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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再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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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再见

风雨之间, 她很澎湃,生命力的象征。就是那副野性残忍的做派。徐经纶不如她,并且他真心实意地, 感受到她的可怕之处。

那就是,即使她足矣杀死他千百回。

他也暂时不想让这样美丽的事物。

在他漫长且无趣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是。”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坦率,颔首承认, 一把将她拽上来, 摁揉进怀里, “所以千万别死那么早, 不是还要复仇吗?不是还有庄羽和李城吗?这个世界上也不是完全没有你在乎的人,是吧?……巫染。”

徐经纶很少喊她的全名, 别名倒是花样不穷, 什么染染, 妹妹,小家伙, 乖乖。

尽管得承认这令人作呕, 但是他喊她的全名还是更让巫染感到不适,连同整个人都被他咬进嘴里, 咀嚼一通,再随气息排出。

巫染对他的反问不置可否,她还暂时不是他能探究得起的。她脱力了, 疲惫地靠在他身上, 下巴搁在脖颈到肩头那亘, 喘息。然而, 徐经纶似乎比她经历了更多, 剧烈起伏的心腔、急促的呼吸,丝毫不逊色于她。

有必要么?如此在乎一个相处不过短短半年的人。徐经纶, 这个人到底怎么想的?

巫染疑惑的,擡起眼瞧他。

棱角清晰而消瘦的下颚,漆黑的一点。

她笑了,忽觉这人比起矛盾还多些莫测的魅力,也难怪有女人爱他爱到死去活来。

巫染听说过不少,有些是圈内的花边,也有些被巫嘉印上了“此事属实”的章。

就像这颗痣是他的印章。

她擡手,摁了摁。

徐经纶用掌心拢住她冰冷的手指,误以为她散发的是调情的信号,缓缓俯身去吻。然而,巫染下一秒就抵触地推开他的额头。

“我没在暗示你,少他妈意淫。”片刻又问,“你下巴这颗痣是天生的,还是?”

“……我妈生的。”徐经纶敛眉沉声。

真是很冷的笑话,巫染干巴巴笑两声,从他臂弯里站起身,“先找地方避雨吧,雨具是没有了,再这么淋下去迟早要发烧。”

徐经纶“嗯”一声,却上前两步攥紧她的手。在被冒犯到的恼怒目光刺向他之前,他已然解释道:“山路滑,牵着好走些。”

“……我登山杖呢?”她不甘示弱。

“你再跳下去找找呢?”扫一眼崖边。

神经。懒得和他计较。当下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好在前t头几百米确实有一个供人避雨的去处——贯通两方栈桥的一条隧道,前后方都有光亮。为确保隧道里没有旁人,巫染往另一边探索过去,听见漱漱的水声,渐近,居然连石壁都在震颤,往洞外一望。

白瀑从雾气缭绕的山峰喷涌而出,飞泄千里而下,流量壮观到四周都被水体拷震。北方汛期又正值夏季暴雨,倒也理所当然。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荣峻茂良多趣味。

巫染想拍照,下意识去掏兜里的手机,先掏到一手的水,后知后觉地骂一句脏话。

“别怨。”徐经纶掏出短裤里的手机,甩了甩湿答答的机身,“我的也够呛。”

“哈,还真是死在这里也没人发现。”巫染斜身靠在花岗岩壁,还没来得及说两句风凉话,自己倒是先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又别过脸去,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很冷?”徐经纶伸手去碰她。

巫染如一条蛇似的,灵活地闪身躲开。

“滚!还轮不到你来可怜我!”

