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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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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斩下去人偶只会无穷无尽,到底不是办法。楚曦岩仔细打量着周围那些丑不拉几的人偶,左右思量,收了手里灵剑。

那些人偶毫无攻击性,想来这法阵的主人也自知实力悬殊,只是想困住他们,并无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愿,只要他们肯老实呆在这里,便能两相无事。

只是很可惜,忽然被不识得的鬼族秘术拉进这个叫人恼火的法阵里,还将他和秋禹钧以及好不容易重逢的大哥分开,楚曦岩已经彻底生气了。

这诡异的法阵他虽然从未见过,但只要实力足够强,暴力破境,未尝不可。

强悍的灵力自手心汇聚,整座法阵也像是觉察到危险一般震颤起来,屋内的人偶齐齐噤了声,刹那之间身形变换,像是陶泥一样被揉成一团汇在一起,飘在半空,形成一团令人作呕的污泥。

楚曦岩丝毫不在意这些,随着庞大的灵力强行钉入法阵之中,这间屋子的房梁开始扭曲,墙壁开始碎裂,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完全崩溃,可偏偏在那崩塌的一瞬间,半空那团污泥横在了楚曦岩身前——

那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污泥了,眨眼的功夫便化出了人形。不是先前粗陋的人偶,那“人”身着道袍,撑着柄断剑、满身是血地半跪在他身前,面上却分明生着和陆天明一模一样的脸!

“师弟……”那怪物声音沙哑,“别管我,快回去,找师尊……”

楚曦岩双目圆睁,手上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则是不可遏制的愤怒!

“脏东西!你也配?!”冰原召出,他一剑削去了那怪物的脸,悍然灵力顷刻掀飞了余下的污泥。

“滚!!!”

但那怪物显然听不懂“滚”是什么意思,也丝毫不懂得审时度势,依旧不知死活地继续变换身形,仅是数秒的功夫,一个新的人像就再次站在了楚曦岩面前。

这回它变的是秋禹钧,还学着人叫了句“岩岩”,张开双手走过来,是一个求抱的动作。

不过当然这抱抱是求不到的,那怪物才刚走两步,这房间便霎时被强悍的灵力击作齑粉!裹挟着滚烫灵力的一剑生生将怪物斩首,落地化作一摊污泥,几只蛊虫自其中钻出,几个呼吸间便叫这摊泥彻底没了生息。

这些自然不是楚曦岩的手笔。

秋禹钧提剑从一片废墟中走过来,见楚曦岩还在出神盯着地上那摊泥,当即收了剑,双手捧住人的脸,强行将视线正了回来。

“正主在这呢,那东西还能有我好看?”

楚曦岩失笑,顺着这个姿势抱进眼前人怀中,下巴在对方肩窝里有些疲惫地蹭了蹭,“当然没你好看。”

“怎么了?”秋禹钧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打趣了句,“一会儿不见就开始想我了?”

楚曦岩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秋禹钧捋了捋他的背,没再追问,侧头看向身旁那摊泥,眸光微冷,神识一动,又将那死透了的怪物砍了几剑。

……

一行四人,有三人被圈进法阵中,只有商歌是个例外,直接被那道白光丢了寨子里。

至于原因,大约是他真的太弱,压根不值得往法阵里关吧……

这寨子看着简陋,但内里装潢却颇有乡下财主风范,只可惜寨子主人压根没这个自知之明,还觉着自己挺风雅。

此刻的商歌坐在一张黑木制成的桌子前,坐着白鹤羽毛铺就的座椅,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拿白鹤的毛当坐垫,又硬又不耐脏……

至于他对面坐着的人,便是先前应麟提到过的那位白衣人,白衣白帷帽,满身邪气,唯一不同的便是戴了个白面具,而且是毫无花纹、甚至没有在眼睛嘴巴处打洞的白面具。

或许是商歌盯着对面人看的时间太长,白衣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看来,汝是有不少问题想问?”

商歌心道那是当然,面上却还得先试探:“阁下愿意讲?”

“自然。”

商歌皱了皱眉:“那请问……阁下戴这面具能看见东西吗……”

白衣人无言片刻:“……自然能。”听语气明显是想叫人问点别的。

“哦……那再问问阁下名姓?”

此问一出,白衣人腰杆都隐隐挺直了些:“问吾名姓?告知汝也无妨,吾乃——”

“祝月仙人。”

“仙人?”

商歌蹙眉,寻常修道者的称谓都是仙君,而仙人一称,一般指的是已飞升成仙之人。且不论如今天下已数千年未曾有人飞升过,就算有,他也不认为是眼前这个邪里邪气的。

可白衣人没顺着他这疑问往下说,端坐对面,故作高深,手上捏起茶盏轻敲两下,原先茶水氤氲的热气瞬间被吸入指尖,没了温度,表面还隐隐结了薄冰。

如此诡异,叫商歌想起那些吸食供奉里精气的鬼。

他抿了抿唇,又问:“在下还有一问,不知您将我带来此处,是有何贵干?”

白衣人不答。

商歌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改口道:“不知仙人将在下带来此处,是有何用意?”

这回这位“祝月仙人”才开了尊口:“吾迄今已有三百仙龄,虽大道早有所成,然始终难以窥见天门。幸得天君垂青,赐吾良缘——”

他说着,语气愈发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三日之后,阵法成,天门开,届时吾便可飞升登仙!!”

话落,屋内哑然寂静。商歌手里攥着茶碗,茶水还是温热,手心却攥出了满手冷汗。

阵法……什么阵法?他眼神望向窗外成箱摞起来的妖奴,心脏蓦地狂跳起来,耳边耳鸣叫他几乎听不清白衣人说的话——

邪术阵法,妖奴献祭。

除了献祭的由活人变成妖,其他的和百年前丰城的惨案如出一辙。

“汝这几十年内对吾多有阻挠,但不过蚍蜉撼树,吾不计较。令汝至此地,是想开恩赐予汝机缘,见证三日后吾飞升之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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