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儿子的名字很接地气(1/2)
咱家儿子的名字很接地气
墨银竹摸着下巴苦思了半天,愣是让自己坚信这小兽物根本不是从风色色公子的传家宝中蹿出来的,而本就是万星阁里的吉祥物,若再揣着捡便宜的心思顺势一想,这小家伙既然是万星阁的神兽,理应归万星阁仙官所有,由于目前万星阁只有一个仙官,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那这个吉祥物非墨大人莫属呀!
深知天界神兽难得,五行缺财的墨大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白捡的赚钱机会,他觉得之前那些墨银竹玩家们之所以没有赚足逃离天界的五千两银子,一定是没有他运气好,没有发现藏在身边的财富,如果他们也能得到这么一只小神兽,倒手一卖定有泼天的富贵滚滚而来!
如此心安理得地点点头,墨银竹便坐在小兽面前,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地忽悠这个面相不大聪明的狻猊神兽:“你呢,是万星阁的神兽,而我呢,是万星阁的仙官,所以我是你主人,你得听我的,我呢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红红胖胖,等你再长大一点,长胖一些,我就给你找个好人家,也算是对得起你吃的老墨家粮食。”
呃……虽然本大人还不确定你吃不吃人粮食……
墨银竹见这小兽没有反驳的意思,只坐在香炉旁瞪着圆眼瞅着他,于是他看不过去地用俩手掌把小兽一裹,以肉夹馍的姿式把小兽从桌央挪到了桌边,并苦口婆心地提醒道:“别离风色色的传家宝这么近,当心染上老疯家不良风气,再跟着风色色学坏了。”
此时,坐在同款“传家宝”前的东方晴飔正漠然看着香炉上方汇聚的玉灰烟雾中呈现的画面,乍听到墨银竹冒出来的这句叮嘱小五的话,他挑了挑眉,即使与墨银竹隔着好几条街,也得孩子气地回怼一句:“我还怕我们家小五跟着你学傻了呢。”
不知道已被某人窥视的墨银竹还沉浸在捡到财神爷的喜悦中,他徒劳无功地顺了顺狻猊头顶上卷飏的三簇红毛,颇稀罕地盯着这个“小财神”道:“我呢,其实对你期望并不高,你只要有朝一日能值五千两银子就行!还有一件事,我的名字叫……”
墨银竹说着,用笔在他画着背锅侠的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墨银竹,你可记好了,咱老家住在嘉月路庆云小巷墨府,你要是哪天把自己玩丢了,就找人把你送回来……等等,你会说话吗?你是神兽,你是不是会说兽语呀,那在兽语中,‘墨银竹’这三个字怎么说”
狻猊神兽平时不是爬屋顶就是钻香炉,向来喜欢木头和香烛的味道,所以身上沾有木香的墨银竹在他眼里就好比一根好闻的木头,以至于墨银竹的手指头刚落在纸上,它就迫不及待地钻到墨银竹支起的小臂下,顶着大脑袋老老实实地看着墨银竹一个劲儿指向的纸张,然后吐字不清的蹦出俩字:“霸下!”
墨银竹没听清小兽说的什么,模模糊糊觉得像是对他嚎了一声,“爸啊”
不过小五兽龄虽不大,没法像它祖宗一样与人交流无阻,但作为小五的养父,东方晴飔一下子就听清了自家孩子说的这俩字,并控制不住地笑僵了脸,同时惊觉纸上那个背着大锅的墨大人当真像极了龙神的第六个儿子,也不怪小五认错亲人。
由于东方晴飔实在收不住笑意,等端着药碗推门进来的梨白见状,不由得在门口杵着愣了愣神,之后把药端给东方晴飔,梨白看了眼映照在炉烟里的人,这才了然又欣慰地道:“好久没见殿下这么高兴了。”
这墨大人能让我们殿下这么心悦,可真是福星啊!
听到梨白这句,东方晴飔恍然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在天界周旋千年,他早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如此开怀地大笑过,况且方才还不是因为一个人,仅是因为瞄了眼这人胡乱勾勒的一副画而已,可他随即怎么就能看着这个人懵懂犯傻的模样,把自己笑成孩子了呢?但他早上送这人进宫的时候,分明嫌弃地恨不得把这小傻子捏圆搓扁后塞香炉的,现下怎么又喜不可掩了呢?
东方晴飔越纠结此事,心里越不踏实,而那些一时半会儿想不通的疑虑最容易化成执念,从而使得他忧愁之下竟不敢再去看那个让他也喜也怨的人。
慌乱须臾,东方晴飔忙不叠地挥袖散了缱绻的烟雾,假装淡定地端起那碗药汤,边喝边去翻手里的一本凡间闲书。
可令他奇怪的是,平常苦不堪言的药汤今日倒是让他咂摸出一丝甜味,而且他对这甜意还颇有瘾,于是他为了解瘾,头一次急不可耐地把一碗苦汤喝了个底朝天,甚至喝完后还恳切地看了梨白一眼,仿佛在问,能不能再给他满上。
梨白:“……”
破天荒啊!向来厌苦的殿下可是头一次面不改色地喝完一碗药啊!果然,我们殿下遇到墨大人后终于苦尽甘来啦!
觉察到梨白那耐人寻味的神色直楞楞地迎向他,东方晴飔急忙收回自己无意识急迫的目光,接着无措地加快了翻书的速度,直到翻到一句,“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
粗略琢磨过这句话,东方晴飔“啪”的一声合上书,刻意地干咳一声,接着欲盖弥彰地解释一句:“我,我刚才笑是因为,因为这本书有意思,不是因为什么人。”
梨白:“……”
属下也没问您因为谁呀?再说了,属下哪儿能知道您心里装着谁……当然,知道也不能说。
轻吐一口气,东方晴飔压了压自己焦躁不安的思绪,本着做大事不拘小节的风度吩咐梨白:“让后厨备几道好菜,取来放车上。”
梨白点头应下:“殿下宽心,属下保证那菜肯定全是墨大人爱吃的。”
“墨大人”三个字犹如飞来的横祸,硬将东方晴飔放在心头镇压心跳的石头敲成了齑粉,令他又莫名其妙地心乱起来,连带着说话的腔调都携着心烦意乱的急躁:“我说过这菜是给墨大人吃吗?我只不过是带回嘉月路庆云小巷墨府罢了。”
梨白:“……”
这地址背的可真熟,不过殿下,墨大人难道不是住在墨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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