,紧张地把玩着琉刻金锤的手柄,手心无意识地张开凹陷的吸盘,吞了将近四克左右的金子。

四周的人摸索着爬起来,打亮小夜灯,盯了可怜的原笙一眼,再互相望望,憋笑憋得都快成一只只火红的王八。

“你对待他是什么感情?”原笙忍无可忍,低声问周楠。

周楠坦诚道:“肯定不是我藏在心里的心肝宝贝。”

“明摆着的!”原笙对周楠的敷衍感到头疼。

凡图还搞不清状态,愁眉思索着道:“巧克力?二月多份的节日?我记得有个敌人节。敌人节,战斗狂?各位,是敌人节吗?!”

她恍若发现了真理,双眼熠熠生辉。

浔东瞥了眼阴沉沉的原笙,又觉好笑,心内又打了一阵鼓。

他最是知道陷在爱恋中的男人最疯狂,他还不想招惹祂,于是热情昂扬地勾着凡图的脖子,喊:“对,狄仁杰!妙极了,狄仁杰!狄仁杰探案,我们都爱看!闭嘴,小图图,你不用啊呜啊呜地再说什么了。西伺你怎么看?快点,西伺,快点说。你他妈的给我快点说。”

浔东捂住了凡图的嘴,她挣扎的太用力,他只好破费些,塞给她一块可口的茉莉花味的软糖。

西伺搭腔道:“不错太糟,你们看呢?”

“能活。”潭钚咬着草绿色的吸管,扬扬一只小手。

“来场困兽之争,够劲儿!”凡图一把踹开浔东,咀嚼着软糖,斗志满满道。

“战斗吧。”原笙郁郁地说,“我很想丢炸弹,把酒水和巧克力都炸碎。”

周楠沉默地抿抿嘴。

*

潭钚吐掉吸管,伸了伸细长的腰,轻轻拽了拽凡图左腿飘飞的绷带,小声问:“亲爱的图图,即使兵临城下,防御也是漏洞百出的,对于能耐的您而言,逃出去不会是难题。是什么促使您回来?寒冷吗?”

凡图蹲在她眼前,压迫着潭钚说:“我认为我需要回来,与兵临城下无关。可以吗?”

潭钚是个感性的人,把凡图的这句话,简单地理解成凡图是为唐吉坷德号回来的。

她动容地说:“我应该与您拥抱。过来点儿,小木乃伊,我也需要您。”

凡图咬了咬被软糖染成绿色的牙齿,只拿一根尖尖的食指抵在潭钚的胸前,一点一点地冷漠推开她。

“我拥抱的应该是别的……坦白点讲吧,灰太子,你若是了解我,应该有所看出来,我就是为战斗才回来的!该死的战斗!我与它势不两立!只有它的召唤我才会响应!”凡图的情绪转而低落,接着说:“相比而言,我对你的了解胜过你对我的了解。我能看出来,你很兴奋,不是因为我的回来,而是我的回来带来了战斗的消息。战斗——最具有魔法的字眼。”

她急促地撤出一只手,呵斥道:“别动!我不会和你拥抱,不是我瞧不上你,而是你还穿着沾满胃液的那一身。我没有洁癖,我只是嫌弃您。”

凡图高傲地扭了扭脖子,以她这种挑剔的姿态来看,任是哪个能慧眼识珠的聪明人都不会看明白她才是唐吉坷德号上最邋遢的女孩。

潭钚有些受伤,揪着圆铃铛样式的白领子,自顾自地辩解着:“我早已换过衣服了。这一套跟上一套是同色系的,属于这段时节的。再过几日,另一个时节,我才会显而易见地更换色系。哦……想一想就是一项大工程,我得挑选、搭配、排期……”

