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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夜小叶啊夜小叶,有点出息行不行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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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起身后先将轩窗关上了,这才重新跪下,这次,是请罪的姿势了。

“属下无能,不知棠溪遗孤如今在何处,属下暗中问询过乔洛,她声称当初最后的棠溪遗孤已跳下通天崖,绝无生还可能。”

萧沉柝眯了眯眸,眉眼间挂上了一缕不虞之色。

“中军旧部的暗中动作你是看不见吗,你和我说其中没有棠溪遗孤的手笔,谁信?”

暗卫将头垂得更低:“乔洛所言,当初意外逃生的棠溪遗孤将家人尸体都埋了起来,属下去埋尸之处对过了,确实只少一具尸体,应该是棠溪家的一位公子,乔洛也是亲眼看见他跳下通天崖的。”

萧沉柝冷斥一声:“通天崖,真的就无人生还?”

“回少主,通天崖足有千丈之高,跳下之人必然粉身碎骨,除非他是不死之身,否则尸骨都早被野兽给拆吞了。”

*

“阿嚏。”

陵嘉城医馆里,正在包扎小臂抓伤的夜叶忽然打了个喷嚏,正想要擡手揉揉鼻子,却被人一把捏住了。

“阿叶——”

沐笙歌无奈地叹息,眸中流转着担心与忧愁,“你说你没事和山中猛虎较什么劲儿啊,明天就回去了,今天又把自己搞受伤了。”

夜叶擡起来的手没处放,便尴尬地挠了挠头,他笑了两下,一双星眸粲然无比,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嗓音清脆又干净。

“没事啦,我这不是为民除害嘛,那老虎都咬死十几个人了,不早日除去,不知还要有多少人遭殃。”

沐笙歌将纱布系紧,叹道:“你也知道那老虎咬死十几人了,你就不怕你成为其中一个?”

“怎么会,区区猛虎而已,不过就是一不小心被它挠了一爪子,你别看刚刚血流得凶,一会儿就痊愈了。”

包扎完的夜叶已然可以活蹦乱跳了,要不是怕自己的小秘密暴露给更多人,他甚至都不想上药包扎。

感受着纱布下伤口处正在愈合的微弱痒意,夜叶心下暗叹,回血快就是好啊,随便浪!

“汤药熬好了,来来来,趁热喝。”

天添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补药走了进来,粗陶碗中的药汤随着她的步伐在碗壁上倾荡,热气裹挟着浓烈的苦味直冲鼻腔而来。

本身自带回血功能的夜叶哪肯吃这个苦,强烈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喝也没事,我都快好了!”

天添不禁皱起眉头,高大的身影颇具压迫感,“怎么着三妹你还怕药苦啊,不喝也得喝,让你不知死活,那是几百斤的老虎,不是纸做的!”

跟在她身后的付彩一脸愧疚,看着旁边盆里被鲜血染红的水,和他包裹着纱布的小臂,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校尉,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你放心,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夜叶安抚地拍了拍,“没必要啊,你是我手下的人,再说上山擒虎是我一人决定,不是军中任务,保证你们的安全是我分内的事。”

付彩闻言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从天添手中拿过那碗药,激昂道:“校尉,这是我借钱从这家医馆买的,补气益血,你要是不喝,万一因为这伤耽误了秋猎可怎么办啊!”

夜叶:“……”

这医馆是万花岛开的,凌师叔就是暗中负责人,他要用什么药从来是直接取,寻芳楼里属于他的那份分成也都是送这儿来,哪里用得着她去借钱买药啊!

还有,他根本不需要喝这苦不拉唧的药啊!

他可以自愈的啊!

夜叶强颜欢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身体很好,不用喝也没事的。”

一旁抱臂环胸的天添啧了一声:“你身体好?那怎么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虚得不像话?快点的,赶紧喝了,这碗还得给人送回去。”

夜叶:“……”

那是淬!炼!期!

是他大男主之途所历的磨练,是他走上巅峰时必经的风雨,是被他踩踏的垫脚石!

每熬过一次淬炼期,他就会……

夜叶忽然愣住,会怎样?

变得更强?

