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终见白玛（2/2）

第三天到来，梨歌在远远看着，就感受到张起灵的无措和悲伤。

张起灵进入房间，白玛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拍了拍张起灵的手。他抓住母亲的手，直至最后一秒呼吸停止。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绪，静静地待在这里，手里还残留母亲的温度，流下了第一滴泪。

一年前，上师跟他说：“你要学会去想，去想念，你母亲送给你第一件礼物也是最后一件，会是你被那些人蒙蔽的心”。

三日后，张起灵来到那块石头习惯性拿起凿子开始雕刻。他之前不理解凿什么，现在似乎懂了。一股难以抵御的痛苦，在心口涌上。

大雪中，他坐了下来，蜷缩成一团。

梨歌走到他身旁，静静地陪伴。

……

那块石头被雕刻成自己的模样，只是带着一滴泪。

梨歌看着那座雕像，静静地回想这一年里的张起灵。从迷茫到觉悟，他是一个有心跳有感情的人。

过了两日，梨歌和张起灵离开喇嘛庙。

徒步跋涉来到拉萨，到拉萨住了一晚，第二天坐火车前往杭州。

两日的火车，时间过得还挺算快，梨歌几乎都在系统空间里，除了必要的吃饭，还看一下张起灵现在的状态。

虽然没之前浓郁的孤寂和悲伤，梨歌怕张起灵把情绪憋在心里，小哥平时也不怎么说话，现在更少了感觉。

回到杭州后，两人打开房门，发现屋内摆设依然如故，只是多了些旧气。灰尘掩盖摆设，未来覆盖过去，他们是否会被淹没？

梨歌从外面找了些人，帮忙打扫，给予工钱，叮嘱房间不可进。

梨歌和张起灵去了间茶馆，闲坐。现在又是三月的季节，春风拂过梨花，似翩翩起舞，散发淡淡的清香。

张起灵手拿白瓷杯品茶，清香持久又带着果香的气味，在空中氤氲、缭散。

梨歌无聊时会研究各种事物，看着旁边人点茶，将茶叶碾碎成粉末，放入碗中，用沸水冲泡，然后用茶筅击打形成茶汤。

茶馆大都是爱茶之人，梨歌感觉自己好像看会了，然后兴致冲冲地尝试一番。口感略差，大概是侯汤或是击拂有偏差。

梨歌看向茶馆的时钟，出来差不多两个小时了，也是该回去了。

“小哥，该回家了。”

梨歌站起身，朝着茶馆门口走去。

张起灵随即起身，在梨歌身后拔步，眼睛淡然如水。

“小哥，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梨歌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

“嗯。”张起灵看了梨歌两眼，便转身离开了。

梨歌朝着集市方向走去，打算买些能哄张起灵的小鸡崽。邻居家的那个都五年了，肯定不在了。

梨歌刚打算从巷子里穿过去，就听到里面的打斗声。本想着，不要多管闲事，快步离开。里面被打吐血的人却冲出来，向梨歌发出求救声。

梨歌现在是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里面走出来四五个人，长得虎背熊腰，还带着刀制管具。

梨歌没法，拿出梨云骨扇将他们打倒，留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