凡图已从大谈特谈裙装搭配优雅的潭钚身转开了。从“战斗”二字出口,她就发出一连串神经质的笑声。

几乎没有人再装睡,硬头皮的家伙们都骂她,气汹汹地找她算账,训斥她最好用绑带把嘴也裹上,那样或许不失为是一颗甜美的糖豆儿。

凡图只能是威力十足的跳跳豆。

她给了每个找上门的人都重重一拳,活像个最佳醒脑的暴力工具。拳头的绷带上无一不染他人的鼻血。

一场转下来,战斗的狂热更被点燃,她对自己施虐,手在头皮上一抓,扯下裹住头发的绷带。

哗啦一下,一根垂到小腿肚的粉色鱼骨辫从绷带中掉落,泛着繁多的亮光。

“我的老天,她居然有头发!真漂亮。我要做个同款!”潭钚喜悦地赞叹。隔空伸出手,想要触摸那条粉色鱼骨辫。

不过,凡图也只是拆了头发的绷带,面部与全身的分毫未动,她仍是个没鼻子没眼的绷带小怪人。

“你们来啊……”

凡图吐着口水,高调地挪动,招摇地挑衅眼前的每个人。

她说了些不中听的污言碎语,倒出她所做的一大缸伤天害理的事,指着鼻子问候了许多人的家人。

于是,诸多的舰员都挣着抢着,要当她的“爸爸妈妈”,要用严格的拳头教训她一顿。

“小姑娘,我得帮你住嘴了。”

“你不够格胡闹。”

此种状况正合凡图的心意,她不服输地持续打嘴炮和武力征伐,一边毒打着长辈们,一边用镶了铆钉的尖锐后鞋跟,蹀躞着跺地行走。

在她刻意的破坏下,唐吉坷德号也无可避免地罹难:无暇的玻璃龟裂、破碎、成渣……千疮百孔,悲鸣不断。

逐渐,一伙人互相架着,丧失了怒气。挂了彩的人没有再迎战这个小疯子,谁都瞧出来了,未来的拳皇非她莫属,跟她作对,那就是跟自个儿的命作对。

“你们让我好寂寞啊,哈哈哈!”

凡图旋转鞋跟,回头看她一路的杰作。玻璃碎渣如一层厚厚的雪堆,已能掩盖住三公分的鞋底。

“飞吧!”

她猛地一扬双臂,纤长灵活的躯体腾跃旋转,迸发出排山倒海的魔法之力。

唰!

粉碎的玻璃如上万颗子弹,天雨散花,往顶上发射,瞬息之间,分解成显微级的颗粒。魔力更大范围地涌出,支撑玻璃渣凝滞在半空中,保留着光华。

人造的星空,唐吉坷德在狂啸,玻璃的生命燃烧。

“哈哈哈哈……”她吹动闪烁的玻璃光点,后仰着腰呐喊。鱼骨辫漫游在粉尘中,飞扬的末端发丝被断裂面刮断。

周楠坐在墙角,老神在在地打了个喷嚏,揉揉困乏的双眼,朝原笙抱怨:“我就说吧,她真闹腾,我睡不了觉了。”

“哼哼哼。”原笙不满地翻了翻眼,抓了把碎玻璃玩,祂也睡不着觉了。

*

凡图在赏金猎人领域的道行不浅,她的魔法能力很强,是位杀人的天才,差不多一展露真本事儿,就能让任何一个小酒馆藏龙卧虎的埋伏者们肃然起敬。

之前她一直扛着枪,怼天怼地怼死人,喊这喊那喊活人,没有施展的能力。

这正表现出她的小心谨慎。

屠宰世界的把控者,大都会如此做。隐瞒——才是最欣赏对手的表现。堂而皇之地把决斗和把招数交代出来——对手无寸铁的小婴儿才会这么瞧不起。

赏金猎人的魔法专注于杀戮。简单解释来说,赏金猎人奔着能剪除任何一个想要剪除的人的宏大目标,只从魔法树的长千上万根的脉络中,抽出一根作为杀人的手法,深入研究。

比如,浔东专攻于血,致力于用血线把每个人送往美好天堂,简直可敬的能被称为血中圣父。

但浔东目前的还只是粗糙的学徒水平。

他的终极目标是将他的血跟别人联系上,做到指哪打哪——与打枪有些出入,在浔东这里的意思是:他以伤自己一点为代价,换取伤害对方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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