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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我的死期也到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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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次绝对不是侥幸,顾玄息……他什么时候练的骑马射箭?还如此娴熟!

“陛下快看!他们又要开始了!”凛竹紧张得冷汗都快下来了,他半蹲在龙椅边,“打他个落花流水!”

之后几箭没有开始那么惊险,都各自射中靶心,但顾玄息领先两箭,这样下去败的只能是西域人。

“咱们赢定了!”

“西域人这回自讨苦吃了吧,射箭骑马都比不过我们。”

“别高兴得太早……你们看!”

阿日兰斯不慌不忙地含着食指,吹了声轻柔地口哨,只见顾玄息的马突然受惊,把他甩到马下,他整个人就地一个打滚,利落矫健地站起来,腰杆笔挺,眼神如古井无波,仿佛被甩下马的不是他。

阿日兰斯不屑切了一声。

凛竹惊呼:“陛下这是妖法吗!”

沈离尘也看不懂了。

虞飞耀平静解释:“西域人都是天生的训马高手,陛下不必奇怪,这次如果他们输了,可以让他们多上供千匹马。”

沈离尘不理会他,心道如果能要马,那他一定留给自己。

最后关键的三箭,阿日兰斯已经纵马离草靶越来越近,他抽箭瞄准,而远处的顾玄息也在瞄准。

凛竹:“这个距离太远了!射不中的!”

禁军首领就站在一边,沈离尘看向他。

他是京城中著名的百步穿杨的好手,也微微摇头:“陛下,距离太远,几乎不可能。”

阿日兰斯的三支箭都正中靶心,他得意地转头,盯着观礼台。

如果顾玄息的三支箭有任何一只偏离靶心他们都输了!

看见这一幕的百官都痛心疾首:

“这个顾玄息果然还是太年轻!前几箭射的好有什么用,不会骑马就是不行!”

“刘大人说得轻巧,他再不会骑马,普天之下就没人会骑马了。”

“就不该答应他们取消文比!”

“输了输了,逞什么能啊,竟然要输给西域人……”

“中了!”

“快看!”

场边侍卫敲锣,高喊:“沈朝胜!”

那么远的距离,连高手都说不可能,顾玄息三箭齐发,每一箭正中靶心!

没有人能想到顾玄息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如果文比没有取消,那他岂不是会仅自己一个人就取得两场比赛的胜利?

关键是他还没有功名在身!

顾玄息解下弓箭交给侍卫,冲脸色极差的阿日兰斯一拱手,轻描淡写:“承蒙相让。”

阿日兰斯不甘心地看了眼观礼台上端坐着的小皇帝,才在时节的连翻催促下,动作僵硬地还礼:“技不如人,我服了。”

比试结束,晚上赐宴款待,这次顾玄息立下大功,他的席位被安排在楼太傅下手,和沈离尘只隔了一张桌子。

宴会前由西域和中原的歌姬舞姬轮番献舞。

宴会上贵女来了不少,大都紧跟在父兄身边,趁夜色偷偷拿眼神瞥顾玄息或是沈离尘,不少大胆的也会看虞飞耀和阿日兰斯,这几个人各有各的俊美,实在让人目不暇接。

舞女退下,换上一名穿着……清爽的蒙面歌女,就着形状怪异的乐器的弹奏声响,咿咿呀呀唱起西域曲调。

沈离尘多看了两眼,替她害冷,同时忍不住抱紧怀中手炉。

虞飞耀忽然靠近:“陛下。”

沈离尘不情不愿地扭头。

“陛下还记得那天夜里,臣误会陛下去花街么。”虞飞耀道,“不如臣为陛下买下这名女子……”

“朕不需要……”

虞飞耀话没说完,继续道:“送给伴读,毕竟他今天立下大功,陛下还没赏他。”

沈离尘脸色极差:“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听你说话朕就烦。”

虞飞耀也不气恼,抿了口酒:“只要陛下的眼神能收敛一点,臣一定闭嘴。”

沈离尘一顿,才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看舞女的眼神。

他的眼神有什么吗?没有吧,还真是少见多怪。

“陛下!陛下手中人才济济。”西域使臣道,“但我这位兄弟,想和这位顾大人切磋刀法,希望陛下允许。”

阿日兰斯这个要求就过分了,顾玄息马术箭法超群,但刀法……

面对西域人的挑衅,文武百官脸色都不好看,显然他们也是明白,西域人丢了脸面,非要找回来不可。

沈离尘见虞飞耀悠然喝酒,没有出声的意思,才道:“刀剑无眼,朕看不必了。”

阿日兰斯突然道:“陛下不让我们比试,是认定我会输。既然陛下让我认输,我便认输就是了。”

沈离尘气急败坏,谁叫你认输了!是不让你比试!