好像是有点,每次血都流得哗哗的,过后他的痊愈速度都会快上那么一点点,也算是变强了吧。

那征服淬炼期呢?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淬炼期突然消失了,那意味着……

夜叶的思路忽而顿住,一时间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想要探究下去,但玄之又玄的第六感令他打了个寒噤,终止了他的念头。

“噗嗤。”沐笙歌忽而笑出声来,看着夜叶面上的窘迫与苦笑,眉眼间泛起温柔之色。

“你们将药放下吧,我会看他喝下去的,夜也深了,都去休息吧。”

天添少有对她这么放心的时候:“也是,姐妹里属他官大,咱营里也就你能管得住他,行了,咱走吧。”

付彩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天添出了房间,天添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狭小的房间中,很快只剩她们二人。

“阿叶,药已经凉得差不多了,我喂你吧。”

沐笙歌端起药碗,用勺子搅了搅,凉下来的药味道不似刚刚那般浓烈,但依旧不好闻。

夜叶连连后退,摆手道:“我不想喝,她们都走了,你也知道我的痊愈力,不喝好不好。”

他这无意识的撒娇简直是如洪水一般将沐笙歌淹没,整个人都浸在其中,温软又带着少年天真的嗓音将她层层包裹,让她难以逃离。

但,半个时辰前夜叶小臂上血淋淋的模样忽然浮现在眼前,顷刻让她撕开那层糖衣,顶着一双泛着光泽的恶魔角跃出水面。

“不行,阿叶。”

夜叶嘴角顿时耷拉了下来,腮帮鼓起,被端着药碗的少女逼得一退再退。

“你这次不喝,下次还会如此莽撞,你知道我看见你被抓伤的时候有多揪心吗?”

最终,夜叶退无可退,沐笙歌将他堵在了墙角,微微垂眸,精致的眉眼里漂浮着朦胧的雾气,昏暗的烛火隐约映在其中,照亮有些发红的眼眶,动人到了极致。

霎那灵犀间,夜叶心底生出了一丝惊慌。

她……如此担心自己吗?

就像自己担心她的安危一样?

“阿叶,你想想,如果今天受伤的是我,你会如何?”

少女潺潺的嗓音交织着热意洒在颈侧,刺激得他贴在墙上的手下意识缩紧,体内的血液不知是因为欲,还是因为怒,渐渐灼烧沸腾起来。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绝对不会。”

可如果她真的被猛虎伤了,他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那只老虎上上下下都得给她入药,便是一身皮毛,也得拿来给她冬日取暖才好。

“可阿叶受伤了,我也一样疼的,阿叶忘了吗?”

夜叶一颗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擡头望进她那双染了尘埃般的琉璃双眸,唇瓣开开合合,嗡声道:“对不起。”

夜叶哪里斗得过恶魔般的沐笙歌,轻易便被蛊惑着认了错,在一勺汤药递至嘴边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

“那就乖乖把药喝了。”

沐笙歌手腕微倾,将木勺中的黑色汤药送入他的唇间,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他皱着小脸将其咽下,脖颈滚动,仰头之际,微微露出被领巾遮挡的喉结。

沐笙歌强忍着一口咬上去的冲动,又舀起一勺汤药,却是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夜叶无措地眨了眨眸,星河般的眼睛里透着迷茫,落在她的眼底,像是蜜糖般中和掉了口中的苦与涩。

沐笙歌弯唇说道:“我陪阿叶一起苦,好不好?”

“啊?”夜叶未料到她会如此,发出茫然的声音。

他看了一眼那个平平无奇,毫无特点的木勺,心底涌起一阵怪异的热意。

“这个勺子……”他刚刚用过啊!

沐笙歌脸上浮现了一个无辜的笑:“怎么了吗?”

夜叶:“……”

他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勺子,最终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那喝药吧。”

沐笙歌趁他没反应过来时又给他喂了一勺,这回他小脸皱得没有刚刚厉害了,咽下之后还咂摸咂摸嘴,像是在回味一般。

沐笙歌见状眉峰略挑,她原是想让阿叶吃一堑长一智,记住这个苦味以后能多顾着点自己的安危,可现在看来,似乎有了更加出乎意料的效果啊。

眼看着他再不抗拒,一勺接着一勺地喝着汤药,沐笙歌忍不住问道:“阿叶喝这么快做什么,不苦吗?”

正在舔唇瓣的夜叶动作一顿,将视线侧开些许,长睫眨来眨去,蝶翼般蹁跹。

怎么会不苦呢,但……那也是她用过的勺子啊。

他喝一勺,她就紧跟着喝一勺,这样每一勺的汤药里都带着细微的她的味道。

纯情如夜叶,虽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但因为自身原因无法示众,根本没办法一亲芳泽,只是如此的接触,就已然令他心下沸腾,欲罢不能了。

这哪里是汤药啊,分明是蜜水啊!

沐笙歌捕捉到他面上的那缕羞涩,眼角眉梢都浮起了笑意,唇角更是弯出了明媚的弧度。

“阿叶,最后一勺了。”

羞涩又心虚的夜小叶突然听到她的声音,贴着墙的双手不禁收拢得更紧了些,连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微微的痛感令他猛然擡眼,水色的瞳眸震动起来。

他的双手……都贴在墙上。

那他刚刚是怎么喝的药来着?

目光顺着木勺往上,落在沐笙歌的皓腕之上,夜叶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他一直在被她喂着喝药!

