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他与世界一块长大 > 潭钚

潭钚(2/2)

目录

“不,您没懂我们的意思,我们是为您而来的。您的事,凌驾于一切事务之上!您就视作突击搜查吧,我们有权这么做。”

右监察官严肃说完,把潭钚押送着走了几步,推倒在沙发上,他再往淋浴间走去。

左监察官敏锐道:“是的,您的另一半我们想见一见,说不定囚犯把他认成尸体了。”

浔东暗骂一句,抽出左裤腿的金桐小手.枪,瞄准右监察官。

周楠转向坐在沙发上冲他吐舌头的潭钚这边,无聊地抽起一支烟点上,默默关注着两位监察官的动态。

两位监察官来到淋浴间门口,互看一眼,一人在后防卫,另一人摸着门上散发着硝烟气的破窟窿。哪个傻瓜都不会认为这是正常的。

即将,就在即将打开不牢靠的淋浴间之门、两个监察官被浔东用枪杀死的时刻,或是周楠不顾一切,把两位丢出门外的时刻,不知就里的潭钚坏事了。

她把裙子掀了一半,细瘦的脊骨弯转,两腿往上扬起,裙摆铺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形状。她颠倒了个个,敏捷地翻过沙发,朝淋浴间接近。

看样子她的鞋子的样式是秘密,在她颠倒头脚的一眨眼的功夫,仍被她用摆飞的裙摆褶子遮掩住。

她有所准备,早把浔东的位置摸得门清,连他盆腔的一颗良性肿瘤的特征都一清二楚了。

她先抖着腿,抡起桌子板偷袭浔东,剪除妨碍她的一员大将,再晃荡着双手的铁锁链,一把勒住左右两位监察官的脖子。

这丫头一定一天吃一头牛,力气大的能开山破土,生生用一双白嫩的小拳头,勒下来两颗血淋淋的头。

周楠是不被潭钚重视的慢蜗牛。潭钚没看错,两颗头从脖子上掉下来,他才反应过来,瞳孔微缩,烟掉了,隔着很远,下意识地擡起手想接,他想接的不是人头,而是两滴落地的人血。

人头咚咚咚咚地乱滚,泼洒爆表的血量。

一切都来不及了,潭钚的莽撞,把周楠逼到了绝路。

“该死!”浔东扔飞桌子板,破口大骂,举起手枪乱射,但只把门射击得更破烂。

潭钚的小脸苍白,怯弱地捂住小花帽,貌似是被浔东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您、您是在做什么?他们死了,没事了。”

“去你妈的!谁告诉你没事了?”浔东激烈地爆发怒气,手腕一抖,魔法火焰烧去潭钚华丽的小帽子。

下一秒,潭钚扑灭了火,他揪住她散开的长头发,手臂朝地板一掼,撞击着她没盛脑花子的头颅。

浔东阴恻恻地说:“小魔女,你出手真没分寸,打打杀杀之前不能问问人吗?人都在这呢。你不觉得你做个惩凶除恶的小英雄是对他人的冒犯吗?赏金猎人这行的规矩,只不框死了的。”

潭钚的手心向下,推着血淋一片的地板,吓得花容失色,喊:“您别,小、小题大做。我的老天,看您的脸色,像是要杀了我!”

“我没小题大做,我就是想杀了你,娇小姐。”浔东加了力,换着角度击打潭钚的头,尽可能地让血在她脸上染得更均匀。

潭钚被折腾的奄奄一息,在剧痛中哭叫不休,好赖话说了一通,浔东冷漠的如个荤素不忌的饿猪,猪只管吃,他只管折磨她。

好不容易熬到浔东歇手,她悲苦痛哭地捂住脸,悲鸣地求饶道:“不,他们侵犯了我,在一个房间,七天!七天!连星期日都不给我休息一下。我糊涂了,我恨他们恨的要死!”

“切,小题大做。”浔东轻蔑地嘲笑,拖着她撕裂的头皮来到碎裂杯子的玻璃渣前,将她的左眼珠子,对准翘起的一块尖锐碎玻璃扎去。

“不不……”潭钚张牙舞爪地反抗。

浔东没手下留情,噗呲,血如泉涌,玻璃把她的眼皮蹭了个深深的血口子。

“啊!!”

