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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牵错了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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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牵错了人

墨银竹随着凌澌匆匆忙忙赶回宫里时,景云清已经候在大殿内,而且穿的是沾染霜气的护身铠甲,显然回城之后没有停歇休整,直接心急火燎地入了宫。

与景云清目光相接的一瞬,墨银竹脸上浮现出难掩的诧异,倒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将军装束的三殿下,而是那个对他行礼的将军竟不是天界三殿下的容貌,不仅眉眼不像,身量体魄也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墨银竹清楚地记得那个眼神不好的三殿下有一对隐着狡黠光晕的狐眸,眉眼间像极了他家小凤姑娘,只是少了风飔飔眼里对他独一份的脉脉含情,更像是如今的大祭司凌澌,眉目冷峻,如深潭中不染一尘的冷月,虚无缥缈间溢出一丝世人拨不开的哀色。

而现下对他行礼的景云清虽袭一身冷冰冰的甲胄,但看向他的眼神里却有他看不懂的隐忍柔情,身上更不携有让人望而却步的戾气,反而是清逸修然的温雅,以至于墨银竹看着这位大将军,禁不住想起了一个人。

不过还不待令仪皇子的鸾舆飞近他放空的眸眼,身边人蓦地一声急躁的干咳一下子将他的神思从云霄宫阙中拽了回来。

凌澌想不通已然失去记忆的白冥芃为何见到景云清时,依旧是一副巴不得将人领回寝殿继而倾诉衷肠的亲近相,他甚至怀疑白冥芃这三日对他的殷勤示好或许又是假的,而不是纯粹因为白冥芃现下是个傻的。

纯傻的墨大人听不出大祭司这声提醒中掩藏的恨不得将他双眼蒙死的冲动,他还以为凌澌咳疾未愈,忙不叠将宫人给他奉的一杯茶水递给了寸步不离他的大祭司。

凌澌一看失忆的白冥芃倒是比以前讨他喜欢,于是在接过杯盏的时候,心情颇好的他忍不住多看了眼尚还跪身的大将军,连忙道:“多谢陛下矜恤,凌澌身子已无碍,倒是大将军风尘仆仆的入宫,定是已奔波多日,陛下怎能让大将军一直跪着。”

墨银竹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只顾盯着对方看,竟忘了让殿内施礼的人起身,这要是日后回到天界,小心眼的三殿下再记起这件事,赶明儿赐他在辰星宫屿内长跪不起,他岂不是再没好日子过。

这样一掂量,墨银竹不等沾沾自喜的大祭司咽下一口赏心悦目的茶水,便慌里慌张地走下殿阶,甚是心疼地去扶跪安的大将军,并在景云清起身之后,他竟俯低身子掸了掸其膝盖处挂上的尘污,而后又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儿,就差让人把硌疼大将军膝盖的地板脱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凌澌见状蓦地一惊,随即拧起的眉心间似是装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仿佛只要殿内这俩人再敢当着他的面浓情蜜意,他立马就会把这大殿拆得荡然无存,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起初的时候,墨银竹看不出凌澌对景云清的敌意,直到凌澌以他的名义提及晚上要给大将军备一场接风洗尘宴,而且备宴的地方不是宫里,却正是墨银竹如今借宿的祭司府,墨银竹适才隐隐听出凌澌话里话外那些不言而喻的意有所指。

“众将士在外诛讨外敌,陛下日夜忧心挂念,不幸成疾,幸好陛下如今安然无恙,今日将军难得回城,自应代诸将士慰籍陛下牵挂之心,正巧陛下这两日还说我府上的厨子比宫里的御厨厨艺好,将军今晚可要赏凌澌个薄面,好好尝一尝才是。”

凌澌三言两语便将白冥芃无故身死的原由归咎于心系北冥雪山的将士,并且炫耀似的摊明了国君近日一直住在他府上的事实,同时以白冥芃的名义邀约,身为臣子,景云清即使不想去也不能推脱。

然而就在凌澌自以为占了上风,几不可见地轻轻勾了勾唇角时,深知他这番话用意的景云清却冷言冷语地驳拒道:“本将岂敢叨扰大祭司,方才回城的时候听说大祭司病了,想是前不久因为陛下的事,大祭司操劳过度,毕竟大祭司不仅要为陛下安魂,下令让北冥子民张挂祭祀烛火,还要为北冥祈愿,引渡陛下魂灵入北冥雪山,甚至不惜良驹,给本将快马加鞭送了一份急令,命北冥将士安护陛下魂灵入北冥雪山,大祭司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只是大祭司可曾想过,若陛下身陨的消息传出北冥,那些虎视眈眈的部族会怎样做,让陛下日夜牵挂的北冥将士又会怎样?”

北冥雪山战事吃紧,为防将士的士气受挫,按理应该封锁国君身陨的消息。可当时白冥芃一死,凌澌便以遵国君遗诏为由,不仅下令让所有百姓张挂白布灯笼,还要在雩祈台引渡白冥芃魂灵入北冥雪山,并派人传令给尚在战场的景云清,国君魂归北冥雪山之时,命众将士护魂引路。

而且很快,白冥芃身死的消息便传出北冥国,其他部族皆想趁北冥国一日无主,企图一举攻下北冥国,若不是景云清想为一人护住整个北冥的执念震撼了众将士,这一战恐怕他们会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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