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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的饭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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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很容易解释,但张栩生依然无法原谅自己,他知道虞岁穗伤心了,即使只是个误会。

姚望说她跑得很快,张栩生的心马上提了起来,她跑到哪去了?

他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借姚望的手机给虞岁穗打了电话。

焦急等待的时候,目光又落在张定杰给他寄的快递上。

寄件人那栏里写的还是“爸爸”。

实际上张栩生从来没有把张定杰给他寄的东西扔掉过,头一次是丢得利索,扔在垃圾桶旁边,但是半夜实在受不住,又给悄摸捡回去了。

说“扔了”完全是为了那不值钱的面子。

张栩生小时候确实埋怨父亲和母亲离婚,下定决心不再和他讲一句话,可他懂事之后就开始明白父母的婚姻没有孩子眼里那么简单。

他从小就知道父亲是飞行员,那段日子他难得见到父亲回家,后来桃子出生,他看着母亲为自己和妹妹两头奔忙,在工作和家庭间忙得焦头烂额,大事小事指望不上父亲的时候,他才对父亲有了脾气。

后来母亲积劳成疾,父亲请假回家照顾她和两个孩子,从一个星期到两个星期,甚至有一次半个月都在家里。

青春期的张栩生忙着和老爸作对,愣是不理不睬,当他发现苗头不对的时候,张定杰已经很久不提飞机,也不提归队,家里他穿着军装的照片不知什么时候被收起来了。

可最后父母还是分开了。

张栩生不是没有动过和父亲和好的念头,可他忍不住觉得张定杰窝囊,又心疼他又瞧不起他,拧巴到高中毕业,直接把自己送进军校,再辗转到西北,和好的事拖了又拖,拖到自己都快到当爹的年纪了还没成。

他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虞岁穗一个都没接。

通讯录的整整一页都是红彤彤的“未接”。

张栩生眼眶发湿,心里堵得难受,他多么排斥成为父亲,却发现自己和他那么相似。

偌大的西北,他怎么才能够把她找回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本事也没大到哪里去。

“学长你去哪?”姚望见他又走,往下追了几步。

张栩生的声音从楼梯拐角传来:“出去一趟,东西先放你那,你的手机回来还你!”

他嫌跑步太慢,拦了辆车直奔目的地。

春季已到末尾,白天的气温有时高得仿佛入夏,到了晚上却又冷却下来。

在保安亭听戏打盹的看门大爷被张栩生敲窗的动静惊醒。

张栩生从外面把窗移开,问:“大爷,您中午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

他伸手在自己肩头画了一下:“大概这么高,长头发,长得挺文静的。”

大爷被他问懵了:“你要这么说那不是多了去了…”

“这样,我给您看照片…”话音未落,张栩生像被冻住般动弹不得,他眼底空白了一瞬,随后涌起惭愧自责的黑云。

先不说这是姚望的手机,他的相册里也没有虞岁穗的照片。

“小伙子,我看你有点眼熟啊,你是老徐的同事吧?”

张栩生本想说是,可喉咙干涩地说不出话,这时姚望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姚望用林千木的手机发的。

【学长,要不要帮忙?】

这点醒了他,虞岁穗的朋友圈里有她的照片,他把密码告诉姚望,姚望马上找到照片给他发了过来。

“大爷,你有没有看到过她?”

老花眼的大爷眯着眼近看远看,看了半天,点头:“我有印象,好像就是你们来的那天,她应该是路过吧,本来要进门,后来又走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看样子挺着急的。”

张栩生的心隐隐作痛:“您还记得她朝那个方向走的?”

“方向…她就到那边的公交车站,有人来把她接走了。”

顾不上管是谁接走了她,至少她在这不是一个人。

冷静之后才想起虞岁穗提过自己有个室友在西安。

真是急得糊涂了。

门卫大爷被张栩生吵醒,觉也眯不下去了,他伸个懒腰端着搪瓷茶缸去接水,起身的时候看到张栩生手腕上有条白印,笑:“是老徐家的丫头送的吧?”

张栩生没反应过来:“什么?”

“手链啊,都晒出印子了不是。”

队里规定不能戴饰品手表,张栩生从不违纪,但那是虞岁穗送给他的红绳,他就是喜欢,所以工作的时候就把它揣在胸前的口袋里捂着,睡觉的时候戴,休息的时候戴,也不嫌麻烦。

他说:“不是,这是我女朋友送的。”

“我女朋友。”

像是澄清,像是炫耀,甜蜜和苦涩同时占据心房。

“哦!”大爷好像明白了什么,还想八卦几嘴,张栩生已经道完谢,风似的走了。

“我跟你说话呢,别走神了,不就是个男人吗,丢了魂似的,这点出息。”

皮皮趁着红灯戳了虞岁穗一下。

虞岁穗不好意思和她说自己似乎看到刚刚开过去的车里坐着的人很像张栩生,低头随便开了一个APP刷,说:“谁走神了,听歌呢,没听到你说啥。”

“行,我声音轻好吧,”皮皮懒得戳穿她:“刚才是不是难过了?”

虞岁穗眼皮轻轻擡了擡:“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皮皮单手把方向盘打了一圈:“红颜一怒为英雄,大老远跑来咣当吃了一大亏。”

她既想不明白又恨铁不成钢:“当时怎么不当面问清楚?要是我在就好了,我早拉着你冲上去了。”

虞岁穗觉得眼睛潮湿,望着窗外:“她只是说她喜欢张栩生,但张栩生不一定…”

“误会?误会能羞涩成那样?我都看不下去了!”皮皮大笑一声,“虞岁穗,恋爱脑在我这可是要被枪毙的死罪,你别给姐犯浑。”

“今天摔怀里,明天去采访,后天说不定要干什么,这剧情写在小说里,再过两章就要表白了…”

虞岁穗没让眼泪掉下来:“我总不能吃不清不楚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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