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无关风月(1/2)
此举无关风月
墨银竹不能乱动,睡得并不舒服,就连做梦都是他捂着老腰好不容易磨蹭到帝宫,结果却错过了点卯的悲惨遭遇,而且更可气的是,梦里的风飔飔还一个劲儿的黏着他,一路上在他耳边说甜言蜜语的风凉话,丝毫没有意识到视钱如命的仙官若是迟到被扣俸禄是多么恐怖的仙逝。
不过令他纳闷的是,平时他都是被打更人的棒槌敲醒,可这次他虽夜梦不断,但竟是自然地睁开眼睛,并且醒来后心平气和,不掺杂一丝睡不醒的起床气,甚至在看到身边人柔情似水的美目时,他依然觉得尘世是如此的安详,安详的都听不到院内老驴的饭点叫唤。
如今有风飔飔公子的马车,墨银竹自知就算上早朝,五更天起床也不会耽搁,况且这几日天帝懒得见他们,只要他辰时之前赶到万星阁,不错过点卯即可。
所以他不紧不慢地瞥过黑漆漆的外面,估摸着像是四更天左右,便颇好脾气地看着同床共枕的人,悠悠然问:“你怎么醒这么早”
东方晴飔随他瞅了眼外面,没有提及昨晚溜出墨府的事,只逮着空暇就敢撩拨不明就里的墨大人:“飔飔五更一到就醒了,已经在这儿看了六郎近两个时辰了,但还是看不够,这可怎么办是好”
墨银竹尚还迷糊,一时半会儿没算清现下是何时辰,他只是恍惚觉得风飔飔公子的声音比平时轻柔了许多,就好似是清风吹来的柳絮,忽远忽近地拂过他耳畔,听起来很舒服,甚至比安神的灵药还使他放松。
就这样揣着东方晴飔的这句话,可以含笑九泉的墨大人闭上了兀自迷蒙的睡眼,然后等这句话又在他脑子里飘了一圈,他终于反应过来似的,赫然瞪起了死不瞑目的大眼。
不过很快,墨银竹便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而等他又转头仔细看了看窗外,气懑地嗔怪道:“飔飔,你诓我是不是?天还没亮呢,怎么就快辰时了?你就算想让我起床,也不用编这么不靠谱的理由吧。”
东方晴飔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见他突然擡高嗓门说话,生怕他大早上还没起床就把嗓子喊哑了,于是颇贴心地帮他拿掉耳朵里的棉花,在他耳边安抚道:“无论现在是什么时辰,既然天还没亮,六郎就好生躺着。”
“你往我耳朵里塞棉花干嘛?”墨银竹嘀咕一声,“怕老驴吵到我?……不过,天还没亮,老驴瞎叫唤什么,也没到饭点呀……”
墨银竹说着,无意间瞥见房间里用于晚上计时的香篆,顿觉心头涌现一瞬无法言说的惊慌。可瞧外面的天色确实还不到五更天,怎么平时可以挨到辰时的香篆快要燃烬了呢?
思忖须臾,墨银竹心里不踏实地咯噔一下,惶惶不安地问:“飔飔,你实话告诉我,到底什么时辰了?你要是骗我,以后都不许来给我暖被窝。”
东方晴飔一听墨大人竟以他最为看重的事为筹码让他实话实说,索性不茍言笑地应了句:“还有一刻钟便至辰时。”
东方晴飔原以为墨银竹听到这句话会立刻炸起,然后着急忙慌地往帝宫去,可没承想,墨银竹怔愣了好一会儿,待清醒过来,居然把被子使劲儿一扯,转而掩耳盗铃地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破罐破摔地等着辰时过去。
也许是怕听天由命的墨大人将自己闷死,东方晴飔往下扯了扯被角,结果却看到墨大人那张不知所措的悲催相,仿佛现下天上打个雷,墨大人立刻就能哭两嗓子似的。
“不逗你了,”东方晴飔看得心疼,捏了捏墨银竹脸,倏地一笑道,“方才卯时,帝宫传来消息,由于飞往汤谷的金乌不幸被大胆贼人掳去,而新放出的金乌飞到汤谷要耗费六个时辰,所以此事已扰乱人界时序,天帝命人严查,三日内寻回丢失的金乌,在此之前,帝宫戒严,除了普渡堂,其他在帝宫内当职的仙官未经天帝召见,这三日可居家办公,不必前往帝宫。”
墨银竹听罢,难以置信地掐了下耳垂,等感觉到发烫的微痛,他才大梦初醒般掰着手指头,喜不可掩地道:“三日居家,还办公……那不就是……带薪休假吗?”
本大人有生之年终于能在家躺着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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