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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度之役(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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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度之役(加更)

卫含章看着眼前之人带来的勃勃生机、满堂光辉,垂眸而笑。

他想,或许我该放下“天下一国”的想法了。这些年越国不停的在打仗,不仅国库空虚,朝庭疲乏,而且百姓也不得安生,纳完税又得出壮丁。若不走运,家宅祖地被战火波及,别说种的粮食和家产了,就是栖身之所也难有。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自己在越国土地上打犯越者,自然底气十足,但去吴国可未必。

而那河边遗骨,有多少也是他人的梦中绮愿?宁怀沙见不得他流血受伤,他也见不得那人伤心流泪、故作懂事,旁的人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固非己之所愿,何故加诸人身?

况此一战,吴国机巧之器频出,可见其国力仍厚,亦未到该亡之时。

当做长久之计,缓缓而图。

功成不必在己。

“缚云,委屈你了。”自己最明光灿烂之时已成过往,此时身残意殆还要困缚这宛如山花般烂漫之人。

“那侯爷以后就多疼我作为补偿?”宁怀沙凑到他身前曲指眨眼睛。

宁怀沙打心眼里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受委屈了,但是卫含章既然这么说,他能不要好处吗?能不让他家侯爷多心疼心疼他吗?

宁某人如此一念,便心头悸动,心痒难耐,以后,卫含章就是我的了。救命啊,他用不着再特意提醒自己,这人首先是越国的卫侯,是我们的大帅。

他是我家的侯爷,我的卫含章。

我的。

“含章。”宁怀沙遏制不住他那怦然作响的心脏、体内飙升的激素、快过脑子的嘴,“我?”

我不是故意的,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可以这样叫吗?

他擡头看卫含章的脸色。

“缚云,总觉得你被外面那些传闻蒙蔽了双眼,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卫含章并指直接蘸了旁边碗里的酒水,在自己唇上一贴之后便碾上了宁怀沙的唇。

十足的流氓做派。

试图一瞬之间就要把宁怀沙在心中为他高筑的神像敲的稀碎。

酒气醉人,宁怀沙的脸腾地一下红的彻底,面上还故作镇定,“那正好,哥,我皮糙肉厚,逆来顺受。”

卫含章,“……”

“不必,我应该也没那么不是东西。”

撒娇失败的宁大相公介于还娇气地想拐带卫侯出去吃饭,被卫姓流氓赶去后面看煎熬的药如何了,哪知他居然看见药炉旁守着个老漂亮的小姑娘。

宁怀沙顿时警觉,左湖那句“他自小喜欢漂亮的小东西”顷刻间宛如魔咒一样回荡在耳侧。

系统从被屏蔽的状态解放出来就开始大声嚷嚷,“刚才我怎么黑了?”

然后它发现宁怀沙这厮居然还对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拈酸吃醋,系统又发了个“温鲤翻白眼”的表情包炸向他视觉区域,“诶,你没毛病吧?一路上吃皇帝和越国的醋就算了,现在吃一个小姑娘的醋?卫侯再禽兽也不会对个小姑娘下手啊。”

宁怀沙见不得系统拿越国和昭定帝说事儿,“他也不会对皇帝和越国下手。”

然后转头不顾自己的累累负债,就继续欠款,跟系统兑换了块糕饼,递到那小姑娘面前,“小朋友,在帮我家将军煎药吗?”

草芽高兴地接了过去,“你家将军?”

“嗯,最利害最好看的那个。”

这话简单易懂,草芽当即就点了点头。

“你几岁了呀?”宁怀沙的警觉之心更甚,看起来是一个跟卫含章有关系的。

“七岁。”草芽不知自己眼前这人是个小人,正在打探她的消息,实打实的就说了出来。

“姓什么呢?”见这小孩儿没有小时自己的心眼,宁怀沙就不那么委婉了。

“卫。”草芽斩钉截铁,无比高兴。

还朝宁怀沙一笑,“嘻嘻。”

那上扬的童稚之音宛如在扎宁怀沙的心。

宁怀沙愣在当场,他反复看了看草芽的样貌,确实有几分像卫含章,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和下颔的弧度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宁怀沙:“……”

这事儿的进展挺玄幻,幸而系统由数据构成,并不会懵圈,当即以超快的数据运行立刻给了宁怀沙一个安慰,“冷静,冷静,美人都有相似之处。你看这小姑娘的眉眼也像你啊。”

宁怀沙仔细看了又看,还对水自照了番,才稳住心神。

“你叫什么啊?”

“草芽。”草芽小朋友念出她自己的名字,同念出卫大将军的姓一样自信。

宁怀沙笑了起来,卫含章同左湖师从江老先生,由于这俩玩意儿在人们心中一个是提刀就砍的杀神,一个是强征好战的暴君,这些年江老先生的风评被害得利害。有言道江先生除了教会陛下和卫侯书法画画外,其他的一概没教会。但犹是这,都不妨碍他仍是翰林院倍受崇敬的鸿儒,实可见江先生自身的本事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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