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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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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多付五两银子的冤大头他当然没当。

没有付钱,那只铁公鸡掌柜自然不肯让他走,可无奈又碍于秋禹钧和楚曦岩两人格外高深的实力,他们一个楼的人加起来也绝对打不过。最终无奈之下鸡掌柜只得含泪收了那朵据说值十两银子的破旧小花,当晚便凭着记忆画出来那两个小鬼的画像,让酒楼的人拿着满城找去了。

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啊!可不能这么让人白白骗走了!

不过以上这些,在客栈里已经洗漱好休息了的秋楚二人就不关心了。

这家客栈很大,客房也很大,可偏偏房里的床只是张单人床,两个成年男性只能贴在一块。

可这么着紧挨着终归还是不舒服,再加上陌生环境的影响,楚曦岩从酒楼回来后反倒不困了。

于是一整日的忙碌终于有了空当,叫那些白日里压下去的复杂情绪一股脑涌了出来,他努力闭着眼睛,脑子里还依旧是乱糟糟的,半点睡意也无。

秋禹钧对此却好像不意外。

“白天都那么累了,还睡不着吗?”秋禹钧揉着他的发丝,细语柔声,却又好似夹着一丝质问与委屈。

楚曦岩听着身前逐渐急促的呼吸,感受着自己腰间环住的力道逐渐收紧。

他点点头没应声,抱着他的人也没再说话,夜色骤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两个人一直保持着相拥的姿势没有动,但谁也没有入眠。

猛地,楚曦岩忽然被这人抱着压在了身下。

他一惊,擡眼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又在对上那滚烫视线的一瞬间心虚似的移开了眼——随后又被人捏住下巴,强行转回头去。

钳着他手腕和捏住他下巴的力道都十分克制,但楚曦岩就是知道,这人是真的生气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但显然秋禹钧不想他再说什么话来气他,低下头去,含住了他的唇……

半遮半掩的床帐内,两道身影交错着,不时露出些急促的呼吸声和难耐的哭腔,伴随着衣料的摩擦与床板吱呀作响的声音,整间客房都漫起叫人脸红的热潮。

这是很强势的一吻,像是在发泄,又像是恋人无奈的纵容。

待一吻过后,秋禹钧望着身下人因他肆意凌虐而红肿破皮的双唇,凌乱微皱的里衣以及裸露在外、被他印了一圈齿痕的锁骨,他嗓音微哑:“对不起……”

随后逃也似的下了床,抓过一件衣袍去了外室。

楚曦岩不是第一晚这样难以入眠了,自从秋禹钧答应了他会带他来无方境后,每一晚他都睡不着。

秋禹钧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便是他的师兄,他的师尊,他的师门。他明白,在楚曦岩心里,这三个存在是最最重要的。

而自己是什么呢?

是鬼谷之下的生死之交,是救他性命的有恩之人,但无论怎样,说到底他们还是立场对立的敌人,哪怕岩岩对他这个敌人的确生出了些不一般的感情,这一点也不会变。

所以他不可避免地嫉妒、害怕。

嫉妒他的师尊与师兄能在他心里占着那样重要的位置,害怕自己终有一天留不住他。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答应他来这里,又或者说……当时讨的条件太少了。

但无论如何,他知道岩岩其实没有任何错,自己无端的怒火也不敢发泄到他身上。

错的应该是他这个总是强求的人。

“对不起……”他躺在软榻上轻声呢喃。

可他不想放手。

里屋的床榻上,楚曦岩呆愣愣地望着绣着君子兰的床帐顶,维持着秋禹钧离开前的动作一动未动。

他现在什么也没在想,脑子里空朦朦的,只剩一吻过后残余的热潮。那些他白天企图用不间断的忙碌压下去的复杂情绪,此刻尽数不见了。

原来一个吻可以这么厉害吗?楚曦岩茫然地想着。

可是看秋禹钧的样子,又好像真的生气了。

他一直都搞不懂这个人,每次都会因为他猜不到的理由生气,偏偏每次生气还喜欢亲他……

不对,他不生气也喜欢亲他。

脑子里想着什么亲不亲的问题,先前的困意竟奇迹般地涌了上来,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这边是睡着了,外面软榻上的秋禹钧却始终双目发红地盯着天花板,听着屋外风卷残叶响,寒枝夜鸟鸣,深更半夜,毫无睡意。

冬夜的凛风从未关好的门窗缝里漏进来,吹开一扇窗子,晃晃悠悠地开合,吱呀作响。

秋禹钧叹了口气,起身轻手轻脚地将那窗子关好,又进了里屋,看到床上人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和一条胳膊皱了皱眉,凑到跟前将人严严实实地裹进被子,掖好被角,借着月光静静地观察床上人的睡颜。

楚曦岩睡的并不好,他眉头微微蹙起,眼睫轻动,应是做了什么梦,还是不太好的那种。

秋禹钧伸出手,并指在他眉心揉了揉,注入进一丝纯澈的灵力为他安神,直至这人终于面色舒展开才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随后那只手又移到了他结了痂的唇上,在其上虚虚地抚了抚,将那伤抹去了。

床上人终于睡的安稳起来,像是冥冥中察觉到什么一般,蜷着身子往秋禹钧这个热源身边靠,额头准确地抵住了他放在床边的那只手蹭了蹭。

秋禹钧无奈苦笑,伸手揉了揉这人发丝,掀开被子上了床,将这个白日里说不要睡梦中却还要缠着他的人搂进怀里。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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