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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暗潮涌动(1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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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寒霜与余烬

苏格兰高地的寒风,像被遗忘巨龙的吐息,裹挟着锋利的雪粒,狂暴地撞击着霍格沃茨城堡千年不朽的尖顶与石墙,发出呜咽般的呼啸。碎裂的冰晶如同叹息,消散在墨汁般浓重的夜色里。奥米尼斯·冈特孑然立于天文塔边缘的冰寒之中,蛇木魔杖紧握在掌心,杖尖传来的并非木质的温润,而是一种细微却持续不断的灼烧感,如同握着一块将熄未熄的炭火——这是自五年前塞巴斯蒂安·萨鲁消失在霍格莫德的暴风雪之夜后,他唯一能真切感知到的、来自外界的“温度”。

五年的时光,并未抚平那道刻骨的伤痕,反而像禁林深处的苔藓,在心底潮湿的角落蔓延滋长。

“你确定要这么做,奥米尼斯?”一个带着回响、略显空灵的声音穿透风雪的喧嚣。并非活人,而是悬挂在塔楼墙壁上的一幅画像——埃利法斯·多吉的挚友,已故的古代魔法学者,菲戈教授。他的形象被永恒地封印在油彩与画布构成的牢笼里,但强大的意志和残留的古代魔法,让他的意识碎片得以在特定条件下与外界沟通。画布上,他忧虑的皱纹在昏暗中更显深刻。

奥米尼斯没有回头,灰蓝色的眼眸仿佛穿透了风雪,凝视着远方禁林那片翻涌的、比夜色更浓重的黑暗轮廓。“您教导过我,教授,”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古代魔法的秘库,其力量远超世人想象,它需要守护者,而非掠夺者。而那个‘英雄’……”他喉头滚动了一下,脑海中清晰无比地重现出五年级那场噩梦般的礼堂决战——转校生埃弗拉德·索恩,手持那根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接骨木魔杖,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冷酷的狂热,一道夺目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夺魂咒绿光,轻易地击溃了数名教授联手布下的防护。“……他用行动证明了,即使是最初怀抱善意的人,也无法抵御那力量的腐化深渊。秘库必须被重新封存,钥匙绝不能留在他手中。”

菲戈的叹息在画布上凝结成一片小小的、转瞬即逝的水雾,如同他飘渺的存在。“力量……确实会引诱最坚定的心灵堕落。奥米尼斯,我的孩子,这包括你吗?冈特家族的血脉里,流淌的不仅仅是蛇佬腔,还有对力量的……某种执着。”

冈特。这个姓氏像冰冷的蛇鳞滑过奥米尼斯的脊背。家族的黑暗历史是他毕生想要逃离的阴影。他正要反驳——

“唳——!”

一声凄厉得足以撕裂灵魂的尖啸划破夜空!远处禁林那片浓密的、如同匍匐巨兽般的树影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起来,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疯狂搅动。紧接着,一群夜骐——这些只有见证过死亡才能被看见的、骨翼嶙峋的神奇生物——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尖叫着从林间冲天而起,盘旋着,仿佛在逃离某种令它们极度恐惧的存在。它们翅膀搅动的气流,卷起漫天雪沫。

奥米尼斯的心脏骤然一紧。这种规模的夜骐惊飞,绝非寻常!他猛地转身,蛇木魔杖仿佛感应到主人的警觉,灼烧感瞬间加剧,杖尖甚至迸溅出几点微弱的火星。

“秘库的波动!”菲戈画像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惊惧,“比上次更强烈!它在……吸引着什么?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在回应它?”