一口一喂啊!

夜叶忙擡起右手,想要从她手中拿回勺子和碗,在最后补救一下。

“你不用……我自己喝……就好了。”

夜叶脸颊红得惊人,头顶上的那撮呆毛早已立起,虚弱地摇曳着,沐笙歌片刻之后才明白过来他为何会如此,唇角弧度扬得更深了些。

“那么多口我都喂了,还差这最后一口吗?”

少女嗓音潋滟,温和清润,却对夜叶有着无以复加的杀伤力,听得他有种酥魂入骨的感觉,让他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心不静。

“我……我还是自己喝吧……”

夜叶执意抢回药碗,唇边弧度一直没下来过的沐笙歌便也随了他,且看他将整个脸都埋进了陶碗里,但碗中仅剩一口汤药,又能容他遮掩多久?

“阿叶还没喝完吗?我要将碗送还了。”

“咕咚——”

吞咽声忽的响起,紧接着碗后传来了少年闷闷的嗓音。

“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自己送出去就行。”

他现在可没脸见人了,尤其是见她。

那个陶碗虽然挡住了他的脸,但却挡不住他的头发。

夜叶头顶呆毛一晃一晃的,顶端还微微有些蜷曲,像极了某些一碰就会缩回去的草叶。

沐笙歌看得一阵手痒,忍不住擡手拨了拨那根呆毛,好似有所感触的夜叶呼吸一滞,而后连忙擡手捂住脑袋,一把将药碗塞到她手里,磕磕巴巴地说道:

“你……你送出去吧,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白色影子飞一般地窜到了床上,用被子将整个人裹住,还往靠墙处滚了滚,像一个巨大的蚕蛹。

自从夜叶升为校尉后就单独分了一间营房,沐笙歌许久未见他如此活泼的睡姿,此刻只觉心中舒畅,差一点就笑出声来了。

“现在天热,阿叶你裹那么严实,不怕中暑吗?”

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声音:“唔晚上凉,我没事,再说我是病号,当然要注意保暖!”

之前还倔强着不肯吃药呢,现在就承认自己是病号了。

害羞的阿叶简直可爱到爆炸啊。

沐笙歌眼看着他又在床上滚来滚去,心满意足地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细心地替他吹灭烛火,关好门窗。

室内一阵静默,独自处于黑暗中的夜叶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一遍遍用内力游走周天,直到体内那股沸腾的热意渐渐冷静下来,他才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露出闷得发红的一张脸。

“呼——”

夜叶吹了吹额头凌乱的散发,于暗夜中坐了起来,双手贴在脸上,来回揉搓。

“夜小叶啊夜小叶,有点出息行不行啊!”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下床走到窗边药篓旁,将最近送到此处的密信都从草药中翻了出来。

“干点正事缓缓吧。”

不好好努力,怎么给她未来呢?

夜叶定了定心神,呆毛已然乖乖伏倒,他眸中熠熠生辉,借着月光,拆开了手中的密信。

这些信中,有些是寻芳楼送来的,有些是万花岛送来的,还有一些,便是余清暗中联络的中军旧部所送。

而溪山时潜入了土匪中的余清,因为劫狱一事被突如其来的玄鸽门截胡,夜叶便也没着急让她回来,而是跟着一起,去探探她们情况如何。

今夜,他刚好收好了余清通过万花岛各地医馆送回来的这封密信。

信中所说,寇颜等人跟着玄鸽门的人,暗中走水路,已然安全抵达北沐境内,只是她们所去的地方并不是千舟渡,具体是哪,她现在也不知道。

夜叶心下了然,不管是不是千舟渡,只要寇颜等人先在北沐安顿下来就好。

寇颜本就是江湖中人,带着曾经的一群土匪,回归江湖的确要比从军更自在一些。

余清信中还提及,中军旧部私下的行动,似乎已经被人关注了,南边的姐妹说是察觉到有人在暗中查她们,之后的行动要小心,更为可疑的是,不知是谁,似乎在悄悄抹除棠溪夜的痕迹。

夜叶凝眉,中军旧部的行动引起注意一事他并不意外,他本身要做的也是引蛇出洞,才好揪出乔家之后还有谁。

但抹除他的痕迹一事……

难道是凌师叔命人做的?

因着商陆,凌霄对他要做的事很是支持,不仅仅传他更为高明的医术毒术,还将万花岛名下的医馆和情报传递之法都告诉了他,为他所用。

但即便是以他名义联络起的中军旧部,除了余清以外,无人知晓他此刻正男扮女装身处乔家军营中。

想必,凌师叔也是不想他的身份就此暴露,才会暗中抹除他的痕迹吧。

夜叶掸了掸手中信纸,看来回山以后,得好好谢谢凌师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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