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降低存在感（2/2）

—嗯，今天忙点跟他的事。

罗淡回了他，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

—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我现在不好聊天。

庄季庭收到了，便也就不再回过去了，心里清楚就行，罗淡大概率要开车，可能开得比较远。

这一天，庄季庭倒是相当安分了，甚至在公司在庄重华面前也刻意降低存在感。

庄重华现在那破事，庄季庭得离得远远的，不然庄重华那疯子又要将事算他头上，拉他下水。

当然，庄重华的情绪变化还是有影响的，变得很沉默。

倒是不至于被骂就伤心，也不会影响他的物质，他又不是庄季庭，需要看人脸色才能活得好，他估计是在想怎么处理。

庄季庭进去过一次办公室，还特别小心翼翼，脚步都轻得跟猫一样。

庄重华擡眸看他，目光里反而探究。

庄重华虽然一直沉默，但脸上的表情并不那么冷。

“不会走路了？”

庄重华看他放桌上的文件，微眯眼睛看他，自己又笑了一下，“等了你一天，居然没主动进来笑话我？”

“不惹事，保平安。”

庄季庭现在相当自觉。

庄重华又没说话了，但目光却一直都落在庄季庭脸上。

“不会真拉你陪葬……”

庄重华开口，但没做过多解释。

庄重华会说狠话，但是，对庄季庭还是有恻隐之心，他的恻隐之心来自很多因素，再不济，他们闹到什么样的地步，那都是他弟弟，看庄季庭这几年过的什么潇洒日子就知道，庄重华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

回来之后，没让他继续，或许只是为了强调自己回来了，自己回来后轻而易举能改变庄季庭的所有，包括物质，强调自己的存在有多重要。

奈何，庄季庭完全看不到。

目光相对，庄季庭似乎不那么情愿，但开了口，“我早说了我是废物，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就你这出身，你哪用得着联姻，别害人家。”

庄重华还是看着他，目光又更深了点。

庄季庭下意识后退一步，但又继续开口，“你脑子有病我才不说的，我怕我说什么都会被你放大，到时候又说是我不喜欢她，又说是为了我，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庄季庭看起来还是有些怕他，但他现在跟他说话，那种很怪异的松弛感还在。

不像爱情里的肆无忌惮，但又不是真的怕出言不敬，更像就是面对哥哥，他这么些年已经确认哥哥不会除掉他，所以无心相争情况下的放松感。

庄季庭对他，退了一些东西，又留了一些东西。

“你……晚点应酬你的，我到点就回去了哦。”

庄季庭慢慢挪到门口，临出门时看了一眼时间，说了这话。

庄重华并没有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