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美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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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品格的储酒室在祂带着周楠走入时,变得更加有品格,原笙就是这么自信地想着。
祂快乐地要飞起,恨不得啃着周楠,来一段感性又感性猫步舞。
幸好悬崖勒马,没做出格的旁事,开始办正事。
祂对待周楠的“处理”,细致的像是在准备一场精密的手术。
祂单手抱着他,清扫置酒的红酸枝圆台,还是嫌弃脏,便潇洒地扯下羊绒大衣铺在圆台上,再将他捧着,裹在大衣里。
“我的娇花,我何时才能不将你放下?”原笙怅惘地叹气,感伤地吟唱一句。
祂再慢条斯理地褪下手套,双手灵活地活动着,像是雪白天使的一对断翼。
祂俯下身,撩起周楠一缕乌黑的发,细致地搓撚着,用唇吻了三下。
被原笙一丝不茍地摆弄两下之后,周楠以极具剧院魅影的美感平摊着,身躯细而长,面色苍白衰弱,如同一具华丽的死尸。
“我爱你。”祂直言不讳,变成糟糕透顶的守护恶魔。
挑了格子架上的一瓶梅洛葡萄酒,祂的食指在瓶底凹陷的圆窝,钻出一方小孔,取了一滴嫩滑的酒液。
“砰。”祂如肆意玩闹的恶童,把这滴酒,怜惜地点在周楠的脸上,印出仿佛是枪孔的痕迹。
祂的一只手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舌头触碰酒液,搅和着酒的醇香,舔到他的嘴角。
如痴如醉地吮吸着他的唇,舌头描绘着他纤细的唇线。
酒味被祂吮吸干净,血色被吮吸出来,显眼的如一片鼓动的殷红汪洋。
“我醒了。”周楠抓抓酸涩的手心,睁开灰蒙蒙的眼,浑身散了架似的。
原笙直起身,宛若一位冷峻的医生,鼓了一下掌,祝贺道:“哦!恭喜。”
周楠注视着原笙痴狂又冷酷的面容,仰了仰脸说:“我认为,你需要冷静点。你看起来像是要办傻事。”
“这都拜你所赐,你是我行动的主人。”原笙露出顽劣的微笑,撩起周楠的上衣,手心盖住永痕之环,微微驱动着向左。
密密麻麻的烙印发灰,在洁白如脂的肌肤上变形、崩塌、褪色……
即刻之间,水深火热的疼痛袭身,一千根针刺着一小块皮肤都比这好受。内脏在翻滚,筋脉在抽搐,周楠疼的根本不想动,但身板子却被动的一寸一寸地卷起来。
“真可怜。”原笙情意虚假地叹息,放了些力道。
“该死!!!”周楠呼出一口气,疼痛地尖嚎。张开的手掌变形地伸开,骨头要从薄薄的白皮里钻出来,抓破羊绒大衣,在圆台的表面抓出一条条血痕。
“我是真觉得你可怜了。”原笙的心被揪起,抓住他痉挛用力的手,落着泪吻他,灌溉着平和的、不会衰老的爱意。
“你滚开……去死吧……亲爱的……”
周楠轻啄了下祂温热的柔软唇瓣,怀有一丝感恩。
祂却立即又施以疼痛。
周楠被逼得落泪哭泣,对祂没了感恩,全是对祂的怨恨了。
他如一只陷入绝境的野兽,凶恶地撕咬着祂的唇,撕裂祂的皮,让祂的血一滴一滴地斜着他的嘴角滑下。
原笙更加爱他,想让他如婴儿般依赖他。
因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清醒的意识下,祂行为光明磊落,把他剥得一丝.不挂,汗珠的滑落皆有迹可循,且更具神秘主义的艺术感。
“去死,去死,疼痛的魔鬼……”周楠已经气息奄奄,感觉他未丧尽最后一口气,纯属是疼痛在吊着他。
“错了,我会活着,与你一起,与你的疼痛一起。”原笙舔去他嘴角的祂的血,再阻遏他呼吸一般,忘情地吻着。
“你与我,还会更加疼痛……生命在于疼痛,生在于疼痛。”
原笙的手掌朝上擡了擡,再瞬间变凉按下,如一簇雪花一般,狂奔在周楠沁满冷汗的肌肤上。
永痕之环………
滋味不太一样了,这股凉丝丝的疼痛很可疑、很肉麻……周楠的瞳孔一缩,腰肢向上顶起,脸颊泛起一种不自然的红晕。
“奖励。”原笙腼腆纯真地笑起,配合着两个字的音,食指指腹还加重力道,按了按周楠的侧腰。
但“奖励”的时间太短了,甜头给的还没有一勺的白砂糖够劲儿,周楠还未沉沦,尖刻的疼痛又来,他再次绷直身躯,哀嚎叫骂。
“吝啬鬼!你他妈的别在我身上阳.痿……”周楠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