阿日兰斯脸上的笑容嚣张无比:“陛下送我点东西,我就认输了。”

沈离尘:“你想要什么。”

“画像。”阿日兰斯擡头盯着他的脸,笑容有些像那日在太学阻挠他离开时,“我想要一张美人画像,希望陛下准许。”

虞飞耀道:“美人那么多,这个要求太宽泛了,你要谁的。”

阿日兰斯目光始终看向龙椅上的小皇帝:“陛下知道我想要谁的。”

虞飞耀脸色铁青,他身边的人已经察觉到他的异常,他却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全听陛下的意思。

沈离尘用余光去看顾玄息,他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像是对阿日兰斯的要求毫无反应。

所以顾玄息究竟知不知道阿日兰斯想要他的画像?

如果一张画像就能打发疯狗似的阿日兰斯,这个买卖还挺划算。

沈离尘道:“朕准了。”

宴会之后,沈离尘就让人盯着西域人的一举一动,七天之后他终于坐不住,又让人去试探他们什么时候走。

得到的回答是:陛下答应的美人画像还没收到。

沈离尘:“……”

他真想随便拿张画像糊弄过去,但就怕万一再招来麻烦,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最后还是决定送给阿日兰斯一张顾玄息的画像。

但沈离尘不可能把顾玄息叫到宫内,让画师给他作画,不然怎么解释他知道阿日兰斯想要的是谁的?

这两人在武比上斗得那么激烈,沈离尘故意不想让他们继续发展出什么交情,最好也别让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阿日兰斯对顾玄息的感情。

一张画像,换老死不相往来,赚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顾玄息不是书画都挺好的吗?让他给自己画。

沈离尘叫心腹去看顾玄息这几天都在干什么,而顾玄息自从在武比上秀了一手之后,每晚都有推不掉的宴会参加,常常深夜才能会回学宿。

这日得知宴会提前结束,沈离尘赶紧出宫找他。

阿日兰斯等人都在驿站不必担心再被调戏,沈离尘让心腹带人在外等着,一个人进了太学,这次他可记住了通往学宿的路。

“……那日西域蛮子欺辱的是顾兄的弟弟?”

“对,小侯爷立冬那日在街上巧遇顾玄息和他弟弟,顾玄息亲口承认的。”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了。”

沈离尘怔了怔,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垫着脚尖藏在墙后,开始偷听。

“就是立冬那日,那群西域蛮子不是在太学欺负了一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动脚的,大家都在打听是谁,那么多人看见但没人认识他。大家都在说受此奇耻大辱,那位兄台会不会想不开……后来小侯爷说是顾玄息的弟弟。”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所以顾玄息才会在比试上大杀西域人锐气,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要为弟报仇!”

说话的几人越走越远,议论声也渐渐听不清了。

沈离尘一时恍惚,所以顾玄息早就知道了?

那日如此不要命,几次让自己至于险境,是……为他?

离尘迟疑了。

他可以让旁人误会自己是顾玄息的弟弟,但如个这个弟弟是被西域人欺辱过……反正这是他最后一次来太学了!他再也不会过来了!

沈离尘准备等里面的人走了再进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听见的第一句,竟然一声唤得黏哒哒的“玄息哥哥”。

沈离尘讶然,他不想偷听,何况是这种话,现在只想躲起来。

可那些暧昧的话,断断续续顺着风飘到他耳畔,就算捂住耳朵也没用。

“玄息哥哥我等了你一整晚了,又特地等你那个烦人的书童走了才敢找你……我的良苦用心……”

“你是不是醉了?伺候玄息哥哥的人太少,哥哥真叫人心疼……我伺候哥哥宽衣……”

沈离尘见旁边有座假山,立刻躲了进去,终于不用再听这些“污言碎语”,耳根清净了。

但他没能庆幸太久,冷不丁听见一阵脚步声。

“谁在那!我看见你了!”说话人赫然就是出现在顾玄息房间里的人,“出来!”

沈离尘这时才发现假山边的亭子悬挂一排灯笼,烛光下,正好把他的影子打到假山外。既然被发现了,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掸掸披风,准备出去,那人动作却比他快,一个闪身出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是一副普通太学学子的常规打扮,但多年来养尊处优是骗不了人的,应该也是官宦子弟。

他年明明生着一张圆润稚气的脸,眼神中却渗着精明,见到沈离尘,长长松了口气:“没见过你,偷听了多久了?”

