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离别序曲 为何不早点告诉他真……（1/2）
第83章 离别序曲 为何不早点告诉他真……
为何不早点告诉他真相呢？
为何隐瞒他这么多年？
是从来不当他是亲人吗？是从来都信不过他吗？
他一时之间完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只感觉很委屈很生气很难过，好像之前的那些美好的往事都带着欺骗，像镜花水月, 如泡影一样消失了。
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昨夜的一切更似一场大梦。
江淮藏在袖子里的手无意识地抠着掌心，她定了定心神, 缓缓道:“因为……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女人, 而且之前也从未想过要和你在一起。”
江谨言呼吸一滞，鼻梁一阵酸涩, 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江淮道:“既然你方才听到了我和三公主的谈话, 就会知道我除了身体是女子，我的思想, 我的见识，我的行事方式，都与男子无异。”
“我喜欢自由地出门抛头露面, 喜欢在生意场上和科举场上施展才华，要是我自小以女儿身示人, 现在怕是早就嫁人生子了，如何还能当官呢。”
江淮扯着嘴角笑了笑，“哥，你虽然少年时期过得苦，但你却是个好命的人，你这一生后半辈子都会顺遂的，其实本来, 你还……”
按照原著，你还会有一个美丽大方的妻子和幸福的家庭的。
她突然垂下眸子眨了眨，掩饰住心里翻涌而来的酸疼劲儿。
“我早就打定主意扮一辈子男子了, 我不会成亲也不会生子，所以你对我表明心意的时候，我真的回应不了你。”
“其实我早就准备找陛下坦白此事，但是我怕连累你，所以我才想着，等事成了我再告诉你。”
江谨言定定地看着她，低低道:“若是不成呢？”
江淮沉默。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她看来，和赵钺坦白性别一事，她有把握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只需要她给出一些好处给对方，比如此次她答应了帮赵钺平定西北。
且赵钺应该更高兴看到她是女人，毕竟比起男人来，女人对皇位的威胁更小。
但江谨言不知道她和赵钺之间的勾当，站在他的视角看，那就是江淮一直瞒着他把他当外人，还独自一个人跑到皇帝面前去请罪。
总之江淮现在就算说破天了，那他也是被骗了，被抛弃了，被当外人了。
见江淮不说话，江谨言道：“不成你是不是就要和我撇清干系，叫我眼睁睁看着你被定罪，被关进大狱？”
江淮：“我……”
江谨言显然情绪起伏很大，眼角红红的，手捏着椅子扶手道：“这就是你说的一家人吗？你觉得你这样是为我好嘛？”
他站起身来走到江淮面前，高大的身影直接笼罩住江淮，微微倾身道:“你觉得你和爹娘他们出事了，我活在这世上还有意义么？”
江淮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咽了下口水，等等，有点不对啊。
江谨言不是科举文男主么，现在这台词怎么跟拿了言情文剧本一样了？
她搓了搓膀子，“哥，你别这样说，我瘆得慌。”
江谨言却不罢休，继续俯下身来逼问她，双手还撑在她两侧的扶手上，把她困在椅子里，一双眸子满是痛苦和质问。
“你昨夜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江淮手搭在腿上，脖子直往后仰，“没有，绝对没有！”
她就差对天发誓，“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我这个人说话做事决不反悔，言出必行。”
江谨言眼里闪过犹豫。
江淮见状继续道:“我一直都把自己当男的，之前自然是只当你是兄长，是以没有往儿女情长方面去想。”
她说着小心地推了推江谨言的肩膀，“坐着说成不？”
江谨言撇了撇眉，站直了身子。
江淮见他不走，只好道:“是你不好好念书，成日对自己的弟弟图谋t不轨。”
江谨言:“……”
“叫我说中了不是？况且家里出事后，我一心只想着早日出人头地好报仇雪恨，更加没有心思想情情爱爱的了。”
江淮叹息一声，擡头看着他，“如果我一早就告诉你了，你能让我过上我想过的日子吗？能让我以女子的身份入朝堂当女官吗？你愿意看着我只能一辈子待在后宅相夫教子甚至要忍受夫君纳妾么？”
江谨言一怔，心中震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是说你不行，我就是说，我做事有我的考量，没有不把你当自己人的意思，我要是不喜欢你，我干嘛还答应和你在一块，干嘛还和你亲嘴？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么。”
她说着露出揶揄的笑来，站起身道:“再说了你之前曾说自己不是断袖，说明你还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个女子的，那我想给你个惊喜不成么？”
她这一通话成功把江谨言的注意力转移了，他现在脑子懵懵地，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江谨言喉头滚动，半晌才道:“真的么？”
江淮立马打蛇上棍，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贴住他的胸口，“千真万确！自从你给我表明心意后，我就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待你，现在我终于想通了！”
她仰着头，江谨言垂着眸子，两个人对视一眼，江淮能明显看到他眼里的紧张。
她咧嘴一笑，“反正不管是当兄弟，还是当恋人，我都想要一辈子和你待在一块儿，想亲近你，跟你在一起就感觉很开心很踏实。”
“再说我们又不是亲兄妹，你现在都不在我家族谱上了，咱们在一起一点问题没有。”
“嗯……我突然想到一个词。”
听了江淮的一番话，江谨言心跟冰封的雪原注入了温泉一样活了过来，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什么？”
江淮笑道:“童养媳……不，童养夫，你说你算不算？”
江谨言终是忍不住收紧了胳膊把她搂在怀里，低哑又怅然道:“你不要骗我。”
江淮抚摸着他的背，“当然没有，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任。”
江谨言不说话，只是愈发搂紧她。
江淮道:“好了不气了不气了好么，以后我啥事都告诉你成不？”
“嗯。”
江淮松了口气，可算是解决了一桩事了，她只觉得心情一下通畅了，和江谨言抱了一会儿后她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府里的人去报信也来不及吧？”
江谨言道:“是陛下让我回来的，说是让我在家陪你几天，等你启程了再回去当值。”
说罢他耳朵逐渐变红，“陛下知道我和你……”
“知道啊，我说了我们是相好。”
江淮擡手捧着他的脸，“看你，哭的这样子，哭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我就不喜欢你了。”
她踮起脚对着他的嘴亲了下，“还有啊，刚刚我都摔地上了，你都不扶我一下，还说爱我呢，你才是骗人的吧。”
她屁股墩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江谨言眼神有点躲闪，“你分明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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