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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性别揭穿 雨下了一夜,清早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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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性别揭穿 雨下了一夜,清早起……

雨下了一夜, 清早起来的时候,院中全是被风雨打落的花瓣。

江淮起床时已是半上午,江谨言早就上衙门当值去了。

这是别人府上, 到底不如她自己的屋子习惯, 江淮磨蹭着穿好衣服洗漱完后推开门,正要回隔壁江府去, 就听院子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有下人惊慌跑来禀报道:“江大人!不好了!?”

江小舟也从外面窜进来,先一步开口道:“公子, 有人来府里闹事, 说是要见你。”

“闹事?”

江淮一瞥眉,擡脚就往院外走, 江小舟赶紧拦住她道:“公子,别去,来者不善, 不若等大公子回来再……”

江淮沉声道:“人家都跑我府里闹事了,一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二是根本不怕我这七品小官,哪怕我哥回来了也没用,我先去会会他们。”

江小舟道:“那公子你站小的身后,方才他们直接就闯进屋里了,见你不在,将院子里的花盆都砸了。”

江淮捏了捏拳头,边走边道:“来人没自报家门?”

“没有。”

江府的宅子不大不小, 比在保宁府的差许多,毕竟这是寸土寸金的京城,刚一从连接两府的门洞穿过, 就听见前面传来吵嚷的声音。

江淮踏入正院,见院中站了不少人,庭中一片狼藉,一个玉带华服的青年手持折扇叉腰站在廊下,大声道:“江淮呢?还不滚出来是吧?不出来就继续砸!”

他手下的人各个虽穿着家丁的服饰,却都一副精干神武的模样,根本不是普通人,一行人把院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一间一间屋子门都敞着,显然是找遍了到处没找到江淮的人影。

江府为数不多的下人皆战战兢兢地蹲在角落里,各个被吓得面如土色。

江淮吸了口气,大步走进去,拧眉呵斥道:“住手!你们是何人?与我有何仇怨?”

那青年闻言一扭头,嚯地一笑,“你就是江淮?”

江淮屏气凝神打量着他,“是。”

这人的长相,有些眼熟,她略一思索想到了,长得像赵钺,再结合他这年龄,她猜测道:“你是端王?”

端王赵拓,皇帝的弟弟,和三公主赵曦一母同胞,虽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却也是亲王,不是普通大臣可以得罪的。

看来这人今日是来给自己的妹妹出气了。

赵拓嗤笑,也不隐瞒,“是,正是本王,你一介蜀地商户子弟,得皇兄赏识将公主嫁与你,你竟敢拒婚,真是好大的狗胆,皇兄不动你,本王就来替曦儿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江淮面沉如水,毫不示弱,“微臣斗胆请问殿下,今日的事陛下知晓吗?既然殿下您说的陛下不动我,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你这样带着人闯入朝廷命官的家里打砸,是要叫皇室背上恶名吗?”

赵拓顿时更加恼怒,“本王行事轮不到你插嘴,若不是看在皇兄面子上,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现在这儿和本王说话?!”

他手一挥吩咐,“给我砸!”

侍卫立马又在院子和屋里打砸起来。

江淮捏着拳头,牙齿咬着下唇,胸膛一起一伏的,江小舟在旁边看得都要急死了,却不敢贸然做什么。

就在整个江府被砸得如遭地龙翻身狂风过境后,突闻一个女声在门口凌厉呵斥道:“住手!都给本宫住手!”

赵拓闻言一扭头,赶紧迎上去,“曦儿你怎么来了,哥哥正替你教训这小子呢。”

赵曦面容憔悴,粉黛未施,头上也没插太多珠翠,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额上都冒出了细汗。

她声音冷肃道:“二哥,皇帝哥哥已经说了这事到此为止了,你怎么还来找他,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吗?”

赵拓怒道:“曦儿你说啥话来伤你二哥的心呢,本王这还不是为你出气!”

江淮抿抿唇,擡手冲着赵曦行礼,“微臣拜见三公主殿下。”

赵曦的眼神平淡地从她身上掠过,虽无喜无悲,却失了往日的神采,如一潭死水。

“二哥,你先出去等我,我想单独和江大人说几句话。”

“那不成,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二哥——!”

被吼了一嗓子,赵拓只能挥舞了下拳头,“那你尽快,别叫为兄等太久,这小子敢对你有半点不敬,给本王等着。”

等他带着人不情不愿地走了后,赵曦也叫身边的人留守门外,这才和江淮进了还没被砸的堂屋里,二人也没坐下,就站在门口,借着阴雨天昏暗的光线说话。

檐上的积水滴答滴答砸下来,形成一个个小水坑。

江淮撩起衣摆当先跪下,“微臣给殿下请罪。”

她心里压抑难受,不仅是忧愁自己的前途和对江谨言的承诺,也对伤害了一个无辜女子而愧疚于心。

尽管并非出自她本意,但事情皆因她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所起。

她夜来翻身坐起,推开窗听着外面的细雨声,想着是不是她本就不该掺和进朝堂之上,若是只做一个逍遥富贵公子,岂不美哉。

如今不仅自己被流放去西北,一辈子要受皇帝掣肘,江谨言和江家人也被迫要承受离别之苦。

他乡旧年间,她分明励志要做个抱得男主大腿,此生吃喝不愁的人。

赵曦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道:“你的身世,皇帝哥哥已经和我说了,只是二哥还不知情。”

江淮垂着头,吸了口气道:“臣愧对殿下。”

赵曦淡道:“没什么愧对的,说起来倒是我害了你,起来吧。”

她转过身正对着门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江淮爬起来往外走了两步,见外面又下雨了,天色阴沉得厉害,明明才上午,却似要入夜了一样。

庭院里空无一人,满地狼藉。

“你本名叫什么?”

