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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冰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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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谁吃坏肚子了,”蓝操作员满不在乎地回。

红操作员随口接话:“说不定是我。”

凡图一下变了脸,恶意地嘲讽蓝操作员:“呵,白痴,我什么都知道,别把我当好糊弄的呆瓜,我什么看到了。”

她望着操纵板的监控画面,对着宏伟的怪物破烂肉块吹了个庆祝的口哨,从操作台上走了下来。

“交给你们了。”

红蓝操作员重新肩负重担,重回原位,联手控制着唐吉坷德号。

“你还好吗?跟我一起去看看原笙的情况吧。”凡图半蹲着问潭钚,递给她一只手。

潭钚扬起小脸,抓住凡图的手爬起来,呆呆愣愣地跟着她走出中央控制室。

等走到位于舰面场的中央电梯,潭钚才回过神,泪眼朦胧地感叹:“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差一点……”

“你手上有胃液,真恶心。”凡图皱着眉头,打断潭钚的话,并在进电梯后,甩开了潭钚的手。

“抱歉。”潭钚手足无措地道歉,后退着鞠了个躬,从电梯里走到战情室。

凡图注视着潭钚的背影,烦躁无比,咬了咬舌尖。她不希望再见到原笙,世界不需要一个怪物,她无比地期盼原笙死无葬身之地。

*

周楠蜷缩着四肢,将触角的头端紧紧抱在怀中,往内滚了几圈。

已经无足轻重的牛角纽扣离开了周楠,蹦跳着滚落舱门,来了一场空中炫舞,同祂一起葬身冰雪大地。

‘周楠!周楠!!’封口魔法还未解除,一群舰员拥堵过来,无声地喊周楠。

周楠可没空搭理他们。冰冻的魔法也没消失殆尽,余劲仍在誓不罢休地折腾着。

周楠与触手一同承受着。他痛苦地低吼,洁白的牙齿没完没了地打颤,睫毛被寒气冻得染了层霜白,笼罩着触手的手臂越收越紧,手背的血管则越来越暗淡。

“都让开,让我看看。”西伺推开几个围上来的舰员,跪下扒开周楠的手臂。

不料,寒冷让没准备的西伺高高跳起,嘶了超长的一声。

“重新。我来了,我来给您点温度,您可不能被击败了。”西伺降落,搓了点魔法火光,跃动在周楠的躯体上,温暖着他发青的肌肤。

等到周楠状态缓和,西伺试探性地伸出手,扯掉周楠护住触手的双手。

太糟糕了,冰冻魔法的威力太强大,他的衣服被冻烂,胸口也被冻得发黑。

那根“渺小”的触手很活泼,微微跳动,褶襞皮瓣在扩充,筋骨在嘎嘎作响地生长,散发着可喜的生命气息。

“祂活了!”西伺继续给予周楠火焰魔法,告诉他值得高兴的事。

周楠缩了缩脖子,耷拉着眼皮,瞧了一眼黏糊糊的触手。

祂确实是活了,精神状态不错。

“谢谢……军医,”周楠气息奄奄客气道。

“不用谢,下次记得加上死婊子三个字,那样才更衬我。”

西伺心事重重,也很老实,没趁机占人的便宜。他收走魔法,再给周楠灌了几口烈酒,就离开而坐到一边儿。

潭钚来到了伤痕累累的战情室,一边叮叮当当地走,一边拍人的后背,将周楠的封口魔法解除。

她踮起脚尖,先来到西伺身边,眼睛盯着被周楠抱在怀中的乖顺触手,浮现出一种开朗的友善。

“祂死了?”她问。

“没有。活蹦乱跳着呢。”西伺吐出一口带冰渣子的血,这是他碰触周楠造成的伤害。他难以想象周楠忍受了怎么样的寒冷。

“明明死了一大半。”潭钚直起脖子,单手叉着腰,遵照最古老的执行葬礼的法则,仰望浩瀚无限的白日苍穹,痴痴地寻找祂庞大的死亡圣痕。

简单来说,她就是在无所事事地发呆。

凡图比潭钚慢了一会来。

凡图之后是浔东,他身上也缠满了绷带,与凡图的装束大差不差。他也只比凡图慢了两步,推着一架坚固的轮椅,飙着车急速冲来。

浔东扯着封住嘴巴的绷带,吹灭因速度太快而着火的轮子,冲碍道的凡图喊:“闪开,闪开,我的双胞胎妹妹!”

“喊错了!我的双胞胎老叔叔!”

凡图朝他翻了个白眼,让了个空道让他通过。她再随在他身后,偷偷地观察着周楠和触手。

周楠已盘腿坐起,喘出一股股寒气,被他双手捧住的触手膨胀,膨胀。

发觉这种变化,他立即将触手丢出去。

触手砰得变大,差不多有一只老母鸡的大小,浑身长满了粉红色的胞囊。

扭动濡湿的肉块,它继续膨胀,二三十秒,已变得超过了两只老母鸡的大小,不再极速膨胀了。

它开始塑形,肉块变得圆实紧致,胞囊慢慢融入肉块里。紧接着,人的身体的一部分出来了,应该是胸腔,四肢也在缓慢地塑造。

头颅也出来了,这个时候,祂就是一具没鼻子没眼的塑.胶娃娃。

苍白面部的塑造也很快展开,鼻子是和眼一块出现的,嘴唇是和头发一块出现的。

衣服自然也少不了,祂可是一位好面子的款款绅士。

“原先生,你可真性感。”周楠有点疯疯癫癫地感叹道。

原笙在周楠目不转睛的注视中回来了,大概能说还是从唐吉坷德号上跳下去的模样,只是有点瘦弱不堪,披着一头乱蓬蓬的黑发,眼窝凹陷,鼻子尖尖的,双颊像是被炸掉而缺了一块。

祂弓着腰,头垂下来,浑身沾满了冷水。四肢很软和,无精打采的,像是骨头被剔除了。

浔东来得正是时候,应该是他的轮椅来得正是时候。

“我把轮椅让给你。”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原笙离死不远了,浔东很自觉地表现他的美德和他双眼的健康。

原笙搀扶着周楠的手臂,落座在轮椅上,等不及的样子,开始奇怪地表白道:“我喜欢你,周先生,就像风喜欢大地,或者大地喜欢风。它俩总有一个喜欢对方,要不然在不了一起。”

祂的肌体受损严重,说一句话都要喘一口粗粗的气。脑子估计也受损严重,要不然说不出来这番话。

“爱人者,人恒爱之。”周楠折腾着嗓子眼,从容地说着。

他撑着轮椅的扶手,俯下身,客气地亲吻原笙,像一个陌生人对另一个陌生人的礼貌之吻。

凡图抱头呐喊:“我的老天!两个恋爱脑,我可受不了!滚开。算了,看你们也滚不开,好吧,我通情达理,滚你们远点好了。”

一通神经兮兮地大呼小叫过后,凡图做了个尖酸刻薄的呕吐动作,顺走浔东胸间口袋的一个葡萄味的棒棒糖。

顺带的,凡图也把电灯泡浔东拉走了,拖着快被饿死的步伐,跟西伺、潭钚还有舰员们聚在一起,展开一场剑拔弩张的论功宴。

每个赏金猎人都很自信,都认为自己是这次逃生的功臣。

舰长穿着雄鸡般的高调华服,也来凑热闹,大喊他才是本唐吉坷德号上最大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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