说她是小炮仗,讲起话来火药味特冲。尽管一路被骂到现在,徐经纶还真没脾气:小家伙发起火来也很有意思,顶着一张无毒无害的美丽面孔,说着顶刻薄无礼的脏话。

“我确实是可怜妹妹。”徐经纶叹息,“我只知道,好不容易救回的人,如果因为小小失温又冻死了,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哥哥都说了爱你爱到非死不可,小白眼狼,来哥哥怀里,起码帮你暖暖小手小脚——”

巫染受不了了,冲过来邦邦给他两下:“你非得犯贱是吗?!你再一句哥哥妹妹,再一句小什么,我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徐经纶没说什么,只是用手背碰了碰她的指尖,以证明他确实比她的温度高。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强壮和瘦弱的区别。

巫染回忆起,自己之前其实并不算瘦,偏爱摄入肉蛋类食物,身上肌肉还很充沛。要论动起手,能比普通人多抗两下真伤。

可惜那种身材确实不是当下主流审美,并且名媛小姐们更偏爱蚂蚁腰筷子腿,就如方络雅所说,没有人会想练成金刚女芭比。为了求同,她确实忍饥挨饿,掉秤许多。

巫染的审美很简单:体格壮硕而强劲,女人的身体就能从累赘变成武器,那很好。生而强壮的人,她对他们的嫉妒大于敬仰。她还希望自己的骨架宽阔到撑起一些什么。

比如德镇的天。

“染染不如跳到我怀里。”徐经纶朝她张开臂,然而她只是顺而拿走那只登山包。

徐经纶问:“里面有换洗的衣物吗?”

巫染不耐:“不是,谁他妈带这个?”

“那就是有保温的毛毯?户外睡袋?”

“登山又不是野营,你在想什么?我是不是给你搭个帐篷,泡一壶茶暖暖身子?”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幽默?”

“谢谢,我也确实更讨厌死脸的人。”巫染接过自己的登山包翻找起来,“被骂了还沾沾自喜,不知道的以为开表彰大会。”

她那户外登山包很轻便,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巫染伸手掏出ROZIN-SLIM对讲机,这是霍展电子旗下的领航系列数字对讲机,通过美国军用11项标准测试,该型号的覆盖距离、续航时间、防尘防水功能都很优良。

就是价格实在不容小觑。

“……还真是下血本。”徐经纶评价,“我倒是不知道,你这次还不是个人行动,让我猜猜你请来的帮手是谁……李城?”

巫染面无表情,又拿出一瓶矿泉水,

喝了两口才慢悠悠道:“关你屁事。”

“有必要带水?喝泉水不是很方便?”徐经纶挑眉,“这不占包里的存储空间?”

“嗯是的,不干不净的水,你去喝。”巫染朝他略擡下巴,“去啊,去外面张嘴,哇啦哇啦两口雨水……喂!你还给我!”

徐经纶不客气抢过,张嘴就喝一半。老天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死贱的人!在巫染能杀人的目光里,他拧紧瓶盖朝她微笑:“染染说的有道理,人要听劝,是吧?”

巫染内心在大骂,没好气地夺回水瓶:“有的人真是该听劝的时候不听劝,要是少整那些幺蛾子,现在不会被淋得这么惨!”

她兀自背过身,从包里拿出一只大功率的手电筒,然而只随意放在一边,最后是:

一块防潮软垫。

这纯属是个摆设,为了不让包里太空而遭人疑心。她没打算在深山老林里呆太久,原本李城那边的计划完成之后就会回去。

徐经纶揶揄道:“你还真是会享受啊,垫子都带过来了,还有呢,一本小说?”

“……我是不是还整点薯条吃?”巫染将垫子铺在地上,就那么大咧咧躺了过去。非常不体面,然而她就是这么一个可以四海为家的野生女人,和扮演的人设截然相反。

“话说,你既然知道带垫子,那为什么不带保温毯?”呵,还算是菜鸟的问题。

“别把山里的温差想得太可怕,夏天晚上再怎么冷也就十七八度,能冷得死谁?”

“是吗?我怎么看你冷得在发抖?”

