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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栩生,其实你也挺会撒娇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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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缓缓在沙发上坐下。

担心他们在背后做一些勾当,伤害到她的家人,还有张栩生。

这也是她不想让厉云知道王骄骚扰她的原因之一。

这其中的关系太复杂,人与人之间如同蛛网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王家狗急跳墙要找个地方撒气,也不是非要找路家不可。

想到这里,她五指捏成拳撑在身体两侧,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这时厉云说过的那句话忽然闪现在虞岁穗的脑海——“你放心,他的档案是保密的。”

莽乱起来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虞岁穗仔细想了想,确认自己没有当着王骄的面叫过张栩生的名字。

也就是说即使王骄见过张栩生,张栩生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个陌生男人。

那就好。

如果真有什么事,至少不会牵连到他。

外卖到了,虞岁穗要了半只鸡,剥开荷叶露出里面金黄油润的鸡肉,香气四溢。

心里杂乱的时候吃饱肚子会好受一点。

吃完饭虞岁穗把骨头起来连同其他垃圾一起装进袋子,然后躺在沙发上闭起眼睛。

电话把她叫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睡了过去,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天色转成灰蓝,晚间要起雾,不过天边还有点淡淡的晚霞。

她接通电话,起身把灯打开。

“张栩生,你在干嘛呢?”

“我,”张栩生的声音听上去很悠闲,他心情愉悦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调调讲话,“今天没有架次要飞,就是上课和学习,现在在宿舍躺着呢。”

虞岁穗听他的声音就仿佛看到他的脸,唇角微微挑着,眼睛半睁着看人,带着一点疲惫的温柔挑逗的笑。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半晌没说话,张栩生也不急,悠悠哼起歌来了。

还是他喜欢的那种舒缓轻快的民谣,虞岁穗听了一会儿说:“那我有事跟你讲。”

张栩生已经哼完了最后一阙:“嗯,你说。”

“我想买个房子。”

“房子呀,”张栩生音调上扬,虞岁穗听到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她猜他走到了窗边,因为有风声传了过来,“好啊,怎么突然想买房子了,看中了新楼盘?”

虞岁穗低下头,把眼前的发丝拂开:“是不是我提的太突然了。”

“不突然啊,”张栩生说,“是应该买房,梧桐街的房子太小太旧,装修风格也不是你喜欢的,而且老城区,离学校医院什么的也有点远,不方便。”

不知是风还是张栩生的手,虞岁穗听到风铃清脆地响了几声。

他笑着说:“要不是你搞突然袭击,我想把这些都安排好了再跟你提结婚的。”

虞岁穗握着手机,有点紧张,轻声问:“你说学校…你以后想要孩子么?”

张栩生愣了一下,还真不是他想,他只是下意识地规划到了一起。

于是轻咳一声:“这事看你,我无所谓。”

他居然有点隐隐的羞涩。

“你爸妈会想么?”

“我爸妈更无所谓了,”张栩生又笑起来,“小陶还得读书,我妈那边的那个孩子也差不多读大学,够他们养的,说不定养得头大,听到小孩这两个字就烦。”

“你放心,要是你不想,我不会让他们跟你提,再说了,我还没和你待够呢,本来见得就少,要是有了孩子,你肯定更没功夫搭理我。”

他耍赖似的说:“我才不要。”

“栩生。”

虞岁穗一般连名带姓地叫他,偶尔叫他“栩生”,总是有点脸红,好像这是件多么私密的事一样。

“嗯?”张栩生爱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巴不得她多叫,也是出于私心,好像她一旦这么叫他,他们之间就没差五年这么多,显得更亲昵。

有些人嘴巴上不在乎,其实心里比谁都在乎年龄。

虞岁穗照顾他的小心思,家里人问起年龄的时候都说他的周岁,说自己的虚岁。

“其实你挺会撒娇的。”虞岁穗不由偷笑,张栩生是成熟的,也是幼稚的。

他果然炸了毛:“什么?我怎么撒娇了,我没有。”

“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虞岁穗往后靠在靠垫上,侧身将腿缩上沙发,“一跟你讲话,好像什么烦心的事都没了,明明打电话之前是想说的,但你一接,我就忘了要说什么。”

“那不是好事么,说明你喜欢我呗。”张栩生关了窗户,“所以有什么事让你发愁了,我不就是给你分忧的么。”

虞岁穗用手指勾住自己的头发绕了绕:“没有。”

想了想又说:“就是想你。”

“想我啊,”张栩生低声笑,“岁穗,我也想你,你再叫我一声。”

“你…”虞岁穗刚张开嘴,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从耳边拿开察看,发现又是新疆的电话,尾号有点熟悉。

“我有个电话要接,先不和你聊了,你早点睡,起落平安。”

张栩生磨蹭:“很急么。”

虞岁穗闻了闻自己的发梢:“有点急,栩生。”

在家的时候,张栩生会偷偷摸摸地用她的沐浴露,导致两个人身上的味道越来越相似。

“行吧,你好忙啊,”张栩生叹了口气,“下次我早点预约,我要无打扰的。”

为了让他好受点,虞岁穗主动隔空亲了他一口才说再见。

平时张栩生要讨她一个响亮的吻可得费不少口舌。

虞岁穗回拨过去,对方马上接了。

“喂,是虞岁穗吗,我是燕阳。”

“燕阳,你好,”虞岁穗不由坐直身子,“你们找到季风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找到了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

“天珠。”

“我知道,他说是以前帮助过的藏民送给他的,”虞岁穗有点激动也有点不安,“那是戴脖子上的吧,绳子断了?”

燕阳回答:“切面很整齐,是用匕首割的,他把它绑在了树根上,我们快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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