听赵曦这么问,江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江淮就是臣的本名。”

“你自小便扮作了男子?家里人也不知晓?”

“嗯,我爹爹也是去年才知道的。”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赵曦道:“既知道自己是女子,又为何要来参加科举,你不怕死么?叫人发现了可是死罪。”

江淮扯t了扯嘴角,道:“自然怕死,但却更不想茍活。”

赵曦倏然侧头看过来,“此话何意?”

“殿下,我与你说说我的事吧。”

江淮叹了口气,“我娘是继室,刚出嫁时也才十六七岁,恰逢和妾室先后有孕,为了争夺嫡长子的身份,便听从了娘家父母的话,把刚出生的女儿当成了儿子……”

“其实我外祖家是想要把我丢了,从外面抱一个男婴进府冒充的,是我娘她拼死护着我……”

……

“后来我哥为了不给仇家利用,假死离开了蜀地,我每日恨不能将那三家人千刀万剐以为我爹爹和江家报仇,而我家当时已经彻底败落,除了一间宅子什么也没有,除了科举我别无他法。”

她的声音很淡,平铺直叙过去,赵曦竟听入了迷,“所以你就以女子身份,一路从秀才考到了探花?那你哥哥……”

江淮笑了下,“嗯,我在京城和他相逢了,他就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谢念,本名就叫江谨言。”

赵曦点点头,“难怪你们二人将宅子买在了一起。”

江淮道:“但哪怕中了探花,我仍不过是七品小官,如今在这京城置一处宅子已花光我所有积蓄,也不知何年才能报得了仇。我扮了一辈子男人,无意做回女子,世道艰难,女子要独立更难,若是要我去后宅做那困于笼中的金丝雀,我宁肯去苦寒之地做只灰鸦。”

“这也是我与陛下达成的约定,若是我能将西北平定,他便许我继续为官,还要在大兴朝开办女学,开创女子科举。”

“女子科举?”赵曦一愣,喃喃道,“女子真能参加科举了么?”

“当然能,读书习字做文章办实事,我们哪里比不过男人?”

江淮这一声“我们”,叫赵曦心中一颤,她擡眸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人,见其浓眉挺鼻,双眸明亮若星辰,英气勃发,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就像江淮这么个人,一个顶着女人的皮囊,却并不落于男人身后的人。

江淮笑了下,“殿下,臣知您也是胸有沟壑之人,您应该能懂我的心思。”

赵曦的眸子闪烁,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猛地退后一步,移开视线道:“不,我不懂,我……”

她想起了什么,用手掩面,指间抚了抚泛红的眼角,“你我的婚事一退,我就要嫁去西北蛮族和亲了。”

大兴朝此前并没有用公主和亲换取边境太平的先例,此番西北的西刍国暗地里向大兴朝求娶公主,乃是一场由赵钺推进的政治改革触犯了贵族的利益后所引发的政治阴谋。

若是赵钺同意和亲将赵曦嫁过去,也只能换得短暂的和平,西刍国已经完全被大兴朝的贵族阶层收买,成为制衡赵钺的工具。

是以赵钺才如此直接地下了赐婚的圣旨,将赵曦许配给了他很欣赏又想拉拢的江淮,哪曾想江淮竟是个女人。

西刍国本就求亲不成心生恼怒,一看所谓的赐婚就跟一场儿戏一样说撤回就撤回了,摆明了是戏弄和敷衍他们,那他们可有借口找赵钺讨说法了。

这看似平静的王朝下,不知多少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意图搅弄风云推翻当今天子的统治。

江淮闻言道:“难怪陛下让我去西北。”

赵曦一顿,方才她的关注点都在女子科举上,倒是忘了江淮说的要去西北的事。

江淮笑了下道:“若是臣将西北那些小国整治得服帖了,你便不用和亲了。”

她说着还掏出一张手绢递过去,“别担心,陛下肯定不会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如愿的。”

赵曦下意识接过手绢,哪怕她已经知道了江淮是女子,在看到对方那张带笑的脸时,她还是有点羞涩,掩饰道:“你有这么厉害?”

“你是不相信臣,还是不相信陛下的眼光?”

赵曦终是忍不住露出浅笑来,“等你成事时,本宫怕不是已经七老八十了。”

如今她的身份尴尬,皇帝刚拒绝了西刍国的求亲,虽然没有放在明面上叫天下人都知晓,但世家贵族的圈子里是瞒不住的,而后皇帝将她赐婚给新科探花郎,结果转头就退婚了……现在但凡是家世和自身品相不差的男子,都不敢娶她怕惹来一身麻烦。

她已经打定主意,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她大不了削发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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