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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般种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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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种地这活计想要种好了千难万难,想要绝收还不容易吗?有的是办法地里不长庄稼。”

一群黄国移民憨厚地笑,就算官老爷知道又能怎么样?庄稼绝收有的是理由推卸责任。

大乔笑了,道:“你们不是第一个想到在农活中搞鬼的。”

“去年有人想着在农活中搞鬼,然后……”

大乔灿烂地笑着:“来人,带他们去看京观。”

一群黄国移民听到“京观”二字,心中立刻就寒了。

有黄国移民慢吞吞跟在几个士卒身后向前走,嘴里低声嘲笑着:“去年偷懒的人被杀t了筑京观了?那家伙真是蠢,农活搞鬼有多容易啊,这都能被查出来。”

他冷笑着:“今年看我的吧,就不信有人能够查出是我干的。”

一堆人种地呢,谁能说某块地的粮食绝收就是他干的?

就算每个人固定某块地,他也能说是水利不好,种子不好,土地不好,阳光不好,凭什么说是他没干好?

再说了,他可以一块地中部分种得好好地,部分绝收啊。

那顶多就只能怪他技术不好了,能砍了他的头筑京观?

一群人缓缓地向前,远处某个京观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惊呼声越来越响。

那想要偷懒的黄国人看着眼前巨大无比的京观,颤抖着道:“这里是不是有……十万人……”

一眼看去都是狰狞的人头和肢体!

另一个黄国人死死地看着京观,县里有京观,不过是几十个人而已,从来没有见过小山般大小的京观。

他看着一个个人头,仿佛那些人头同样看着他。

他慢慢地问道:“这些都是偷懒绝收的人?”

一个士卒冷笑道:“谁知道呢,只要地里有绝收,一个小队的人都杀了。”

一群黄国人浑身发抖,一个小队的人都杀了……一个小队的人都杀了……

好几个黄国人转头用惊恐、嫌弃、憎恨、提防的眼神盯着那想要在地里做手脚的男子。

那男子脸白如纸,喃喃地道:“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我不会的……”

那士卒冷笑几声,有这上万人的京观在,“连坐”的谎言绝不会被揭穿。

他恐吓道:“不想死就互相盯着点,发现谁搞鬼就立刻举报,没道理整个小队的人为一个垃圾陪葬。”

一群黄国人看那意图搞鬼的人的眼神瞬间诡异了,一齐重重点头。

……

山脉东面的中部平原。

几辆拖拉机在原野中轰鸣,一块块坚硬的土地在铁犁中破开。

千余土著望着拖拉机不断地发抖。

一个土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已经冒出了白沫,他颤抖着道:“魔鬼……魔鬼……”

另一个土著虔诚地跪在地上,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魔鬼的部落的一份子,逃是绝对不能逃的,唯有加入魔鬼部落了。

远处,数千摩羯陀奴隶忙碌着挖泥土高墙,搭建简易的营地。

一个摩羯陀奴隶看着那些被拖拉机吓坏的土著,得意地嘲笑着:“一群笨蛋!”

另一个摩羯陀奴隶挺着胸膛,大声道:“世上竟然有没见过拖拉机的笨蛋,看我不吓死了他们。”

一个个恐吓那些土著的计划飞快在他的大脑中成型,什么晚上假装魔鬼,什么烧掉那些土著的树叶衣服,什么半夜鬼叫,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十几步外,一个黄国官员厉声道:“怎么?是不是杀的人不够多?还有人想要掉脑袋吗?”

一群摩羯陀奴隶瞬间老实了,然后哀怨极了。

人生在世最大的欢乐就是戏弄别人,不能戏弄别人的人生有什么乐趣?

远处,胡轻侯仔细盯着图纸,道:“这里必须建一个箭塔……该死的!这狗屎的地方找棵树都这么难!”

不是没有树林,可惜这树林真是太少太稀有了,胡轻侯都舍不得将难得的树林砍伐了。

胡轻侯咬牙道:“用泥土堆箭塔!”

但凡能够用泥土制作的东西尽数用泥土,总不能哪一天临时需要木材制作极其重要的东西了,然后必须跑几百里去山脉砍伐木材吧?

“在这里挖一条排水的沟渠……没错,只是排水沟渠,谁知道这里会不会下大暴雨,住帐篷已经够可怜了,总不能所有人住在泥水中吧?”

一群黄国官员用力点头,没有石头、没有木头,只有一堆泥土,这狗屎的地方哪里是人待的。

“这里建造堆粪池……”

“这里制作浴室……”

“这里建粮仓……”

胡轻侯看着一个简陋到了极点的营地飞快地初具雏形,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像个难民营,但好歹能够挡住敌人的进攻了。

胡轻侯转头问一个官员,道:“发石车什么时候运来?”