无需多言。奥米尼斯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螺旋楼梯,冰冷的石阶在他脚下发出急促的回响。杖尖划过古老的石板地面,留下一条短暂而微亮的火星轨迹,如同黑夜中一闪而逝的警示灯。他知道那黑暗深处蛰伏着什么——自从六年级的埃弗拉德强行打开古代魔法秘库,攫取了其中部分核心力量后,一种被菲戈称之为“秘库之影”的、古老而纯粹的黑暗意志,就开始在封印的裂隙中蠢蠢欲动。它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饥饿野兽,而埃弗拉德失控的力量,正是最诱人的饵食。奥米尼斯成为守护者后,一直竭力维持着脆弱的平衡,但今夜,平衡显然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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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伦敦魔法界最阴森污秽的角落——翻倒巷。这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数百年,混合着腐烂魔药材料、廉价诅咒粉尘、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气息,浓稠得几乎能粘住人的肺叶。这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顽固地渗透了加雷斯·韦斯莱厚实的傲罗斗篷,即使他施展了最强的清新咒也无济于事。

这位红发、面容刚毅的魔法部新晋傲罗,正潜伏在一座歪斜建筑的阴影里。他紧攥着怀中的窥镜,那枚黄铜制的精密仪器此刻正隔着衣物散发出惊人的热度,并发出低沉急促的嗡鸣——追踪咒的共鸣反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三天前,魔法部高层陷入一片混乱:诺特、罗齐尔、莱斯特兰奇,三个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几乎同时报案,他们年轻一代最优秀的继承人,在从霍格沃茨毕业后的短短几个月内,竟离奇失踪。所有线索,无论多么隐秘曲折,最终都诡异地汇聚指向翻倒巷深处一间没有招牌、没有标识、甚至连地图上都找不到记录的无名商铺。

就是这里了。加雷斯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胃液和心中的不安。他猛地推开那扇布满污垢、仿佛从未开启过的沉重木门。

“叮铃——”

门楣上一枚布满铜绿的铃铛,在没有任何外力触碰的情况下,兀自发出了一声清脆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暖意的鸣响。

就在踏入店铺的瞬间,怀中的窥镜“啪”地一声脆响,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细小的碎片刺穿了斗篷内衬,带来一阵刺痛。加雷斯瞳孔骤缩,立刻抽出魔杖,警惕地扫视四周。

昏黄油灯的光线在狭窄的空间里摇曳,勉强照亮了堆积如山的古怪货物:浸泡在不明液体里的魔物器官、闪烁着诡异光泽的矿石、蒙尘的厚重古籍……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更浓的霉味。

然后,他看到了他。

塞巴斯蒂安·萨鲁。那个在霍格沃茨臭名昭着、因涉及不可饶恕咒而被开除,随后杳无音信的黑巫师。他此刻就慵懒地斜倚在积满灰尘的柜台后面,姿态随意,却像一条盘踞在阴影里的毒蛇。他比学生时代瘦削了些,脸颊线条更加锋利,曾经明亮的棕色眼眸如今深陷在眼窝里,闪烁着一种混合了疲惫、讥诮和某种……疯狂执念的光芒。他修长的手指间,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戒指——戒指的材质非金非银,中央镶嵌着一块硕大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纯黑黑曜石,石头上蚀刻着极其古老的如尼符文,散发出令人极度不安的冰冷气息。

加雷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去年在诺特家族私人拍卖会上神秘失窃的魂器容器——“暗影之拥”!据传它曾是某个中世纪黑巫师用来承载灵魂碎片的邪恶造物。

“啧,”塞巴斯蒂安抬起眼皮,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玩味,“傲罗先生?加雷斯·韦斯莱?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一点。不过,”他微微歪头,目光像冰冷的刀锋刮过加雷斯的脸,“真人比通缉令画像上倒是英俊不少。”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中那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魔杖(但加雷斯绝不会认为它真的普通)。柜台旁一个货架上,一片巨大的、用于高级防护魔药的龙鳞标本,无声无息地化为一小撮灰烬,飘散在浑浊的空气中。

“礼貌的忠告,”塞巴斯蒂安的目光转向店铺深处一扇紧闭的、锈迹斑斑的厚重铁门,那门缝下,正极其缓慢地向外渗透出一种粘稠得如同活物的、不祥的幽绿色光芒,“别碰那扇门。好奇心有时候比龙息更致命,除非你也想和这片可怜的龙鳞一样,成为历史的尘埃。”

