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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7、6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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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7、68章

县太爷傻眼了, 本以为,只是一桩普通的入室行凶案,谁曾想背后竟然牵扯到了皇亲国戚。

那可是肃王妃啊,肃王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 也是当今天子的儿媳妇, 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 身份不可谓不贵重。

县太爷还曾经听说过, 肃王妃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也就是说, 这位魏元亮魏公子, 是肃王殿下唯一的小舅子,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太爷能够开罪得起的。

“大胆!”

县太爷脑子转得很快, 不管这三人说的是不是实话,都不能让他们继续说下去了,像这种涉及权贵人物的秘事,自己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你们三人,深更半夜, 携带迷烟、绳子、匕首等凶器, 悄悄潜入无辜百姓的家中, 意图行凶,被抓了个人赃并获,不思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胡乱攀咬贵人, 妄图脱罪, 这是打量着本官是非不分, 可以任由你们三人随意糊弄吗?来人啊!把他们三人拖下去!大刑伺候!”

重刑之下,不怕这三人不乖乖认罪。

至于三人招供指认的幕后主使, 县太爷很识时务地选择了装傻。

什么魏公子?

三个贼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县太爷自知位卑言轻,不敢得罪贵人,但是他又在私下里收了陆文竹不少好处,知道住在桃源村的沈郎君和陆文竹是一起做生意的合作伙伴,和陆文竹关系亲厚,也曾答应过陆文竹,会多多看顾沈郎君。

这也是桃源村的村民们天还没亮就把三个贼人送到了县衙,县太爷得知此事后,没有半点拖延,第二天一大早就升堂审案的原因。

都是看在陆文竹的面子上。

说难听一点,官商勾结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陆文竹懂规矩,逢年过节,对县太爷的孝敬都不会少。

县太爷收了陆文竹那么多的好处,自然不会王璐投桃报李,连带着,也给了和陆文竹关系亲厚的沈清然三分薄面。

本以为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谁知道,竟然不小心接到了一个烫手山芋。

如今,三个贼人招供是受了魏公子的指使,所以才会在半夜三更潜入桃源村,想要绑走沈郎君。

县太爷好歹也是寒窗苦读十余年,一步步考取了功名,然后被任命到地方上做官,最终主政一方的人才,绝对的聪明人,不可能听不出这三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正因为很清楚这三人的话有很大的可能为真,县太爷才更头疼。

一边是皇亲国戚,有权有势,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自己这个芝麻大小的七品小官给摁死。

另一边,则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大商人,财大气粗,光是用银子砸,就能把自己给砸死。

两边都不能轻易得罪。

县太爷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仔细权衡过利弊后,一向把“明哲保身”四个字当做自己的为官之道的县太爷,还是决定装糊涂到底。

不管魏公子和沈郎君有什么恩怨,都和他没关系,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该听的事别听,不该问的事别问。

把三个贼人扔进大牢后,县太爷还不忘派人去请陆文竹过府,亲自向陆文竹解释情况。

陆文竹来到县太爷的府上,同样没有空着手,又送上了一份精心准备的厚礼。

别的不说,陆文竹这为人处世,确实让人如沐春风。

就冲着陆文竹的知情识趣,县太爷也不愿意和他交恶。

“陆公子真是太客气了。”收下了陆文竹的礼物后,县太爷亲自给陆文竹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本官与陆公子,相识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都说朋友之间,直来直往,不必拐弯抹角。本官深以为然。今天,本官就敞亮一回,有话直说了,若是有什么冒犯或得罪之处,还请陆公子多多包涵。”

陆文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不会在意。

县太爷放心了,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陆文竹。

陆文竹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只不过,他的满腔怒火,都是冲着幕后主使者魏元亮去的,而不是面前的县太爷。

身为被魏元亮薅羊毛薅得很厉害的头号冤大头,对于县太爷的身不由己,陆文竹多多少少可以感同身受。

“陆公子,实在是抱歉。”

县太爷态度诚恳地向陆文竹道了歉。

“沈郎君让村民们把贼人送到了县衙,应该也是想让本官主持公道,只是,这事牵扯太大,本官也没有办法。若只是这三个贼人,本官一定会狠狠地责罚他们,以儆效尤。但涉及到了其它的贵人,本官就不好深究了。”