那官员道:“计算时日,三天内就能到第一台。”

胡轻侯点头,听着远处的拖拉机的轰鸣声,她道:“我明日启程回金山城,这里就交给你们。”

“记住了,必须尽快种豆子!”

一群官员用力点头。

……

临时营地的一角。

一群黄国工匠终于建起了一个土窑。

一个黄国工匠仔细看了许久,道:“这个土窑究竟成不成功,唯有实际尝试了。”

另一个黄国工匠笑道:“烧个土坯应该没问题,做个瓦罐也还成,想要做瓷器就别想了,最垃圾的瓷器都做不出来的。”

几个黄国工匠看着土窑,笑道:“胡说!做个瓷碗肯定没问题。”

“不如打赌!”

一群黄国工匠一边笑着,一边动手。

有人开始做土坯,有人开始做瓦罐,有人随便做了一两个简陋的碗模型。

一群黄国工匠大笑:“你还真的想要做瓷碗?温度都不同的!”

却毫不阻止。

工匠在正经工作之外随手尝试几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有什么奇怪的?

成功了,大家笑一笑,失败了,大家还是笑一笑。

这就是工匠的乐趣了。

一个工匠大声道:“都放好,我来点火!”

一群工匠仔细检查了土窑和物品,这才道:“没问题,可以点火。”

煤炭和石油运转过来不容易,可不能疏忽大意而浪费了。

……

次日。

胡轻侯一大早带着百余男女老少返回金山城。

几个土著小孩子在人群中蹦蹦跳跳,时而跑到前面,时而又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几个土著老人背着大袋的粮食,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休息一会。

一个土著男子皱着眉头,就这前进速度,一天能够走多远?

他转头看胡轻侯,没看到胡轻侯的嫌弃或者不耐烦。

那土著男子这才松了口气,只要这新部落的头领不生气,那么这速度慢些也无妨。

一个土著女子看着几个小孩子追着一只蝴蝶,笑道:“新酋长要带我们去哪里?”

一群土著一齐摇头,谁知道呢。

一个土著老人道:“一定是带我们回到他们的大本营。”

另一个土著老人道:“可是,他们不是建立了新的营地吗?为什么要带我们回大本营?”

他困惑地看着远处,道:“听说西面非常非常非常远的地方有一座大山,我们是要去山里吗?”

一群土著望着远处,“大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在天色渐黑的时候,众人停下了脚步休息。

麻雀飞快在地图上作标记。

胡轻侯心中计算着一整天的行程,飞快推算了回到金山城的时间,心中立刻一宽。

她笑道:“本座的数学学得极好!计算没有偏差。”

麻雀摇头道:“今日才第一日,谁知道后续会不会出问题。”

她认真道:“而且气候差距极大。”

胡轻侯缓缓点头,她也想到了。

片刻后,胡轻侯恶狠狠地笑:“无妨,本座有的是办法,本座还没有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呢。”

队伍慢腾腾到达山脉脚下的时候,距离出发时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月。

一群土著看着眼前的崇山峻岭,好几个人喃喃地道:“这就是大山……”

更有人跪了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祖祖辈辈不曾到达过的遥远地方,心中的自豪和感动难以言语。

一个土著男子神情复杂,一个月的行程不算远,但是就为了看一座山,然后这么多人长途跋涉浪费食物,说不定会被天谴的。

胡轻侯看着山脉,脸上满是笑容:“果然一切都在本座的控制之内!”

麻雀点头,松了口气,运气不错。

……

极远处。

一队士卒拉着板车,在某个土著部落的营地外几十丈停下。

几个土著对着营地大声叫着,许久,那部落内有三四个人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水胡叹了口气,不知道对这个千余人的部落只剩下三四个人该说什么。

轻渝慢慢地道:“带回去。”

一个土著指着另一个方向说着:“……人……”

然后焦急地比划手指。

轻渝和水胡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这土著比划的是另一个部落的人数,还是到达那部落的时间。

轻渝道:“带上这里能用的东西,出发。”

几个士卒进了营地,挑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食物和兽皮扔在了板车上。

一群土著和士卒费力地拉动板车,缓缓前进。

一个土著一边拉着板车,一边兴奋又羡慕,对另一个土著道:“这些人真是太聪明了!”

另一个土著用力点头,这辈子没有想过树木制作的东西可以轻松地载货和前进,比肩膀背轻松了几十倍。

忽然,轻渝指着远t处大喜叫道:“牛!有牛!”

水胡一瞬间就冲了出去,下一秒,轻渝也跟了上去。

一群黄国士卒紧张地看着轻渝和水胡,无论如何都要抓到几头牛啊,人拉板车实在是太累了。

片刻后,一群黄国士卒大声欢呼:“抓住了两头!”

“抓住了四头!”

