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与现实重合的第二次(1/2)
画与现实重合的第二次
吊带事件后,虞岁穗躲了张栩生两天,甚至为了不与他打照面特地早起半个小时下楼扔垃圾,最近也懒得做饭,三餐全点外卖,足不出户。
不过不可能永远蜗居,虽然虞岁穗不爱出门,但每个星期还是会匀出四天去厉云的工作室帮忙。
她化了个淡妆,把长发挽起,从衣柜里提出一条长裙,搭上大衣,打算穿那双新买的皮鞋。
提起裙摆转了一圈,感觉容光焕发。
凑近镜子看看,虞岁穗觉得自己还算漂亮,只不过有点小家子气,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在西餐厅遇到的女人,不管是闻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明艳地像花店里娇艳欲滴的玫瑰。
她受到了启发。
忙活半天,虞岁穗终于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瓶香水,那是厉云在某个生日送给她的礼物,还记得当时他说,女孩的成长就该伴随奢侈品的消耗,当昂贵的香水在她眼里和矿泉水一样普通的时候,她就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厉云是虞岁穗血脉上的舅舅,但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和家里断了关系,只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同性恋。
但由于虞岁穗的母亲厉蕾并不在意弟弟的性取向,所以一直避着父母仍和厉云姐俩好,虞岁穗和厉云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差。
厉云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虞岁穗的工作暂时没有定下来,那不如先为他所用,外甥女比他费力聘的员工好使得多。
喷头被按了两下,细腻的香雾弥漫开来,顿时散出清爽的花香,虞岁穗搓搓手腕,又在耳根处蹭了蹭,拎起包神采飞扬地出门了。
她决定向都市丽人发展。
云顶工作室和厉云手下的画廊建在一处,因为要渗透中式园林的风格,占地不小,地方是精挑细选的,背靠竹山,面对南港,门口就是海。
车开不进山里,虞岁穗徒步从竹林小道前往,树木多的地方空气尤其清新,真有曲径通幽的氛围,不过虞岁穗常思考会不会有一天从这里走过的时候头上会掉下来一条竹叶青。
隔着老远就看到厉云和一个男人在古朴的屋檐莫名和谐,这人以前没见过,或许是新舅妈。
虞岁穗体贴地提高声音打了声招呼:“舅舅,我来了。”
厉云回头见到虞岁穗就咧嘴笑了。
“这是岁穗,我外甥女。”
厉云热情地向两边介绍,“这是魏文秋,我朋友。”
说完还朝虞岁穗意味深长地眨眼,虞岁穗懒得看他开屏,给他俩留足蜜里调油的空间,自己推门进去了。
她要干的事情不多,任务也不重,有时替厉云整理画廊的资料,有时替他选一些有潜力的作品,其余时间都归她娱乐,云顶算是厉云的基地,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画室的落地窗朝着海滩,视野开阔,虞岁穗总是发自内心地感慨,钱真是个好东西。
下午两点,虞岁穗还待在那画水粉,厉云走了进来。
虞岁穗没回头:“魏先生走了?”
“岁穗,你要是闲的话我给你推荐个活,”厉云把一杯醇香的巧克力和一盘淋过奶油蜂蜜的舒芙蕾放在虞岁穗身边的胡桃木小圆桌上,“家教,我朋友的小孩。”
就知道他不会无事献殷勤,虞岁穗边调颜料边问:“多大?”
“高二。”
“数学辅导不来。”
“语文和英语。”
“行,需要什么时候去,多少时间给多少钱?”
这一点虞岁穗倒和厉云有点像,头脑清楚,逻辑清晰,一下就切到了重点。
厉云很狗腿地回答:“双休日就行,具体时间随你,一个小时五百。”
“一百吧,我怕我教不出,到时候成绩提高不了,我拿钱心里难受。”虞岁穗很耿直。
“你就是像你妈,太正直,不然我肯定会培养你当我继承人。”厉云笑道。
“少来了,外婆得把我皮扒掉。”
“老太太舍得?”厉云是个开得起玩笑的男人。
虞岁穗淡淡问:“那你这个朋友和魏文秋什么关系?”
厉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拆穿,欲盖弥彰地喝了口茶:“亲戚呗。”
虞岁穗斜了他一眼,意思是“看你那德行”,扭过头专心画画:“外甥女打灯笼照舅,我也是当上僚机了。”
厉云没反应过来:“僚什么?”
他承认自己冲浪速度比年轻人慢,以为虞岁穗是在玩一个他不懂的梗。
“僚机,不懂就百度去,别忘了把家长微信推我。”
“好的,虞小姐。”厉云揣着手机屁颠屁颠百度去了。
虞岁穗稍微后倾端详画纸,总觉得上面少了什么,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
她寥寥添了几笔,阿举的肩头就多出一朵落花,像是被鸟啄得脱落,刚好砸到阿举,花瓣边缘有点模糊,它是动态的,而阿举的神情似乎没反应过来,还对着前方微笑,眼神稍微朝花偏转。
她很满意,拿过手机拍了张照片,放大看了看细节,点点头。
时间还早,但虞岁穗还是在云顶吃了简餐,她觉得省事,既然有那就吃,不管到没到饭点,吃完饭自己打车,从环形高架走,跨越小半个宁州回到闹市中心的旧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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