深究下去,不仅讨不了好,一个不小心,还会把自己的仕途,甚至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一起搭进去。

陆文竹点了点头,知道县太爷也和之前的自己一样,不愿意得罪魏元亮,哪怕得了贼人的证词,也不敢传唤对方,更别说把案件审理清楚,治对方的罪了。

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大人不必多言,陆某明白。”

陆文竹起身告辞。

从县太爷的府上离开后,陆文竹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直接去了桃源村。

虽然县太爷也说了,三个贼人行凶未遂,被抓了个人赃并获,沈郎君福大命大,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陆文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等到了桃源村,亲眼确认沈清然依旧活蹦乱跳,能吃能喝能睡,连块油皮都没有擦破,陆文竹才偷偷松了口气。

“真是吓死我了!”

这话并不是夸张,听到沈清然出事,陆文竹差点儿没给吓出心脏病来。

“还好你没事。”

不然,陆文竹怕自己也会紧随其后,跟着一病不起。

“你知道了?”

沈清然没想到,凌晨才发生的事,一天都不到,就传到了陆文竹的耳朵里,陆文竹该不会是瞒着他偷偷往桃源村安插耳目了吧?

但是沈清然转念一想,以陆文竹的性子,就算想要往桃源村安插耳目,估计也不会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

这么一来,事情就明了了。

“县太爷告诉你的?”

除了县太爷,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不等陆文竹回答,沈清然就再次开口,追问道:“案子审得怎么样了?我让村民们把三个贼人都交到了县衙,只要县太爷不是酒囊饭袋,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审出幕后主使来。”

陆文竹闻言,一脸的为难。

沈清然一看陆文竹这为难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变,忍不住挑了挑眉,冷声道:“不会吧?该不会这么久了,县太爷还什么都没有审出来吧?”

这么废物的吗?

陆文竹欲言又止。

沈清然懂了。“是审不出来,还是不敢审出来?”

陆文竹尴尬地笑了笑。“清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清然冷哼了一声,解释道:“实不相瞒,这几个贼人潜入我的院子,准备对我动手之前,还在院子里窃窃私语了一番,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偷听到了他们三是受人指使,而幕后主使者,正是什么魏公子。”

至于三个贼人口中的魏公子,是不是陆文竹曾经向沈清然提起过的魏公子,沈清然也不确定。

所以,沈清然才会让村长派几个青壮年,把三个贼人押送到县衙,交由县太爷审问和处置。

和沈清然认识了这么久,陆文竹很清楚沈清然的性子,典型的“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

怕沈清然生气,陆文竹还打算隐瞒县太爷怕得罪了权贵,已经决定要草草结案的事。

听到沈清然这么说后,陆文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三个贼人都已经招供,暗中指使他们的,正是肃王妃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魏元亮……”

果然是陆文竹曾经和自己提起过的魏公子,对此,沈清然并不意外。

“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了,不就好办了吗?”

“不,正因为三个贼人招供了幕后主事者,事情反而更难办了。”说到这,陆文竹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沈清然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县太爷这是想要明哲保身,不打算继续往下查了?”

这算什么?

官官相护?

就因为魏元亮有一个贵为肃王妃的姐姐,犯了罪,也没有人敢治他的罪吗?

真是太可笑了!

陆文竹又叹了口气,解释道:“县太爷也有县太爷的难处,历来都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县太爷自觉位卑言轻,自然不敢得罪权贵人物。来桃源村之前,县太爷就派人把我请了过去,好好向我说明了一下情况。”

陆文竹能理解县太爷的难处,沈清然可理解不了。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就是因为这种事事都想着明哲保身的官吏太多了,那些平民百姓,受了冤屈,才会处处求助无门。

“向你说明情况有什么用?贼人已经供出了幕后主使者,县太爷难道不应该把人传过来问话吗?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算怎么一回事儿?”

“清然,你先别生气,听我说……”陆文竹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劝沈清然不要生气,晴眉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少爷,沈郎君,不好了。”

陆文竹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因为步履过快,发髻稍显凌乱的晴眉。

晴眉一向稳重,很少看到她这么慌乱,陆文竹忍不住皱眉。

“发生什么事儿了?”