那他妈还不是拜你所赐?谁非要拉着我淋雨?巫染心里如此说,面上却一声不吭。

徐经纶微不可闻叹息一声,把已经湿透的上衣脱了扔在地上,自顾自坐在她身旁。

“躺着容易着凉,染染可别睡着了。”

“要你管?”她翻个身子,背对着他。

“哥哥心疼你呗。”油嘴滑舌的。

“滚。”和这人消磨时间真烦人。

热脸三番贴冷屁股,徐经纶不语了。

一阵让人尴尬到有点儿想睡觉的沉默。

巫染确实想睡,手脚冰冷,头昏沉。

人在应激状态下精神紧张,神经兴奋,肾上腺素激增,血压上升。现在已然脱离了危险,身体消耗过大,反噬如潮水扑回来。

眼睫颤动的频率消减,呼吸趋于平静。

徐经纶无声地观察她许久,得出结论:小家伙入睡还挺快,想来睡眠质量相当好,甚至他半夜边抽烟边回味着她的时候——

她可能也在没心没肺地做美梦。

俯视她的背影,他心里一根羽毛轻挠。说没一点欲望也不可能,人就在自己眼前。不过如果强来,恐怕麻烦比利好要大得多。似乎无论他怎么做,小家伙都讨厌得紧,逼太过了还要炸毛……唉,还真是难以应付。

比起他事事都掂量着她,巫染可不在乎什么,从来只凭自己情绪做事。两眼一闭,两腿一伸,倒是睡得洒脱。要是受了风寒,恐怕她也无所谓,心疼的人也只有他自己。

徐经纶想,还是算了。

他想让她多活蹦乱跳一会儿。

就算和他做对也罢。

他还是更喜欢她鲜活的模样。

“染染去美国后,还会记得哥哥吗?”

徐经纶将手臂随意搭在身侧,低声问。

巫染当然不会搭理他。

不过他的本意就是为了防止她睡着,于是又不厌其烦重复两遍。就在问第三遍时,她终于从睡梦里被扯醒,压着嗓音恶声道:

“我会个屁!你能安静点吗?!”

骂完,巫染泄了气,不耐地翻了个身。蜷缩冷而僵硬的双膝,将脸埋在臂弯里。

还是托他的福,她确实又睡不着了。

继兄的挚友还在喋喋不休地提问。

“染染去美国后会交别的男朋友吗?”

还别的,他管的着么?他以为他是谁?

“染染和拙园上过床了?他有我大?”

他的白白粉粉,大么……倒是没有。

“要记得哥哥呀,弄得你那么舒服。”

那又怎么样?有必要居功自傲吗?

“染染……”

“别烦我!”

巫染倏然坐起,忍无可忍,怒目瞪他。

“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去冲一发!”

徐经纶深以为然:“还是染染疼我啊,知道哥哥冷,让哥哥做这个来暖暖身子。”

“……真是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有皮的,哥哥没有割过,要看吗?”

必须承认,一旦徐经纶想说些下流话,相同的赛道里,巫染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行啊。”她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你脱吧,我看着。”

徐经纶微笑,带着那不可言说的笑容,手指勾住裤腰带拉下。巫染凝视他的海蓝色贴肤物,在他再次进行拉下的这个动作时,及时地转开视线,望向不远处的雨幕瀑流。

“……还真是猥琐。”她冷笑连连。

“染染自己说要看,怎么又不看了?”徐经纶啧啧感慨,“看来还是害羞了。”

“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很恶心。”

“是吗?染染还太年轻了,没有体验过它的妙处。不恶t心的,我的很漂亮呢。”

“……再逼逼半句老子立刻废了你!”巫染扶着额威胁,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自己那儿漂亮的男人,她还是头一次见。

身后,徐经纶没有再说话了。

巫染还有点儿不适应,这处男怎么突然不犟嘴了?她还没多想。暴雨磅礴而轰烈,致使她没能及时听到身边男人错乱的呼吸。

片刻后,她随意地偏过头睨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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