加雷斯的心脏狂跳,目光死死锁住那扇渗出绿光的铁门。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他猛地想起霍格沃茨之战后,在傲罗内部秘密档案室里看到的一份语焉不详的目击报告:有数名幸存者声称,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曾看到转校生埃弗拉德·索恩周身爆发出无法理解的、仿佛来自远古的金色光芒,他双手虚握,操控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食死徒据守的一座塔楼瞬间分解为最细微的尘埃……而当时混乱的战场边缘,为数不多能看清那一幕的目击者名单里,赫然就有塞巴斯蒂安·萨鲁的名字!那份报告最终被标记为“存疑\/涉及古代魔法”,束之高阁。

难道……这里也隐藏着那种力量?失踪的纯血后裔和它有关?加雷斯握魔杖的手心沁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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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深处,一个被巨大藤蔓和古老结界隐藏的山洞内部。空气冰冷潮湿,弥漫着泥土、苔藓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臭氧被电离后的奇异气息。

奥米尼斯站在洞窟中央,高举着蛇木魔杖。杖尖迸发出比月光更清冷的光辉,照亮了周围岩壁上密密麻麻、如同活物般缓缓流淌的古代如尼文。这些由古代魔法使用者留下的神秘符文,在五年前的埃弗拉德眼中,或许只是解开谜题的密码;但在如今继承了部分守护者力量的奥米尼斯眼中,它们却在魔杖光芒的刺激下,如投影般流转、重组,演化成一幕幕令人心悸的过往画面: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面容英俊却带着疯狂偏执的黑发少年(塞巴斯蒂安),在阴森潮湿的斯莱特林密室深处,为了一个绝望的念头,在绝望与愤怒的驱使下,决绝地举起了魔杖……一道刺目、邪恶、撕裂灵魂的绿光——钻心剜骨(crucio)——瞬间吞噬了前方那个蜷缩在地、痛苦尖叫的瘦弱身影(安妮·萨鲁)……

那凄厉的尖叫声,即使只是幻影,也如同实质的钢针,狠狠刺入奥米尼斯的脑海,让他握着魔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这是塞巴斯蒂安堕落的开端,也是他们友谊崩裂的永恒伤疤。

“你还是这么喜欢……偷窥过去啊,奥米。”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如同毒蛇滑过冰面,突兀地在空旷的洞穴中响起。

奥米尼斯猛地转身,魔杖光芒瞬间聚焦。从一根巨大的、刻满符文的石柱阴影后,一个人影缓缓踱步而出。

埃弗拉德·索恩。那个曾经的“英雄”,如今的……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他依然穿着霍格沃茨的旧长袍,却显得异常空荡。他手中握着那根标志性的白色接骨木魔杖,杖尖跳跃着幽蓝色的火焰,那火焰的光芒映照着他年轻的脸庞,却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死气。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好奇和勇气的眼睛,此刻浑浊不堪,虹膜深处仿佛有无数道细微的、活物般的黑色裂痕在缓慢游走、蠕动,仿佛他的眼球内部已经碎裂,又被某种黑暗粘稠的物质强行粘合在一起。

“把秘库钥匙交出来,埃弗拉德。”奥米尼斯的声音冰冷如铁,蛇木魔杖稳定地指向昔日挚友的心脏位置,杖尖的灼热感几乎要将他的手掌烫伤。“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喂养什么!那不是力量,是毒药,是毁灭的种子!你每一次动用它,都在加深‘秘库之影’对现实的侵蚀!”

“秘库之影?”埃弗拉德发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轻笑,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随着他的笑声,杖尖的幽蓝火焰陡然暴涨,瞬间扭曲成一条狰狞的火焰巨蛇,带着灼热的气浪和灵魂层面的威压,闪电般缠绕向奥米尼斯的脖颈!“亲爱的奥米,你还是这么天真又固执。守护者?多么高尚的职责啊……”火焰蛇冰冷的触感(一种矛盾的感官)勒紧了奥米尼斯的喉咙,让他呼吸困难。

埃弗拉德向前逼近一步,那双布满裂痕的眼眸死死盯住奥米尼斯,嘴角扯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不过,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当年在天文塔顶,那个‘大义灭亲’、选择举报塞巴斯蒂安的人……真的是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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