“少爷,就在一个时辰前,县太爷又派了人去咱们府上,说,说……”

说到这,晴眉还顿了顿,偷偷瞥了一旁的沈清然一眼。

“说沈郎君让村民送到县衙的三个贼人,关入牢狱之中后,很快就没命了。”

死了?

还是三个人一起死得。

而且还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很难说,这里面有没有其它的猫腻。

这位县太爷,不简单啊。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权衡出了利弊得失,偷偷做好了两手准备。

一边派人将陆文竹请到府上,和陆文竹坦言了自己的难处,稳住陆文竹的同时,一边命手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了送到县衙的三个贼人,也算是给魏元亮送上了一个投名状。

木已成舟,再派人来通知陆文竹一声,陆文竹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今,三个贼人都已经伏法,死无对证,魏元亮大可以安心了,而陆文竹这边,县太爷也算是有了一个过得去的交代。

沈清然直接被气笑了。

“好好好,这三个贼人,还真是死得分外及时。”

如此一来,被指认为幕后指使者的魏元亮不用再愁了,县太爷也不用左右为难。

沈清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算了,只想着借县太爷之手,挖出幕后指使者,没想到县太爷又怂又毒,没有太多犹豫,就狠毒地取走了三条人命。

“清然,你先别生气,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陆文竹和县太爷也认识好几年了,很了解县太爷的性子,说好听一点,那叫谨小慎微,说不好听一点,就是胆小如鼠,杀人灭口这种事,不太像是县太爷能干出来的。

“以我对这位县太爷的了解,杀人灭口这么狠毒的事,不太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

沈清然不高兴了。

三个贼人同时暴毙,还都死得不明不明,明摆着就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陆文竹还要替县太爷辩解?

“不是县太爷偷偷派手下去杀人灭口,难道,这三个贼人真是寿数到了,所以才会在牢狱之中忽然暴毙的吗?”

这话,也就只有糊弄糊弄三岁小孩,只要是长了脑子的人,都不会傻乎乎地相信。

“我让村民们把人送到县衙的时候,这三个贼人都还活蹦乱跳……”

“活蹦乱跳?”陆文竹表示质疑,听县太爷说,三个贼人被送到县衙时,不仅个个都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还全都被打断了手脚,惨得不能再惨了。

沈清然死鸭子嘴硬。“不用管能不能蹦蹦跳跳,你就说,人是不是好好押送到县衙了?”

陆文竹也不说话,就这么用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沈清然。

沈清然瞬间炸毛了。

“陆文竹,你可别想往我的身上泼脏水,那三个贼人之所以个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都是他们自己摔的。”

沈清然充其量,也只是躲在门后小小地捉弄了他们一番。

“被打断了手脚,也是他们想要在村子里偷窃和行凶,老村长才会按照桃源村自建村以来传下来的规矩,严惩他们,以儆效尤。”

这和沈清然可没有关系。

陆文竹没有和沈清然争辩,而是果断转移了话题。

“之前我就提醒过你,只有你一个小哥儿,还有俩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住这么大的一间宅子,不安全。看吧,还是被我不幸言中了。”

沈清然不以为意。

“确实是被你不幸言中了,不过,言中的不是我和大鱼、小花俩兄弟住这么大的宅子不安全,而是要多小心那个什么魏公子。”

提起这事,沈清然还是一肚子气。

他都不认识那个什么魏公子,好端端的,就遇到了这种飞来横祸,真是想要说理都找不到地方。

陆文竹闻言,也是一脸凝重。

“清然,听我一句劝,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老话不也说过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魏元亮现在明显已经盯上你了,一次没有得手,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找人来动第二次手,更不知道下一次他会选在什么时候对你动手。”

一次两次,沈清然还可能侥幸躲过,但是次数多了,谁知道沈清然还会不会一直都这么好运?

更可怕的是,只要有一次沈清然不够好运,就有可能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陆文竹没胆子去冒这个险。

“恕我直言,眼下,桃源村已经不适合你再继续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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