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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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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娣眸光流转,温声细语:“妾虽不懂天子心意,却知道慈父是何模样。陛下素来仁厚,如今又在病中,不免挂心子嗣,新平王又时常侍奉在御前,陛下自然觉得新平王是孝子贤兄,免不了多照顾新平王几分。”

“至于陛下信任高阳王,妾却不敢茍同。”

太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说?”

“有人散播谶语图谋不轨,分明是大事,高阳王却将其瞒的滴水不漏,若非清河王禀报,宫中又有几人知道?若是往日,陛下自然不会计较高阳王此举,如今却不同了,高阳王在朝中根基深厚,若是殿下登基后她依旧如此,岂不成了掣肘?”

陈良娣适时露出几分为难:“妾可是听人说,高阳王与齐王一向亲厚,若是高阳王介怀当年之事,与齐王……”

“放肆!”

太子打断了陈良娣接下来的话,“齐王与陛下手足情深,不惜远走他国襄助陛下灭燕,哪来的当年之事值得介怀!”

“妾失言。”

陈良娣道歉之后又拉着太子的衣袖言辞切切:“凡事有一则有二,若非心有防备,陛下又何必气恼殿下不与新平王亲近,岂不闻‘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1]?”

太子拽回袖子,恨恨道:“可惜我这位兄弟心已经野了!”

陈良娣心里骂了声傻缺,面上还要挤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殿下莫恼,您是太子,又有谁能越得过您去?”她温声哄了太子半天,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饿,便道:“妾近来新制了桂花糕,殿下可要尝尝?”

尝尝就尝尝呗,太子吃了一块,感觉味道确实不错。

“你这糕点还有吗?再给我装三份出来,太子妃和母后那里你去送,我带去给阿父尝尝,阿父最近总是没胃口。”

太子觉得他需要和建元帝好好谈谈,免得建元帝总是被新平王那副忠厚老实的样子迷惑,真要扶持兄弟,清河王不也行,干嘛非要新平王不可。

他带着给自己当台阶的糕点去了显阳殿。

*

由于统治范围的扩大,朝中政务日益增多,原来的只有一位高官值守禁中也变成了三省各留主官值守。

落到具体执行上,又因为秦琬和阳平王这两个兼任两省/三省的特例,变成了秦琬和阳平王轮流值守中书门下,另有三名散骑常侍为辅,尚书省则由左右仆射轮班,偶尔左右丞也会被拉来顶班。

今晚正好是秦琬和茍爽两人分别在中书省和尚书省,门下省则由今夜当值的散骑常侍总领。

因为要防备突发事务,值宿之人不能休息,秦琬正带着两个一起上夜班的中书舍人搬出文书,预备将近来下达的诏命重新整理一遍。

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三人的工作。

身着两裆铠的武士匆匆进了中书省:“殿下,方才陛下身边的常侍陶收外出传旨,称陛下召茍季颖入显阳殿议事,陶收给了臣这个,事关重大,臣不敢耽误。”

秦琬接过薄奚迟递来的半张纸片,上边只有已经晕染开的三个字——

【太子弑】

大约是时间紧迫,最后一个弑字并未写完,但对于日常缺笔避讳的众人而言,并不存在认错的可能。

弑什么?

弑君,还是弑母?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孩子会毫无征兆的对亲娘下手,而储君和皇帝的微妙关系则是从古至今一大矛盾。

跟在秦琬身边的两个中书舍人吓得面无人色。

不论是可能的太子弑君,还是突然出现在中书省向高阳王通风报信的禁军,都表明他们卷进了一场政治阴谋。

究竟是太子突然弑君,还是高阳王意图谋逆?

秦琬同样在纠结,以她对太子的了解,太子一没有谋逆的动机,二没有谋逆的脑子,怎么会突然弑君?

可陶收经石常侍牵线与她合作多年,同样没理由在这种大事上诓骗他。

“陶收出朱华门时可有异样?”

薄奚迟道:“并无异样,只是与他一起的还有太子身边的内官,臣不知其姓名。”

秦琬仔细看着那张纸条,突然将其放到鼻尖轻嗅,有血腥气!

看来宫中确实是出事了。

她将那字条妥善收起,沉声道:“二位,当务之急是见到陛下。”

两个中书舍人连连点头,不敢不点头啊,没看到那禁军的刀都出鞘了吗!

“事关重大,只有我三人前去实在不妥,今夜门下省值宿的安平王是宗室长辈,我们带上他一并前往显阳殿。”

安平王秦超是前宗正的幼子,高祖正经的堂兄弟,虽然年纪轻,但辈分极高,让他来做这个见证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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