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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归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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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望说不出话。

他确实没认出来。

张栩生天生皮肤白,纵使在航校训练辛苦,也比周围的同学白一个度,那时候张栩生的容貌还有点青涩,上台讲话会脸红,在一堆黑炭似的航校学生里像只混进雁群的白天鹅。

现在不一样了,他在西北待了很多年,再白的皮也晒成了健康的麦色,脸部轮廓正如虞岁穗的第一印象那样坚毅分明,雪山刺眼的反光和高空的日照融化在他眼睛深处,原本就黑的眼黑得更沉郁。

这么大的变化,姚望当然认不出来。

“行啊栩生哥,”胡蝶凑过来,“真被你镇住了啊,不愧是咱们小哥哥,名不虚传。”

齐飞也爱叫张栩生“小哥哥”,因为他是队里最小的,但最会照顾人,也最能服众,胡蝶加入后就跟着齐飞喊,每次都把张栩生烦得翻脸才罢休。

张栩生勾住他的肩,笑骂:“别嫉妒我,你才是那个小的。”

“现在不是喽,”杨翀不怀好意地说,“现在蝴蝶不是最小的了,最小的在里面。”

他朝健身房努了努嘴,而现在只有姚望在里面。

“你也别太毒了,虎子,”张栩生失笑,伸手拍了拍他,“当初你不也没好到哪去。”

胡蝶笑话他:“这人还觉得我是软柿子,专挑我捏,结果被我揍得…”

杨翀逼上去和他扭到一处:“揍得怎样?”

胡蝶扯起嗓子告状:“千木哥他打我!”

大家又闹了一会儿都各回宿舍,林千木跟着张栩生去到他房间,晚上喝茶容易失眠,两人就面对面泡了杯豆浆。

“大飞怎么样,好点没?”

“挺好的,他以前是队里心理素质最强的,我就说他肯定熬得过去。”

“那你呢,于赫怎么说?”

张栩生觉得有些烫,把杯子放下擡手摸了摸耳垂:“结果没出呢,等明天,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林千木点头:“那就好。”

“我想知道,”他从热气腾腾的杯口处看张栩生,“你当时是干了什么事情,让姚望记到现在的?”

张栩生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八卦,挠了挠后脑勺说:“也没什么,当学生的时候能干什么,顶多飞飞教练机。”

“可能是我毕业以后吧,有一次测试直升机武装飞行,机身要和地面垂直,飞着飞着舱门出了问题,我努力了一下给解决了,刚好那天有航校的学生在现场观摩,可能就是那次。”

“别的也没了吧…也就是做过几次学生代表上国旗下讲话,那也是开学典礼什么的,能有几个人听。”

林千木:“我有时候分不清你是在显摆还是谦虚。”

张栩生不置可否地挑眉,低头点开了朋友圈随手翻阅。

他似乎忘了他的朋友圈很干净,列表除了家人亲戚就是战友,还有零星几个高中玩得要好的同学,家里人要么上学要么有事,战友在天南海北忙碌,同学都是同性基本很少发朋友圈,要发也是记录恋爱或者游戏战绩。

总体来说称得上无趣。

所以他没有看朋友圈的习惯。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或许就是加上虞岁穗微信的时候起。

虞岁穗像条鱼,把张栩生静若深滩的朋友圈搅活了。

她总是对生活充满好奇,而她的镜头似乎也专门为生活而生。

张栩生经常看到很多他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或者无暇在意的东西。

比如叶尖上的露水,比如雨洼里的灯光,有时候他还能在虞岁穗的朋友圈里看到自己,比如那次在宁州中学门口,她拍的樱花雨里他的背影。

其实张栩生是一个内心很温柔的人,只是他自己很难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感觉自己不断地因为虞岁穗的一举一动而动容,这也是某种情难自抑。

让他生出喜爱,想要怜惜。

但他不会草率地动情,他觉得虞岁穗太年轻。

并非他不懂虞岁穗的心动,他知道虞岁穗羞涩是因为什么,他只是对于感情慎之又慎,替他自己,也替或许有可能的爱人。

张栩生记得那次遇到袁朗的情形,当时虞岁穗告诉他袁朗是她舅舅的助理,他对袁朗考究的衣着印象深刻,哪有普通助理要每天二十四小时穿着定制的正装上班。

他其实并不了解虞岁穗,不了解她的家庭,不了解她的背景。

军人身份特殊,有些时候并不是一句喜欢就可以,张栩生时刻提醒自己。

但感情是很奇妙的东西,张栩生再有定力使自己冷却,也没本事停止喜欢她。

他能做的只是压制长期禁欲的心,诫令自己不冲动罢了,因此他克制忍耐,一等再等。

打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虞岁穗。

这好像是张栩生第三次看这条朋友圈。

实际上虞岁穗刚发他就看到了,只是没有立刻点赞。

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忍住,结果是不能。

不但没忍住,还变本加厉,给人家发私信夸到家门口去了。

张栩生脸皮厚,一点都不觉得疼。

不是只有张栩生一个飞行员眼睛好,林千木眼睛也好,他看到了。

林千木有点惊讶:“这不是小桃子吧,我记得她还在上学?”

小桃子是张沁陶的小名。

张栩生嗯了一声。

林千木似乎看出了名堂,笑了笑没多问,只说:“很漂亮的小姑娘。”

张栩生又嗯了一声,拿杯子挡住了往上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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