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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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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禹钧坐在台阶上看的好笑:“迷路了?”

楚曦岩过去拽他裤腿,示意带路。

可惜拽不动,还又被这人提溜起来抱进了怀里。

楚曦岩见着秋禹钧一脸得逞的笑便心知不妙,果然下一秒便听见:“求人帮忙,总得有点诚意吧?”

楚曦岩:……

他翻身露出肚皮,心如死灰。

一段简单的小插曲过去,楚曦岩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按部就班,很快便到了除夕夜。

这天宫里分外热闹,除夕宴上来了不少京中权贵。这宴会又叫家宴,来的人多少都与秋禹钧有些血缘关系,楚曦岩还从其中见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是忘情,他算是这宴会上少有的没有秋氏血脉的宾客。

另一个是秋沐,上回来宫里给乱党求情的那个小王爷。他看上去似乎变了不少,整个人身上现出同年龄不符的暮气,在宴会上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

宴启之时,鼓乐齐鸣,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及至年岁相交,辰都百姓于城内燃起烟火炮竹,家宴上宾客起身向魔君祝贺,恭贺之语,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看上去好一派喧闹祥和。

楚曦岩被安置在秋禹钧旁边,他这次的注意力倒是没再放在菜肴上,一来是这些菜式他前不久已经在膳房尝了个遍,二来是他实在有些不适应如此虚伪的热闹。

宴会上有几个小孩儿吃饱了过来同他玩,他着实有些应付不来,索性溜到了秋禹钧身边去。

那几个孩子见状还想过来,却在离秋禹钧几步远的地方被他们父母拦住,又被拉着一齐朝魔君告罪。

秋禹钧弯腰将楚曦岩抱起来,顺着他后脑捋了捋毛。

也是只有离得这么近,楚曦岩才听得见秋禹钧极轻地笑了一声,像是自嘲。

他似是有些醺醉,面上泛起一层薄红,在烛火的映照下,平日里凌厉的气场弱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那些人还是怕他。

他没去看身边歉笑赔罪的几人,目光始终放在座下宴会上酣醉欢笑的宾客,淡淡道:“不妨事,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那几个人应了几声,带着孩子回去了自己的位置。秋禹钧则是又端起一杯酒,应酬又一波前来敬酒的人。

宴上所用之酒名为仙人醉,正如其名,仙人饮之亦能醉。

楚曦岩对此最是不解,分明踏上了仙途,又何必追求酒这种俗物,贪图那一场大醉。

子时三刻,宴终人散。

宾客三三两两地离去,整座月华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甚至寂寥更甚。也是头一回,楚曦岩对这座略显空旷的宫殿有些不习惯。

秋禹钧回了重华殿,但却未就此歇下,反倒叫人抱来一摞折子,提笔批阅起来。

楚曦岩心下有些讶异,什么折子这么重要,大过年的还得批。

他两只前爪扒上桌沿,探过脑袋想去看看奏折的内容,却发现那道折子底下用朱砂批了五个大字:

当本座傻吗。

秋禹钧批完这话却好似还没完,提笔悬在折子上,良久滴下一滴墨来,而后他干脆顺着那滴墨,在空白的地方画了一只鸟。

楚曦岩:……

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折子。希望呈这道折子的人看见这些批复不要疯。

画好那只鸟,秋禹钧将毛笔往桌上一撂,曲起手指弹了下楚曦岩的脑袋:“好看吗?”

“嗷呜。”楚曦岩很敷衍地回了他一声。

“当你是在夸本座了。”秋禹钧笑了笑。

可那笑意很快又收敛了去,他垂下眼睫,眸底映着桌案上一豆烛光。

远处响起鞭炮的闷响,天上炸开数道烟火,虽说离这里不近,却刚好透过窗子看的分明。

秋禹钧擡起头望向天边,又问他:“好看吗?”

楚曦岩点点头,人间烟火,自然极美。

“本座也这么觉得。”他勾唇笑了笑。

楚曦岩正想从桌沿上下去,却冷不防被人两手携着腋下抱起,随即又搂进怀里。耳边响起秋禹钧的声音,呼出的热气带着酒意,吹得他耳朵痒痒的:

“我是不是,挺吓人的?”

楚曦岩思考片刻,对他来说秋禹钧自然毫无威慑力,但对那些朝臣来说可就不一定了,毕竟是个连至亲之人都下得杀手的狠角色,怕也是应该。

于是他在秋禹钧怀里点了点头。

秋禹钧沉默半晌,终于在楚曦岩快要被他的胸捂死之前将人放了出来。他伸手拂去了先前在奏折上的批复,又点了点他画的那只鸟。

朱红色的鸟儿瞬间活了一般从纸页上飞起,绕着秋禹钧的手指一圈圈盘旋。

秋禹钧又提起笔来,在重新变得空白的纸页上批了几句话,虽说意思还是原先那个,但却弯弯绕绕了不少,不至于直接将呈折子的朝臣吓疯。

批完这份,秋禹钧没了要继续下去的意思。他将折子重又收成一摞,挠了挠楚曦岩的下巴问他:“你鼻子灵吗?”

楚曦岩:???这人又想做什么?

还未等他答复,这人便伸手捏了捏他肚子上的肉,在这几天里又厚了不少。

“算了,还是不指望了。”

楚曦岩:???这又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明白,但楚曦岩莫名觉着自己被看轻了,他恼怒地叫了两声,一口咬在了秋禹钧领口衣襟上。

秋禹钧无奈又好笑,捋了捋他的毛叫他松了口,又问:

“要随本座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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