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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初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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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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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 裴彦苏人还站在床下,她的头朝里,仰视他的角度, 刚好能看到些别的。

小狗狗……真的是小狗狗吗……

上次在平壤的驿馆里, 那些记忆是被她刻意忘记的,毕竟早已打定主意和萧月桢交换,就不该保留和他亲密的记忆。

早已模糊的记忆里, 上一次到关键的时候,隔着一条亵库, 他又用她的腰带将她双眼蒙住,所以到底, 她其实并未真切看清过那小狗狗。

现在她终于得以看清, 却觉得房中氤氲的暧.昧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她心中的骇然。

她从未见过这么凶悍的东西。

思绪回转时, 她不得不回忆起从前戴嬷嬷教导她时的话, 想到那些册子上画得事无巨细的画面,她才终于清楚,方才裴彦苏那句“不乖就疼”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威胁她……

可是, 可是她真的听话了乖乖的, 就能不疼吗?

明明看起来就很疼……

“我、我不想疼……”萧月音几乎哭出来, 嗓音娇着,连头皮都绷得死紧。

她虽然是顺着他的话来说的, 但那时常应验的预感却告诉她,她求了他也没有用。

而裴彦苏果然没有回应她, 只是握着她的小脚,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足上未干的水滴。

因为自双臂之下都包裹在宽大的棉巾里, 她又将自己裹得很紧很紧,腿上能活动的地方实在有限,一只脚被他握住,她根本挣脱不开。

就连后退也不能。

“冀北哥哥……”萧月音不自觉吸了吸鼻子,又委屈巴巴地喊他,“你、你真舍得让我疼吗?”

说完这句话,连她自己都要听不下去。

在嫁给裴彦苏之前,她在四大皆空的佛寺里过了十几年几乎心如止水的生活,又哪里会向人撒娇卖乖?

何况,撒娇卖乖的目的,本就和“清心寡欲”没有半点关联。

男人握着她脚掌的手指多用了一分力,稍稍擡起,放在他的唇边。

舍得吗?不舍得吗?真是不好说。

如果是今日之前的裴彦苏,定然是舍不得的,这也是上次他中媚.药时思前想后,最终没有决定进行到最后一步的重要原因;

但今日不同,他今日是带着气的。

气她对他毫无留恋,气她肯让静泓带她远走高飞,更气她在关键时刻也想着护住静泓

——这样的气,只要稍稍被他强压下的缝隙中冒出来,便肆意生长。

他恨不得不做任何功夫,直接闯,要让她疼,让她感受他为她多次心碎有多疼。

痛彻心扉。

但是等他看见安然沉睡的她,他又心软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生中的两大极乐,他都有了。

“哥哥也是第一次,”心境在这样反反复复中越陷越深,他的吻落在她脚背上时,他突然咬了一口,“下手可能没轻没重……”

“嘶——”别说他下手知不知轻重,光是脚背上的这一口,足以令萧月音痛叫出声。

但她还是挣不开。

不仅挣不开,还有溽燠沿着被他咬下的地方缓缓上移,在她的内踝骨盘旋,又流连过腓和胫,停留在髌,因为她的棉巾而阻挡了前行。

“会、会比刚才那下还疼吗?”萧月音微微侧过头,他因为先前的动作而弯下了腰,两人眼神交汇,是处在相平的角度,因而她的“渴求”之感,比先前淡化了不少。

就连那娇娇柔柔的嗓音也没了。

裴彦苏看不得她这样,心头恶念丛生,再一次不回答她,只垂了眸,就着眼下的位置,又重重地咬了一口。

“呜……”这下萧月音痛得几乎跳起来,下意识用另一条腿去蹬开他,却被他眼疾手快连忙捉住,心头的委屈更盛,她只觉得自己被欺负惨了,软话统统被抛诸脑后,只剩下她最真实的想法:

“你真的是狗,裴彦苏你就是狗……臭狗,臭狗!呜呜,你咬我做什么……”

“是你在问我,会不会比刚才那下更痛的。”男人满意地看着雪白肌肤上那鲜明的齿痕,用拇指指腹描摹一番,勾了勾唇角,“现在先习惯了痛,可能等会儿就没那么痛了,对不对?”

“你这是强词夺理!”被欺负惨了的白兔这下真的急了,拼了最大的气力,借着手肘撑力,从平躺支了起来,张牙舞爪,就要伸手去抓男人的脸。

兔子急了也咬人呢!何况金尊玉贵的公主也是很有脾气的!

可谁知,这一番剧烈的举作不仅仅勉强称为“虚张声势”,就在她支起来的同时,身上原本紧紧包裹的棉巾也松了,固定之处向两侧散开,霎时间,她已是无从遮掩。

小手往前伸,本来是想去挠裴彦苏的脸的,可是这下倒好,只能堪堪缩回来,护住自己。

……虽然也没什么好护的,方才在浴桶时,她早就被他看光了。

而她的作茧自缚显然也让看戏的裴彦苏多生了几分意趣,见她竟然歪打正着主动送上门,他便再无试探犹疑的必要,人又稍稍往前,用五指擒着她掩住抖瑟雪酥的手腕,稍一用力,她便又回到了无从遮掩的状态。

窘迫和羞赧排山倒海,萧月音弄巧成拙,见他又有所动作,便只能不情不愿地嘟囔着:

“狗哥哥,狗哥哥!求求你了……”

裴彦苏衔住她为他留下了细洞的耳珠,让佘尖与之缠绕,放开时,盯住那银亮的丝线,沉声道:

“为什么是狗哥哥?”

她已经这样叫过他很多次了,偏偏他现在才来问缘由。

“因为、因为哥哥属狗……”被重新压回去的小公主抽抽搭搭回答着,雪酥也跟着抖抖瑟瑟,“还有,哥哥长的是小狗狗,那叫哥哥‘狗哥哥’也、也没什么问题……”

“小狗狗”这个叫法是当初裴彦苏自己说的,这一记回旋镖,该他受着。

不过他并未用言语回答她。

她的臂展被迫打开,他的亲吻从耳珠开始,有嚅啧的婵媛声响丝丝入耳,方才的窘迫和羞赧渐渐消弭,萧月音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终于在他嗛住玉峦上盛开的红缨时,她压不住喉咙里的嘤吟。

见兔子终于舍得露几分媚态,大狼狗更加满意地认真品啖,还趁着白兔双眼朦胧时,多抚了抚。

这下,萧月音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本就不算白皙,长年累月地苦读苦练除了让他生了薄茧之外,还让他的肤色微沉。她的螓首在枕上无意识擦动,朦胧里看见他按住她内臂的手,一黑一白,像是无尽雪野上陡峭矗立的顽石。

然后,顽石却忽然冒着绵绵细雨,赶赴润泽之乡。

洪水泛滥,顽石仍然不愿点头,只一味守着。

“真儿是更喜欢狗哥哥,还是冀北哥哥呢?”他问她,像是在询问自己的栖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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