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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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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

这时周浵的心情可能只有远在东南的俞寒,才能感同身受,毕竟那货一脸,不就是十几年的友谊吗,葬送就葬送吧,反正不能影响我和我家小美人感情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太在意倾听者的死活。

这人离开西北的时间有三个月吗?所以他是怎么在身中奸人毒丹、应对故将负荆请罪、平定东南之乱中,还抽地出空来,和那位宁大相公两情缱绻?

卫含章却没理旁边那个快把脑袋抓破的人,他扯过一旁备好的草纸,拿碳笔落点勾画,“去把小崔和小殷叫来。”

周浵顿生警觉,以为他在自己面前炫耀了仍不够,还要把这“光宗耀祖”的事儿宣扬的无人不知,“你想干什么?”

卫含章擡头看向他,皱眉缓声道,“布置明日战术。”

“哦,哦。”

“我看你不怎么清醒。回不过神来的话,明日不必去战场,可以在营里休息。”卫大帅约莫熬过去了头最疼的时候,声音恢复冷硬,别说开玩笑了,半点情面都不和周浵讲。

周浵被气笑了,有的家伙明明如此之狗,但却可以长的那么像个人。

姓卫的还是滚去东南吧,去找俞寒,自己这座小庙是伺候不了这尊大佛了。

“你怎么还不去?”卫含章看着周浵气冲冲地往外走了几步,复又折回来。

“忘了跟你说,图发部的首领图发·巴图尔跟我们递了消息,说图发部永远效忠于大越,不愿与阿多同流合污,且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但据我们探到的消息,这次阿多发疯就是他挑的火。”周浵被那王八羔子一刺激,险些忘了重要军情。

挑的时机精准,既是挑事者又是反叛者,图发·巴图尔要不是想借乱捞一把利益想疯了的话,简直就像专门给卫含章喂军功的。

“有意思,先应下他吧。”

卫含章摸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那巴图尔的前世情人,值得那人大费周章的来帮自己打他自家人,但便宜都送到嘴边了,不捡不符合卫大将军的人生哲学。于是,他只在心头过了一遍,便点点头,欣然接受了那位的“好意”。

周浵正要出去,又听他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周浵冲卫含章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大帅,做人心里得有点数。”你刚才和我说了什么心里没数吗?怎么着也得给人消化消化的时间吧。

心里极有数的大帅摆手赶人的同时,冲他笑骂,“滚吧。”

“等等,他多久给你传的消息?”

周浵略一沉思皱起了眉,“就这两天我才接到。”

“这么巧?”

是啊,偏就这么巧,在越军对吴人大胜的时候,阿多反水了,而卫含章快到西北时,图发·巴图尔递来合作意向。

但凡阿多早些反水,越国都将两头奔忙,难以应对。

但凡巴图尔再早点递消息呢?那西北军胜券在握,或许就不用卫含章奔波这一趟了。

“你怀疑里面有诈?”周浵也觉得此事透露着诡异。

“不知道,或许吧。但哪怕巴图尔再反水,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这一次,来一次狠的,起码让他们三年之内翻不起水花来。”

卫含章觉得以往还是对鞑子们太仁慈了,以致于他们现在居然还能挣扎起来。

……

次日,卫含章和左珉从容登上高台。

卫含章向左珉和众将士行了军礼,再先晓之以情,言他知年关将至,诸位弟兄有慈母在盼、阿爷在侯,可鞑子就在脚下,若我们不上,谁上呢?一类。

再说有领导看着呢,得好好表现,“而今二殿下与吾辈同守沙场、敌外寇,无功绩呈与殿下,何敢冠西北军之名?”

这些都是左珉有所意料的,也是正常鼓舞兵士的环节。但接下来卫含章的话,是打死左珉他也想不到的,幸好多年修养让他端住了表情。

土石砖木垒出的祭军台上,两人披甲立定,仿若要举刀斩尽瑟瑟寒冬,将春日迎回。

只是卫大帅满口胡言一派镇定,而左珉只觉那大话虚不受补,勉力维持面上的从容镇定,仿佛自己真坐拥着金山银矿,不让大将军的胡说八道当场败露。

“殿下有言,凡杀敌一人,赏银一两;杀敌统领者,赏银十两;杀敌将领者,赏银百两。战果斐然者,赏以官爵。兄弟们,咱们领钱,回家过年!”

这时候左珉才明白了昨夜卫含章到他帐中,请他今日参加誓军、鼓舞士气的真实意图,但卫含章的话都到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笑应着。

卫含章从煨在柴火上,防止低温封冻的罐中舀了碗酒,一饮而尽,摔碗誓军。而后将弓箭捧到左珉面前,单膝跪下,“臣肯请殿下为我军开箭。”

左珉就知道今日等着他的惊喜还不只一处。

幸而宁怀沙在教他数理化政史地的同时,还没忘教他君子六艺、四书五经,不然今天他就要当场让大帅下不来台,顺道丢光左家和卫家的脸。

不是,卫大将军对自己这么有信心的吗?排练和预告都没有,直接给友军下重活?或许这么些年,能和卫含章配合无间,周、俞二人本身的实力就不可估量。

左珉挽弓将箭射出去后,卫含章挥手打出手势,号令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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