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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作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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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奥兰的空裤腿里不空,也没放着筷子腿,而放着两条拴狗的绳子,一黑一白,恰好对应着同一时间离他而去的伙伴——白狗与黑狗。

“这么一看,你的新婚人真是完美的无懈可击啊。嘶——连魔法的气味都没有。”浔东转着圈打量奥兰,眼中放着欲致祂于死地的光。

奥兰交握双手,礼貌地询问:“您要检查吗?我愿意配合。”

“有人已看过,没发现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浔东朝周楠摆摆手,领着吃起来的多伦兄弟往门边走。

多伦兄弟被他推出门外,他摘下彩虹牛仔帽,故意把豁牙露出,扮成真诚的孩童,说:“周,抱歉,不是我不信任你,我必须要保证见到上思,并且杀了他。我怕你第一局就坚持不住。”

周楠无精神地说:“我知道,每个人都很会废物利用。抱歉抱歉,多伦多伦,我是在说我是废物。”

浔东严肃地争辩:“你在责怪我?哎……我才应该责怪你,周,你在耽误我的时间,我不是来玩的。你凭什么不按我的想法搞?”

“你责怪我与我责怪你并不冲突。我明白你的时间宝贵,抱歉,但你也应该对我抱歉,你没有尊重我。”

浔东愠怒道:“你的时间同样宝贵,别浪费在与自己的勾心斗角中了。周,什么都看开点。”

周楠摊了摊手,冷冷淡淡道:“不道歉就不道歉了,请别对我说教,我的时间一点都不宝贵,要不然也不会和你在这对话。好了,你都把得体的安排摆在我的眼前了,我接受,你的两个伙计无可挑剔。你可以离开了。祝你们胜利,下午五点见。”

周楠说完,来到到轮椅侧边,扶住奥兰的肩膀,带着笑说:“至于他,他爱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周楠的这一行为能说是冗余的、特别亲密奥兰的,换做之前的周楠根本不会做。

浔东立即发觉了周楠对待奥兰态度上的不对劲,他觉得完了,非常不快,并被简单地刺激到了,认为周楠对奥兰释放善意,是更深一层的自甘堕落。

因此,他为朋友打算,刻意鄙弃周楠道:“我倒希望一败涂地了,能让你招蜂引蝶再多一段时间。看看你俩,才一个晚上,没了腿的小肉块都能给你勾搭得满面春风。”

周楠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非踹他几脚,再说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可。

“哦?”奥兰仰了扬眉,按扶周楠的手背,黑黝黝的眼珠子对向浔东,似是逞凶斗狠的蓝松鸦。

周楠的心突突地猛跳,他不认为是无缘无故,这不是他急病了,而是不安的预警,受到威胁的对象是浔东!

此时此刻,奥兰干瘪的躯干上多了一种奇异的优雅,一些杀手要干大事时就会这样。

周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按住奥兰的肩膀,语速极快地质问道:“浔东,你狗屁不通的话当着我伴侣的面说合适吗?”

奥兰当即内外合一,再成一条丑陋的蚯蚓,仰头望周楠,愉悦惊喜的表情毫不掩盖。

周楠的心掉入了谷底,不是他看出奥兰对他的亲近和爱慕,而是奥兰没有指纹,这家伙的手连一丝纹路都没有,光滑又干硬,跟一块所剩无几的肥皂似的。

浔东服软般地叹了口气,作难地皱皱眉,丢飞两张电影票,“抱歉,我很不赞成你的婚姻。周,我在担心你。还有,你需要睡个觉,或者看个电影,最起码不能与这种滑稽到能逼退一百位憨豆先生的家伙长时间共处一室。酒店旁边开有一家‘牙缝电影院’,这一周都在放《撒撒探戈》,是你的菜。我走了。”

“请等一下,周楠的好兄弟浔东。”奥兰道。

浔东甩着脑袋回来,不紧不慢地问:“什么事?周的俏佳偶奥兰。”

奥兰神情孤傲道:“我的结婚证,在您那里。还给我,即刻。”

浔东眯缝双眼,假眼珠子闪过一丝亮光。他翻动口袋,丢出奥兰的结婚证,故作甜蜜蜜说:“新婚快乐,我的朋友,两位都是!今日我赶时间,改日再拥抱吧!”

周楠和奥兰不搭他的怪腔,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消失在门外。

浔东溜得太快,没有关门,冷风吹得两人面色更冷,莫名其妙有了点“夫妻相”。

半小时后,周楠提议道:“我们应该出去走走,一上午的时间,不能在望风中度过。”

“不去看电影。”

“我也是这么想的。”

周楠推着轮椅,刻意用扁平的车轮碾过色彩鲜艳的电影票。

已不知道走了多久,工厂的浓烟把时间的痕迹挡住了。路上排满了各式各样有自主意识的钟表,位于左脚和右脚的永远都对不上。

周楠打包了一只北京烤鸭,帮忙推轮椅,递给奥兰一碗白米饭,让祂边坐车边吃。

路过皇宫夜总会,奥兰咽下最后一粒白米粒,指了指红不红绿不绿的竖牌匾,用着板正的腔调调笑了几句。

周楠昏昏地点了点头。

还算不错的聊天氛围极快被打破,打东边来了一批飞车暴走团,速度如火箭发射,五花八门的闪亮头盔都快被飚飞出去。

打头的那个单手驾驶,左手端了个闪瞎人眼的金碗,碗里摇晃三枚鬼头硬币;最末的也是单手驾驶,左手拿着一条黑鞭子,他冲两人挑衅地大笑,几鞭子唰唰唰地飞抽来。

周楠拉着奥兰弯身躲过。侧边的皇后夜总会竖牌匾没他俩的幸运,实打实挨了这顿毒打,被抽了几个大窟窿。

而在皇宫夜总会“维护治安”的视觉系红寸头矮骡子追赶暴走团不及,退了回来,目光锁定还留在原地的两人,一挥手聚了三位同伴,堵住他们。

红寸头迁怒两人,狂躁地喊:“王兴帮的堂口也敢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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