潭钚的哀嚎尖锐,漂亮的脸蛋血肉模糊,双手崩得锁链嘎嘎作响。

浔东笑嘻嘻地摸了摸潭钚的脖子,“啊,叫的真轻松,只有活人才能拥有的轻松。”

周楠昏昏沉沉地盯着“玩闹不够”的两人,昏昏沉沉地说:“够了,浔东。都要死了,谁先谁后没什么区别,不用这么对一位年轻鲁莽的丫头。”

“喂,他怎么用这种要死的口吻说话?”潭钚拐着脖子问浔东。

“他一直这样。”

潭钚舔着血淋淋的嘴角翻个身,浅笑顽皮地说:“我认真在问,还请您认真回答。”

她情绪的转变之快,好似刚才撕心裂肺痛吼的人不是她一样。

浔东裂开嘴,豁牙刺了刺下嘴唇,手指揪了揪潭钚的耳垂,压低声音说:“死丫头,小潭钚,好好看一看四周,我想你的魔法没被锁干净,是能觉察到的。我真应该一下子就把你们三个惹事精全干掉!”

潭钚好好看了看,劲爆封锁罩差点爆瞎她的眼。她的手心抱着瘦巴巴的脸颊,绕着圈发蒙,失声尖叫:“我的老天,我在什么地方?怎么出现了这么一个魔法罩?”

困兽之笼已张开了,再过几分钟,估计都要不了十分钟,阿德教皇定会亲临,来给费斯山庄酒店镀一层金。

到那个时候,即使周楠三人不死,往后余生也会在半死不活的绝望中度过。

浔东与潭钚分成吃一袋子樱花味的棉花糖,他把劲爆封锁罩的特征对潭钚讲清楚了。

潭钚听着,她那鼻青脸肿的小脸蛋肉眼可见丧失了生气,这比浔东刚才对她的暴力,威力更强大。

最后一块棉花糖被潭钚快手抓着吃了,浔东再次气急,踹了潭钚一脚,呵斥道:“明白了吧,我想要在一分钟内搞死你,小丫头。”

“确实,有福的人,你们被我害惨了。”潭钚泪眼汪汪地担忧道。

浔东挠挠发凉的脖子,一斜眼,对冷冷逼视他的周楠呲呲牙,不再闹了,拦腰抱起潭钚丢在沙发上。

潭钚瘫着四肢,无神地咀嚼三下带血的棉花糖,吐在掌心里,左左右右拉扯三四下,瞄准一丢,甩在左监察官断了的脖子上。

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希望有点用,求您了,苍天啊,大地啊,少流点血吧。”

察觉到浔东的目光,她瑟缩着眨巴眨巴眼,搓着脸蛋,歉意地啜泣道:“别这么看我,我尽我所能了。您别想我把血喝干!”

“不,我只是在想哪里还有棉花糖,一块黏不住,最起码要两袋子。”

潭钚直勾勾地望他一会,问:“还有吗?”

“没有了。”浔东遗憾地说,沉重地转过身,喜滋滋地往嘴里撂了块山楂味的棉花糖。

浔东走去了茶室间,悠闲地倒了一杯潭钚同款的泡百合花的水,拂去泥土根茎的白渣,扔进去两颗七彩跳跳糖和一袋子深水炸弹,品尝着怪异恶心的甜蜜。

逐渐,浔东怀有了惊奇的期待,恰似他孕育了个畸形的生命:他期待阿德教皇犯了老年痴呆症,把血液警报当成服用盐酸多奈哌齐的闹钟提醒,这是完全可能的。

在公元1948年,阿德教皇就已达百岁高龄,这都2045,他的年纪更是深不可测了。

同时,他也坚信,即使阿德百岁宝宝三或四条腿降临,他——周楠唯一的朋友,是有被赦免的特权的。

所以,他完全没有对自己安全的担忧,只是暗恨本次诱拐周楠去北地的良计,功败垂成了。

浔东还算得上是个偏于感情的生物,多想了几次周楠后,他开始忧虑起无处安身的周楠了,又用幼儿院都难以望其项背的计算水平,估摸第二次把周楠偷出来的困难程度会上升几个百分点。

跟浔东不同,周楠不庸人自扰,自奥兰被他不太乱的枪打死后,他变得对周遭的改变不太敏感,他的安危和自由,都渐渐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潭钚也马上与恶境和解,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要入琉刻监狱的,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

在场的三人都找到了接受目前状况的坦然心境,心跳逐步平缓到能在棺材内眠一生时,耳边传来了震裂九霄的爆炸声。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