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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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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岚找到濮阳殊的时候,濮阳殊正在给自己的右手上药,涂抹药膏涂抹的非常细致。

他看见月影岚,如往常一般道:“月影,你来了,我嘱咐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自己为什么要用“如往常一样”的词语来描绘少主?

他的神态,分明一如往昔,不知为何,却让他有些心中发寒,就好像殊少主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埋着一座罹待爆发的活火山一样。

“……没有问题,材料与工匠都准备好了,按照他们的速度,三天的时间就能竣工,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建立这样的一个房间。”

他看着濮阳殊的视线,微微低下了头,又道:“是属下失言了。”

濮阳殊已经上好了药,并且包扎完毕,“没什么。”

月影岚看着濮阳殊风淡云轻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向周围张望了一下。

濮阳殊冷不丁道:“你是在找哥哥?”

不等月影岚回复他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失败了。本来就是没有经过证实的秘术,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哥哥……他受了伤,也很累了,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他本来是让我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件事情的,让你不要忧心,但是我心乱如麻,忘记了,所以现在才告诉你,也不算晚吧。”

如果是这个缘故,殊少主的失态与不同寻常也就可以解释了。

“真的不严重么,茗少主休息了的话,您也应该休息一会儿吧。”

就算是担心茗少主,也不能这样担心啊,非但于事无补,反而损伤其身,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可是用着同一具身体。

“对了,少主,这是最新的情报,请您过目。”

濮阳殊便翻开起最新的情报来,越看却越是皱眉。

“你说,濮阳昭到了沧月城,与柯元嘉搅合在了一起,说我是一个理应铲除的妖孽,囚父囚兄,操弄权术,其罪当诛。”

他一把把文书扔到了桌案上,却是露出一个微笑,“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天都城的情况呢,怎么样。”

月影岚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来,看来是不太好。

那些人的联合威逼,果然起到了一些效果。还有囚父囚兄的传闻,实际上,濮阳潜并不是他要囚禁的,是濮阳潜主动要求他囚禁他,并且一定要他把这件事情放出去,他知道,濮阳潜是为了……

天都的存续,若有一天,濮阳殊失败,濮阳潜便可借着自己被囚禁的名义把天都城与自己都摘得干干净净。

该说他对自己还是有一点父子之情的么,没有直接把自己送给那些虎视眈眈之人。

给天下带来祸乱的灾祸之子……这样的罪名,可真是大到让人无法承受。

他挥挥手,“你下去吧。”

月影岚转身,濮阳殊却又叫住了他。“月影,哥哥当初救下你的时候就说过,他只要你做他十年的仆从,如今,十年之期已到,你还不离开么。”

月影岚微微一愣,便道:“我已经习惯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跟着少主,我的身价可是水涨船高,哪个人走在路上遇见我不得唤我一声岚统领,少主还记得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么,那些人现在可是对我热情的不得了,热情到近乎谄媚,让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就留在这里了。”

濮阳殊振了振袖子,用自己的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却是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无力,待遇、安心、习惯……一个人留在一个地方,不就是这样的缘故么,哥哥为什么这么执意离开,为什么要这么坚定的离开他。

如果他觉得这个地方住腻了,他可以离开,到随便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如果他觉得自己的待遇不好,他可以提高他的待遇,他现在就可以改名苏茗,让所有人都叫他的名字;如果……

可是,哪里有这么多如果,他就是想离开自己。

离开自己,又不告诉自己他究竟要去哪里,去多久。所以,他才毁了那些药材的。

他用自己的左手握上受伤的缠了纱布的右手,示意月影岚离开,月影岚定定的看了一眼他的右手,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却看见放在一旁的剑,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放在剑架上,而是随意的搁在桌子上。

是自己看错了么,剑鞘上似乎带着些尘泥。

看来,茗少主伤的是真的重,殊少主也是真的失魂落魄,否则,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让这柄剑就这样沾染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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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茗醒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几天。

濮阳殊对身体的掌控已经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可以直接将苏茗压在意识到深处,甚至可以强迫他陷入沉睡。

如果他愿意,他是……真的能把自己困在他的身体里困十年百年,乃至一辈子。

这样的执着,让苏茗感到由衷的复杂与疲倦,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对自己生出这样的执着,甚至已经到了执念的程度。

是……他之过,是他待他太过亲密,以至于丧失应该有的距离。

所以,酿出了这样的苦果。

濮阳殊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不肯撒手。

自己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呢?

相伴十年的哥哥?

交流谈心的亲人?

有前世夙缘的朋友?

他又想起濮阳殊说要娶他为妻的言论。

他微讽的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思索自己要如何从这里出去。

不期然的,他又想起被自己砍断的梧桐树。他沉默了。

虽然这两株树是在他的授意下所种,但他并不是那个在梧桐树上浇灌更多心血的人,关心爱护这两棵树的人是濮阳殊。

从这两棵树还是幼树的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是濮阳殊在关心照料。

到现在,他还记得濮阳殊为这棵树做的傻事,大半夜不睡觉去给树苗撑伞,唯恐风雨摧折了它们。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听到锁链轻响。

视野渐渐恢复,头脑也不再昏昏沉沉,于是他可以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那条金链。

再看四周,自己居然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金笼,金色笼子下垫着雪白的动物毛皮,他坐在这里,简直像是坐在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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