“快!快套缰绳!”

“该死!没有缰绳!用衣服替代!”

一群土著看着野牛替代了人力拉车,眼睛都在放光:“天啊!这个部落实在是太厉害了!”

数日后,一个有几百个幸存者的部落出现在胡轻渝和水胡面前。

胡轻渝笑道:“哎呀,人数挺多的,看起来比我们还多,假如不肯跟我们走怎么办?”

水胡惊讶极了:“这还用问?打得他们跟我们走!”

……

胡轻侯带着一小队黄国士卒回到了大平原中部的营地的时候,地里已经尽数种上了豆子。

两三千土著在黄国士卒的指导下生疏地干着农活。

轻渝得意无比:“这些都是我们找回来的。”附近几百里地内的土著都被“请”回来了。

她轻轻吹拳头,叹息道:“唉,胡某救人性命竟然还要靠打人,真是太失败了。”

胡轻侯使劲乜轻渝。

轻渝眼睛看天空,看什么看,我就是这么帅,不服啊。

赵恒汇报道:“一共开垦了五万亩左右的豆田。”

“主要是这些土著从来不曾耕种过,一点点都不懂,语言又不通,只能靠手把手教,效率不高。”

如今才发觉摩羯陀奴隶和百乘奴隶再懒,再怎么任由地里的庄稼天生天养,好歹是有耕种的概念的,教导起来并不费太多力气。

而教这些完全不懂耕种是何物的土著种地简直累死人,哪怕有无数摩羯陀奴隶做榜样,他们依然只能“形似”,而完全不懂其中的窍门。

赵恒心酸极了:“知道为了教他们除草要除根,我花了多少精力?”

又是演示动作,又是示范,又是挖开泥土给他们看切断的草根,又是错误示范,这辈子没有这么累过。

他认真地看胡轻侯:“老大,应该先教会他们汉语的。”语言能够沟通就能节省一大半的力气。

胡轻侯叹气道:“本座没有时间!”

与一群人互相沟通,互相理解对方的语言需要多久?能够几个月搞定就是奇迹了。

胡轻侯看着天空,道:“本座想要开创‘游耕部落’,就不得不抓紧每一秒钟。”

几个月后,豆子终于可以收获了。

一群摩羯陀奴隶大声欢呼:“有豆子了!收获豆子了!”

好些摩羯陀奴隶眼中满是泪水,不是因为丰收的喜悦,而是因为不用担心豆子绝收而被筑京观了。

一群土著学着摩羯陀奴隶的动作收获豆子,对这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作物,他们完全不知道那些摩羯陀奴隶欢呼什么。

一个土著用结结巴巴地汉语认真地问道:“你们笑什么?”

一个黄国士卒大声道:“这些是可以吃的豆子。”

一群土著略微有些激动,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能吃的食物?但也不过如此。

胡轻侯看着算不上茂盛的豆子,这片以前满是杂草的土地好歹已经算是施肥过了一次了。

她大声道:“立刻整理行李,我们回金山。”

整个营地近万人开始了整理行囊,一辆辆板车上装满了食物和兽皮缓缓向西而去。

几个老弱妇孺土著小心翼翼地坐在牛车上,好奇无比。

一个土著摸着板车,道:“它怎么会动?”

一群土著摇头,虽然早就见过了板车,但是就是没想明白为何没有脚的板车能动。

一个土著小心地问轻渝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轻渝大声道:“我们要去温暖的地方过冬!”

一群土著听懂了,大声欢呼:“去温暖的地方过冬!”

有土著忽然泪流满面,喃喃地道:“去温暖的地方过冬……”

近万人的队伍迤逦前进,不时有黄国将士大声催促着:“快些!再快些!”

到了傍晚的时候,远处一道烽烟直冲天空。

胡轻侯笑了:“前面就是宿营地,加快速度!”

宿营地内,一支先锋队伍已经搭建好了篝火,更有热腾腾的肉汤在瓦罐中沸腾。

近万人大声欢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欢喜。

胡轻侯估算今日的行程,欢喜无比:“绝对来得及!”

胡轻侯舍不得一望无际的、有河水的、适合拖拉机耕种的大片平原。

这片平原能够开垦出来将会是多少良田?

但这该死的极寒气候神出鬼没,胡轻侯没胆子在解决燃料之前待在这狗屎的地方。

若是昨天还是二十度的温暖气候,一夜之间变成了零下二十度,人人冻成冰棍,找谁去喊冤?

胡轻侯决定学习候鸟和游牧部落,在这人烟稀少的美洲中部大平原成为一个春天在中部平原种地、秋收后到西部地中海气候区域过冬的“游耕部落”。

胡轻侯回望来路,万事具备,只差铁路,煤炭和水泥了。

然后,她就能征服这狗屎的寒冷的天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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