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我是你的尾迹云 >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容许你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容许你(2/2)

目录

五分钟后虞岁穗敲响了张栩生家的门。

听到脚步声靠近,故意问了句:“你好,有人吗?”

脚步声停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张栩生的声音传来:“没人。”

“张栩生,”虞岁穗又敲了敲门,“你真的不给我开门吗?”

“创可贴还没给我呢,我要贴的。”

门打开了。

张栩生的眼睛又眯起来,是虞岁穗常与猫科动物联想到一起的那种流露着危险眼神的动作:“我要洗澡,你自己去卧室拿吧。”

他转身进了浴室。

这是今天第三个澡,锻炼出完汗洗了一次,刚刚虞岁穗上楼后又洗了一次,再洗一次估计要泡发,张栩生打开水,人没进去,叉着腰看水流哗哗打击在浴室瓷砖上。

等他装完“出浴”的时候,虞岁穗还没有走。

她坐在床沿上背对着他,乌黑微卷的长发垂落到腰间,隐约露出肩带下的皮肤。

问:“一直忍着不难受么。”

“你知道我在忍,所以你是故意的?”张栩生的表情变得玩味了。

虞岁穗转过身。

张栩生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发现她穿的正巧是上次不小心掉到他阳台上又让他跑一趟专门送去的睡裙。

他刚挑了挑眉想说什么,虞岁穗先凑到他耳边:“张栩生,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人都会有欲望,不是吗?”

张栩生没搭话,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沉默中充血,他刻意维持的沉着成了笑话,就像亲眼看着自己的心在火盆里燃烧。

她怎么能用如此平静温和的语调说出如此暧昧的话。

“你想过吗,或者…”虞岁穗就是高悬于火焰上的最后一颗充满诱惑的水,“你想吗?”

滴水无法灭火,只会让燥热更燥热。

张栩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是如此不堪一击,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沙哑呢喃:“想。”

活了三十年,张栩生是没谈过恋爱,但是拒绝过不少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情场处于下风,竟有些无措。

虞岁穗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身体,稍微离他远了一点:“那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容许你。”

张栩生认为要是现在还扭捏,他就不是男人。

做之前他关了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台灯。

虞岁穗问:“有吗?”

“有,”张栩生反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在虞岁穗开口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都是为你买的。”

“啊,我还以为你真能克制,没想到…欸!”虞岁穗被按住挠痒,边笑边求饶,“…不开你玩笑了还不行吗,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没有的话,我有,你看嘛。”

她无辜地摊开手,把手里的东西举到张栩生眼前晃了晃。

张栩生连看都懒得看,用手摸一下轮廓就丢到一边,嗤了声:“小。”

虞岁穗噗嗤笑了一声。

张栩生也笑了一声,俯身去吻她。

身体陷入床榻的时候,虞岁穗擡手抱住他,仰头呼吸,她不想发出声音,就轻吟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划过张栩生下颌的汗滴落在她锁骨窝里,像雨水终于找到故乡。

温热逐渐变得炙烫。

张栩生近乎虔诚地吻着她微张颤栗的唇瓣,觉得她是自己的生命,柔软的躯体,湿润的眼睛,以烈阳为灵魂的心。

好像只要有她在,张栩生就有放手一搏的底气。

身处高空,人的生命像纸做的风筝一样脆弱,虞岁穗的牵挂对他来说就是牵引风筝的线。

是归途。

到最后的时候虞岁穗忍不住啜泣,张栩生忍着她的指尖在自己后背上留下痕迹,低头在黑暗里靠近她耳畔说爱她。

虞岁穗想回应,可被他困在手里,只能轻声喟叹。

“岁穗。”

“嗯?”

张栩生牵了牵她软绵绵的手:“得洗一下,洗完再睡。”

“再躺一会儿,”她辗转身体躲开床单上的潮湿,伸手去够他,“你陪我。”

张栩生就回到她身边侧躺下来,把她揽到怀里。

“张栩生。”

“我在。”

他在身边的时候,虞岁穗的呼唤总是能得到回应的。

虞岁穗眼睛里尚蒙着水汽,嗓音低低的,像是有点累:“你的腰上为什么有一条疤。”

“那么长,”她忽然无法控制地哭出声,泪水很快濡湿枕头,“上次明明没有的。”

她说的上次,是他们刚认识第二天,张栩生来给她换灯泡无意带起衣摆那次。

“我…”张栩生赶紧往前搂紧她,紧到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回来的时候是犹豫过,但想着她应该不会发现,没想到她这样细心,记性这样好。

高兴是因为她在乎自己,心疼是因为她终究还是要为他伤心了。

张栩生将虞岁穗拨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隔着汗湿的碎发吻了吻她的额头:“小伤,早就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我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别担心,不要哭。”

虞岁穗往他怀里拱,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张嘴狠咬了一口。

张栩生只是屏气,捋着她光滑的后背安抚,多疼都忍了。

“不告诉你是因为这伤不算什么,要是跟你说了你肯定要过来,这么远多累。”

虞岁穗听了更生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累?你觉得我过来很麻烦,就不告诉我?那我现在知道了呢?要我每次在见到你的时候,都要在你身上找新的伤吗?”

“张栩生,你不要替我做决定,不要瞒着我。”

她的手从张栩生腋下穿过,像刚才云雨时那样用力拥扣住他。

张栩生保证:“以后都告诉你,不瞒你。”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张栩生问虞岁穗要不要松手,虞岁穗用沉默拒绝。

不过她马上松动了,擡起头在黑乎乎的房间里对上张栩生的眼:“张栩生,你是混蛋。”

但她的控诉并不严肃:“我都哭了,你还…”

“对不起,”张栩生望天放空,“实在是没有忍住。”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