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平安的小礼物没有不收的道理(1/2)
保平安的小礼物没有不收的道理
楼道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
“什么味道?”张栩生皱着眉说,他以为谁家的厕所失灵了。
虞岁穗已经经过他身前,往楼上走:“哦,我的螺蛳粉。”
她也觉得不妥了,这味道确实会扰民,该早点拿进家门的。
“臭。”
虞岁穗回头看着张栩生的脸,一字一句说:“我喜欢,香。”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鞋跟在水泥楼梯上发出吧嗒吧嗒的敲击声,最终消失在张栩生视野里。
张栩生立在原处没动,他听着虞岁穗开了门,点亮灯,听着她把外卖带进屋的动静,钥匙放在柜子上的清脆声响,最后是关门声。
楼道重归暗与静。
张栩生回过身,将钥匙精确地插入锁孔。
置什么气?他问自己,真幼稚。
虞岁穗很敏感,但她真的不知道张栩生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她边吃米粉边看综艺,填饱肚子后靠在阳台边发呆。
他为什么不高兴?
虞岁穗不能不在乎这个问题。
入夜的微风泛着凉,把草木的气息往上托,和发丝一起覆在脸上。
忽然她想起刚才那个源于意外的拥抱。
那时候她不小心蹭到了张栩生的颈窝,虞岁穗回忆,要是张栩生当时是站直的话,她怎么倒都碰不着那里,那就是张栩生弯腰了。
他为什么弯腰?
虞岁穗不愿意再纠结,她关上阳台的门,去拆厉云给她送来的东西,顺手从茶几上拿了根橡皮筋把一头散发扎起。
那是一条深蓝缎面的礼服裙,白炽灯的光照在上面立刻变成了流光溢彩的河流,样式很简单,但越简单的样式往往越考验设计师的水平。
她拎起来往身上比了比,发现不穿高跟鞋会拖到地面。
这是干什么…虞岁穗对厉云嚗殄天物的习惯深感无语,给他发了条语音。
“舅舅,我用不到的。”
厉云过了零点才回复:“拿着玩。”
睡到一半起身看消息的虞岁穗:“…”
舅舅不但有点钱而且有点癫。
宁州有个风景名胜,是佛教圣地,虞岁穗没那方面的信仰,但由于成长环境的熏陶,每年不定时会去两三趟,点三支清香,祈福平安喜乐,国泰民安。
上次虞岁穗和陆露提起要去庙里拜拜,她没有食言。
这天她起得很早,天际刚刚弥漫出淡红色的亮光。
在楼下,虞岁穗和晨跑回来的张栩生不期而遇。
他们包裹在同一片晨辉中,一时无话。
张栩生穿着灰色运动长裤和部队的短袖,颜色被汗津得隐隐发深,利落的短发也被汗湿,刺很短的海胆,虞岁穗瞅着他冒汗的额头想,摸上去会不会扎手。
不知是不是出汗的缘故,张栩生的眉眼看上去更浓,更黑。
虞岁穗避开了他带有军人特质的眼神,轻声说:“早安,栩生哥。”
然后像条柔若无骨的游鱼似的从张栩生身边迅速滑过。
张栩生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感受到她走过带起的风,很轻,挠得人心底发痒,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比如把她叫住。
叫住能怎样呢,张栩生醒悟过来,他很快恢复清醒,就算虞岁穗停下,他也并没有什么话能和虞岁穗讲。
所以他只是转身看着虞岁穗的背影,目送她远去。
等她淡出了视线,才察觉刚才忘了回应她的“早安”。
张栩生回到家洗澡,热气腾腾的水砸落在身上,卫生间的镜子逐渐被细密的水雾覆盖,他闭上眼仰头对着水流,觉得虞岁穗应该不会在意他没说出口的问候。
他用力搓了搓脸。
虞岁穗确实没有在意,她那时脑海里有了关于阿举的新灵感。
这几天厉云到处出差,工作室没活要干,她除了双休日去给魏爱汝辅导功课就没去别的地方,所以有大把时间宅家画画,更新很勤快,而反响也很不错,甚至又迎来了一波小小的涨粉。
她有点忙得顾不上张栩生。
或者说,她借着工作繁忙有意回避了这个小插曲,就像是一场博弈,思前想后的人往往先败北,她要先专注于自己的生活。
不过有一点她心里清楚得很,她确实喜欢张栩生。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隐约能猜到张栩生的顾虑,但有些事情连头都没开,过早思考也无济于事,她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张栩生…
虞岁穗觉得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张栩生必然比她更成熟,他有他的想法。
所以她决定按兵不动。
还没进山就闻到了积年累月的香火气息。
寺庙依山而起,香客可以乘坐缆车也可以步行,虞岁穗时间充裕,就顺着青石台阶慢悠悠往山上走。
这里植物茂盛,春光明媚,据说还生长着珍贵的鹅耳枥,但虞岁穗找了半天并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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