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糟糕的事情（2/2）

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跟庄家息息相关，做的所有事情都围绕着庄家，哪怕是照顾庄季庭，也是在执行庄重华的命令，所以，现在突然要他自己找一个方向，蒋录需要一些时间，需要时间想清楚。

“随你”，庄重华点点头，也不勉强和多问。

他轻微叹息，靠在了沙发。

他不太想说话，心里的烦闷越发浓烈，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诸事不顺的感觉。

他是如愿跟许家退了婚，但好像也并不值得他多高兴。

今天跟罗淡见那一面，他也并没有真的赢了什么，反而心里更恼火。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的时候，庄重华靠着沙发微闭了眼睛。

蒋录看了他一眼，自己干脆随手从茶几拿了本书，互不打扰。

时间流逝，蒋录看了会书之后发现，庄重华竟然靠在沙发睡着了。

蒋录给他盖了毯子，然后就着盖毯子的距离仔细看他的脸。

庄重华真的，很可恶，但有时候又很可怜。

现在的他就很可怜，跟个没有归宿的小孩一样，他什么都有却不见他开心，好像一无所有般。

蒋录叹息，可能距离太近，这轻微的叹息也吵到了庄重华的梦境，他微皱眉头，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蒋录后退得很轻很小心，道歉的声音也很低，“对不起，吵醒你了。”

“几点？”

庄重华声音有点哑。

“五点”，蒋录看了一眼时间，回答，然后又问，“要走了吗？”

他记得他说晚上要回去吃饭。

“嗯”，庄重华坐直几分，然后从口袋摸了张银行卡出来，放到了茶几。

蒋录嘴唇动了动，最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开口问，“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庄重华摇头，顿了顿，又开口，“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再过来。”

其实过不过来又怎么样，他们现在的关系诡异的很，也回不到从前，也没有再上床。

“嗯”蒋录点头。

庄重华要起身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茶几，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把之前蒋录给他倒来的他没碰过的水，拿起喝了一口。

庄重华走的时候，蒋录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身影消失才关门。

其实他想说，现在的他不缺钱。

但是，他没敢开口，他觉得他还算了解庄重华的交易分明各取所需的性格，所以，他要是不收，庄重华可能就不会再来。

哪怕不做什么，就让庄重华偶尔来这里像刚才那样，放下防备的轻松睡一觉也好。

庄重华在别处应该没法真的安然睡觉，哪怕在庄家都不一定真的有好睡眠。

开始心疼一个人是危险信号，他一直都知道，但他对庄重华的心疼却由来已久。

没想过要有什么，况且庄重华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缺，但就是莫名生出了心疼感。

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