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心的(2/2)
东方晴飔说着,在墨银竹唇上啄了下,微微起身后见墨银竹眨巴着眼看他,似是没反应过来,又或是没咂摸出这一下的冲击力,不过倒是没有激烈的排斥,于是东方晴飔犹豫片刻,在墨银竹刚要启唇说一句什么时,蓦地撷住其唇瓣,难以克制地与其纠缠,似是要补偿昨晚空惦念的遗憾。
毕竟风飔飔公子昨晚当真没有得偿所愿。
无论墨银竹能不能记起昨晚的事,他那腰疼的毛病确实与东方晴飔无关,纯粹就是因为他喝醉酒耍酒疯,自个儿不小心磕碰的。
但昨晚墨银竹因一个荷包动手解了东方晴飔衣袍,着实把自诩情场老手的风飔飔公子刺激得不轻。以至于东方晴飔头脑一热,挥袖灭了房里的灯盏,原想水到渠成地荒唐一次,可哪承想,他刚把不清醒的墨大人抵在墙上,仅是怜惜地轻触过其额头和鼻尖,还没有太过分地放肆便惊觉眼前一花,无奈与一亲芳泽四个字失之交臂。之后若不是他凝神稳住神思,恐怕能一下子晕栽过去。
幸而夭老板只是在醒酒汤里多加了些安神的药,不过是想借此防患某个醉公子欺负他们家公子罢了,况且东方晴飔仅浅尝了一口,以他的修为,只要稍歇须臾便可无碍。
可偏偏墨银竹就在东方晴飔将歇的时候,忽地想起来他的大萝贝,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推开用双臂将他困在一隅的疯色色公子,然后踉跄着步子,游离着眼神向着隐隐有光的地方走去,结果没走两步,先是后腰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使得桌腿发出一声沉闷的摩擦,紧接着还不待听到声响的东方晴飔顾及他,丝毫不矫情的墨大人便又手脚并用地往桌子上爬。
由于脑子出于醉酒的麻痹状态,墨银竹彼时对腰间的痛楚没有很清晰的知觉,他仅是揉了揉腰背右边一处隐隐不舒服的地方,随即就一门心思地想着找萝卜,并把拦在自己面前的桌子当成了一座小山,费劲巴拉地想攀上山去。
奈何这山不遂仙愿,墨银竹适才占山为王,却不想还未扎稳脚跟,坐镇这山的山神便如发怒一般,顷刻间使得地动山摇,山崩地裂。
而觉得这山小气的墨大人就是在两下短促的摇晃间,猛地从桌子上摔了下去。这桌子不矮,以墨银竹朝天后仰的架势落地,就算不会直接摔成小傻子,也需养个一年半载。
东方晴飔依然忘不了昨晚接住墨银竹后,他用了多长时间才稍稍平复心里的惶恐,所以他此刻的不知分寸也不过想让昨晚睡过去的墨大人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余悸未驱的真心而已。
然而墨银竹现下除了能察觉到自己紊乱的促息,还有某人不讲道理的色心,他根本捉摸不透什么真心实意,也没有空暇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只觉身体里积攒的热气一时间全冲上了面颊,他能感觉到脸上火撩的灼热,但身上却如受寒般微微打抖,紧握起的手心里全是濡湿的冷汗。
虽然东方晴飔手上并没有用力,但冷暖自知下,墨银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箍住他手腕的手的灼烫,甚至有一种如芒在背的不适,所以他难受地偏头低吟一声,东方晴飔适才大梦初醒似的,渐渐褪去了眸子里炽燃的情愫。
房门外传来元宝打算进来收拾换洗衣物的问语,东方晴飔戒备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接着二话不说,直接熄了房里的灯。
元宝见状,忙不叠捂住自个儿嘴巴,把快要溜出口的擡高声音的话硬生生憋在嘴里,踮着脚尖悄悄远离了他家大人的房间,半路还拐走了要给墨银竹送新做的山楂糖丸的福叔,以防福叔老耳开窍,再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随后,房里的两人就这样依着微薄的星光互相盯着,谁也没有动,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东方晴飔小心翼翼地觑着身下人的神色,生怕墨银竹因他方才一番不合时宜的举动再大动肝火,将他一脚踹下床。
不过今晚的墨大人即使有这心也没这能耐,他现在别提踹人,他蹬腿都费劲。而他同样也在躲躲闪闪地打量东方晴飔的眼神,尤其刚才东方晴飔释开他后,那眼神竟还犹如盯视猎物的猛兽一样,有种巴不得将他每一寸都嚼透的急迫,墨银竹一想到这令他发怵的眼神,顿时觉得入赘老墨家的风飔飔公子这两日有些怪,不仅动不动就亲他,而且还时不时地疯癫一次。
再者单凭东方晴飔今晚尚且收敛的急切,墨银竹心想,怪不得本大人腰疼呢,你昨晚不论是不是真心的,但肯定是实心的!
实心的风飔飔公子一看墨大人眉心一拧,以为他无意间碰到了墨银竹腰上的伤,或是他昨晚没注意到的其他淤青,所以他下意识地起身,急忙关怀备至地问:“六郎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飔飔明日陪六郎去趟医馆”
听到医馆俩字,墨银竹眉头一沉,愁怨地瞪了一眼跪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之后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憋出一句:“你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把被子给我盖上,冷了。”
东方晴飔:“……”
这倒是句煞风景的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