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菅神命的仙官(2/2)
听到这四个没有奉承意思的字,东方晴飔心头像是被墨大人红软的脸蛋撞了一下,竟心猿意马地伏低身子,在墨银竹眉间亲了下。
虽是轻轻的一触,但对于冒烟的墨银竹来说已算是久旱逢甘霖,所以当这份甘霖转瞬弃他而去后,他呆愣须臾,蓦然移身回抱住东方晴飔,并凑到东方晴飔颈窝处猛地嗅了一下,随即迟钝地咂摸一会儿,傻呵呵仰头来了句:“真香!”
东方晴飔被他眯眼神游的模样逗乐了,与他打趣道:“听这意思,六郎今晚在情坊司可是没吃饱那六郎还想吃点什么”
墨银竹似是没在意东方晴飔调侃什么,他只顾着低下头,颇认真地摆弄着触手可及的腰带,接着趁东方晴飔不注意,一下子将这腰带抽了下来。
衣袍松开的刹那,因怀里还抱着墨银竹,东方晴飔生怕把他摔了,只能一手稳稳地揽紧他,一手急忙去拢散开的衣襟,同时还得顾着安抚发疯一般往他怀里钻的墨大人。
墨银竹天天嚷嚷着不与疯色色公子一般见识,可现下他的一举一动与情坊司任何一个仙妖相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那些以色示人的仙妖就算再不矜持也知道收敛,但此刻的墨大人却犹如脱缰的野马,别说让他悬崖勒马,他现在满脑子恐怕就只剩下一个“乐”字,而且还乐得趋近癫狂。
东方晴飔没料到连自个儿官袍腰带都不会系的墨银竹居然如此利索地解开了他的腰带,还回转着身子,把脸死死地贴在他胸膛上,此外那不老实的手竟还轻车熟路地扯开他中衣的腰封,眨眼的工夫便已将贼手探入他里衣下。
“别闹……”
东方晴飔耐着性子提醒一句,但随即一看墨银竹不老实的急躁样子,急慌慌单手箍住那只在他胸口摩挲的手,可紧接着,他便松开这手,应接不暇地去顾及另一只已然摸索到他后背的手。
可怜三殿下现下只有一只可驱遣的手,另一只手因护着墨银竹,实在不便用于钳制,以至于给了某人可乘之机。
墨银竹焦躁不安地挣开被箍住的手,然后不待东方晴飔留神就陡然起身吻了下他唇角。
觉察到唇边温软的留白,东方晴飔刻意压抑着猝然紊乱的气息默默静滞着,等墨银竹再次复上他唇瓣时,他才露出微微笑意,接着边食髓知味地回应某人的炽烈,边掏出袖袋里的药瓶,然后趁墨银竹稍稍释开他的空暇,将瓶口轻轻划过墨银竹鼻下,随即不过一瞬间,上一刻还心浮气躁的墨大人转瞬就晕晕乎乎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见墨银竹终于安稳下来,东方晴飔长松了口气,暗自唏嘘差点把持不住。
不过他心里方才已经萌生出与怀里人荒唐一场的念头,可转念一想,万一他要是当真把持不住,伤了不清醒的墨银竹,赶明儿这小傻子若是回味起此事,到时候他无论是用五千两银子还是什么坚果蜜饯糕点,恐怕都不能把人哄得一如往常,倒不如盼着来日方长,早晚有一天,这怀里人连心都会是他的,说不定还有机会去他空荡荡的后宫看大门。
在天界,沈岚烟只经营着情坊司就能知晓整个帝都城,乃至整个天界的消息,而在人界这种与神鬼妖三界互通之地,这位沈老板当然也有安插的眼线。
于是东方晴飔便依着他岚姨的人脉,抱着某个差点在路上就把他衣服扒掉的色大人,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这家客栈的老板姓夭,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索性称呼他一声夭老板。殊不知,这老板原就是妖界的人,和沈岚烟算是旧相识,之前逢人说过的最得意的一句话便是他曾抱过一个小神裔,至于这句话是真是假已经不值得考究,反正如今这个小神裔早已长成了气宇轩昂的东方天神,而且时不时地还会来他这颇有年头的客栈小住几日,每每唤他一声夭叔,听得他这心坎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欣慰。
在客栈的堂倌看来,他们这个夭老板待这位贵公子比亲儿子还好,即使东方晴飔三年五载地不来客栈小住,夭老板也会每天亲自把那一间客房收拾妥当,并隔三差五地晾晒被褥,每次后院的那棵正对这间客房窗口的梨树开花或结果后,这位夭老板还颇不嫌麻烦地用其酿酒或制作香料,等东方晴飔一来,他便将酒酿和香料准备好,让东方晴飔捎着带回情坊司。
毕竟他记得有人特别喜欢这花花草草,尤其是梨花,就连自己身边随行的跟班都是沾染仙气的梨树修炼的,并给其取名“梨白”。
但这次东方晴飔莫名下凡,夭老板看着他怀里抱着的活人,心喜之余难免有些不明所以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