沈离尘不喜欢他的态度,便道:“我没有偷听,见屋内有人,就想避一下。”

“少来!”少年语气娇嗔,眯起双眸,精明的眸色中又染上几分恶毒,“你明明就是故意偷听我和玄息哥哥讲话!我警告你!我和玄息哥哥已经该发生都发生了,他在床上有多猛只有我一人知道,就在昨天我们沐浴上床的时候,他亲口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许打他主意!”

沈离尘又气又恼,他肯定这少年不在原著中,而顾玄息龙沈凤姿,身边时刻有迷弟迷妹追捧,实在不足为奇,但亲耳听见这些缠绵暧昧的话,还有那么多细节,又被当成情敌针对,他实在有点……无话可说。

见他吞吞吐吐,少年一抖纸扇,露出得意神色:“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他弟弟,对吧。”

沈离尘微微蹙眉。

“看来我说对了。”晦朔不明的烛光下,少年露出恶劣的笑,“玄息哥哥可没什么弟弟……”

他上下打量沈离尘,眼神变得露骨:“原来就是你呀,听说你跟西域人玩过,滋味怎么样?听说他们都是一个一个上……肮脏下贱的东西也配来玷污我的玄息哥哥!”

沈离尘已经忍到极限了,他堂堂一个皇帝,除了忍让虞飞耀,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就在这时候,有人高声道:“什么人在那边!夜不归宿,当心我报告舍监!”

“是我!我马上回去!”少年换上一种客气礼貌的语气,狠狠瞪了沈离尘一眼,这才洋洋得意地离开。

沈离尘继续藏在假山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

太学是读书之地,竟然有这种人!还有那个顾玄息,和这种人来往,亏他想发设法送他进太学!

再不去找顾玄息要画像,书童就要回来了,作画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只有他和顾玄息知道。

他推开门,就听见顾玄息不耐烦道:

“你怎么又来了!滚出去!”

沈离尘走进房间,顾玄息正坐在桌边单手支颐,似乎很是头疼,但在见到他的时候,又露出些许惊讶。

烛光下,顾玄息脸上多了许多明黄色暖光,让他显得没那么不近人情。

他展颜一笑:“你来了。”

“嗯。”沈离尘走过去,解开披风随手放在桌上,“你喝酒了?”

顾玄息脸上也没有醉态,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不敢相信:“喝了一些,好像喝醉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沈离尘正打量他的房间,留意到书桌上放着绘画的颜料,正琢磨怎么开这个口,索要一张他的自画像,顾玄息却用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头,面对面,四目相对。

不同于平日的冰冷,这晚顾玄息的手指滚烫。

沈离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呆滞的看着顾玄息。

直到嗅到对方呼吸中的淡淡酒味,紧接着滚烫的唇落下来。

沈离尘彻底愣住了,任由他在自己唇上摩挲。

顾玄息竟然在亲他!

为什么会这样?

沈离尘扭头想避开,然而顾玄息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倏地用力,强迫他仰起头,又分开他的唇瓣,更方便亲吻。

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沈离尘的心头。

被捉住了,要被占有了。

沈离尘瞪大眼睛,这些日子以来,几次三番受到的羞辱都积攒在这一刻爆发,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在他唇齿间肆虐的舌,猛地一推,在顾玄息脸上露出不明白为何被推开的时候,擡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顾玄息挨了一巴掌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的不满和意犹未尽逐渐被什么东西取代。

沈离尘想收回手,叫他一把捉住手腕。

顾玄息手上力气大得吓人,捉住了,就不容许逃离。

“混账!还不放开我!”沈离尘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顾玄息的拇指在他光滑白皙的手腕上来回摩挲,喃喃自语:“热的……不是梦……你是真的?”

沈离尘不明白他装什么傻:“还不松手!”

沈离尘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往学宿走。

在学宿门口,他看见顾玄息的书童:“你家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书童被旁敲侧击过,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这人,每次面对沈离尘都难免揣测他的身份,也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公子,我家少爷喝得有点多,我正要去厨房准备点醒酒汤。”

沈离尘:“他的房间在哪?”

书童赶紧说:“我带公子进去。”

“你快去厨房吧,告诉我哪一间就成。”

顾玄息的房间很好找,房门半掩,沈离尘站在门前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这个时候找他的应该是太学学生。

只是此刻双脚如坠万斤,根本擡不起来,而灵脉中所有灵力更是凝滞不动,尘埃剑更是在刚拔出去的刹那,哐当摔在地上。

他终于意识到他嗅到的浓郁的竹叶味,没有以往嗅到的清香扑鼻,分明是有人在竹林里下了某种毒,嗅到的人会中毒。

然而已经太晚了。

刚出鞘的尘埃剑甚至没有飞到他手中,就被一道锐利的剑光劈开,一分为二。

尘埃剑断了,还是没能给它买只配得上它的剑鞘,沈离尘心想。

我的死期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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