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还有六节车厢（1/2）

第262章 还有六节车厢

列车缓缓驶入第二个站点，站牌上锈迹斑斑的“人面疽诊疗所”几个字在雨中模糊不清。

程措把蝴蝶刀收回口袋，指尖还残留着盐粒的粗糙触感。

“系统提示：san值恢复至65%，新任务已更新。”

池渺淼的手语干净利落，“目标：清除诊疗所内寄生型异常，限时30分钟。”

喻寒笙整理着衬衫袖口，刚才被座敷童子抓过的手腕已经恢复如常：“人面疽……是那个会从伤口里长出人脸的寄生虫？”

站台广播突然沙沙作响，一个机械女声重复着：“请患者有序就诊，皮肤科今日特需：新鲜人脸移植。”

雨幕中，一栋昭和风格的诊所亮着惨白的灯光。

玻璃门上贴着褪色的海报，一个皮肤溃烂的人脸正对着他们微笑——“专治人面疽，特效根治”。

诊疗所的自动门感应到三人靠近，突然“唰”地打开，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混着腐烂水果的甜腻扑面而来。

候诊区长椅上，几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形背对他们坐着，后颈处都鼓起拳头大小的肉瘤，隐约能看见五官在皮下蠕动。

“分头检查。”程措压低声音，“寒笙你负责病历资料，渺淼排查通风系统，我处理样本室。十分钟后药房汇合。”

喻寒笙已经闪进护士站，修长的手指飞速翻动发霉的病历本。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最新记录显示所有患者都在注射过“美容营养液”后发病。

池渺淼顺着排风口攀上天花板，强光手电照出通风管内壁密密麻麻的菌丝，每根菌丝末端都挂着米粒大小的人面瘤。

她掏出打火机烧灼最近的菌丝网络，焦糊味中响起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样本室里，程措的蝴蝶刀精准挑开一个培养罐的密封圈。

浑浊液体中漂浮的脸猛然睁眼，罐体剧烈震动起来。

“果然需要宿主。”

他反手将盐撒进培养液，人脸立刻溶解成一缕黑发。

药房门口，三人准时汇合。

喻寒笙举起标着“特供”的安瓿瓶：“病原体是掺入人血培养的冬虫夏草。”

池渺淼指向自己绘制的通风管网图，在医生休息室画了个红圈。

破门而入时，主治医生的白大褂下正伸出十几根脐带般的菌丝，连接着墙上蠕动的肉茧。

程措的蝴蝶刀斩断最近的三根菌丝，盐粒随着刀光洒向肉茧。

喻寒笙同步将整瓶酒精泼在医生身上，池渺淼的打火机划出完美抛物线。

烈焰中，所有患者后颈的肉瘤同时发出尖叫，然后像漏气的气球般瘪了下去。

诊疗所的灯光剧烈闪烁几下，倏地恢复正常。

候诊区的“患者”们变回了蒙尘多年的骨架。

“十七分四十三秒。”程措甩去刀上沾到的黏液，“比预计快。”

返回列车的路上，池渺淼突然拉住两人。

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拍到的诊室镜子——他们背后，所有被烧毁的菌丝正聚集成一个模糊的巨型人脸。

喻寒笙头也不回地按下删除键：“系统没提示就是解决了。”

程措轻笑一声，蝴蝶刀在指间转出银亮的圆环。

列车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诊疗所的招牌“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列车刚刚启动，座椅还未坐热，广播便再度响起。

“下一站：无面花嫁。请乘客们注意，婚礼即将开始，请勿直视新娘的脸——”

刺耳的电子音戛然而止，车厢灯光“啪”地熄灭。

程措的手指在黑暗中准确扣住了喻寒笙的手腕，蝴蝶刀已经滑入掌心。

他能感觉到对方脉搏的跳动，稳定而有力，但掌心微微发凉。

喻寒笙反手握住程措的手指，轻轻捏了三下——他们的暗号，意思是“我没事”。

程措用拇指在他虎口摩挲两下作为回应。

“闭眼。”他低声道，“别看不该看的。”

丝绸摩擦声从过道传来，甜到发腻的腐香突然灌满车厢。

程措感觉有东西在往脑子里钻——婚礼现场、血婚纱、钻戒里蠕动的白虫。

他猛地用刀尖扎自己大腿，疼痛让幻觉瞬间消散。

池渺淼的状态有点糟糕。

她直勾勾盯着过道，瞳孔扩散，正一步步朝那件悬浮的婚纱走去。

程措抄起座位上的不锈钢保温杯砸过去，杯盖弹开的瞬间，滚烫的热水泼在婚纱上。

“嘶——”蒸汽中响起女人的尖叫。

婚纱猛地收缩，抖落几十条米粒大的白虫。

喻寒笙反应极快，抓起行李架上的行李箱横扫过去，虫卵被碾碎在箱轮下。

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

车窗上倏地映出无数新娘倒影，每张没有五官的脸都朝他们伸出戴婚戒的手。

喻寒笙的左眼突地充血，眼白浮现出戒指形状的红斑。

是寄生虫！

池渺淼终于清醒，从急救包里抽出手术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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