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在向我求婚?(1/2)
第80章你在向我求婚?
绿芽从溶雪中冒出头。
在琉酆连夺大鏖两座重要城池之后, 终于答应了新皇赵谨从的称臣。
以前琉酆被踩在大鏖的脚下,现在风水两极转,轮到大鏖俯首称臣。
琉酆大臣拒绝大鏖的上贡, 想要一鼓作气吞并整个大鏖,他们现在琉酆天神之子转世为他们的皇, 有什么不可以?
有人却认为琉酆更需要发展, 而非消耗巨大的军事。
在各种声音中,宋皇帝未置可否。
雪一化,大鏖这边便准备好了各式贡品和贡书,见首不见尾的使者队伍出发了。
夏虹影为贡使,李原将军护送。
“哥哥。”夏南箐到李原下榻处。
“明天就到琉酆了, 你怎么出来了?”李原道。
“有人要暗杀娘。”夏南箐道。
李原表情严肃:“你听到蛇语了?”
夏南箐点头。
“琉酆肯定不想贡使臣出事,谁要暗杀娘?”
夏南箐确定周围没有人偷听后:“是皇上。”
夏南箐口中的皇上不是宋嘉罗,是赵谨从。
夏府是救出赵谨从,并护送她登基的大功之府, 夏南箐通过柳嘉祯留的线索找到人,夏虹影和李原避开赵符戬重重追杀找到赵谨从, 难道赵谨从现在就迫不及待想要卸磨杀驴了吗?
夏南箐和李原的表情都前所未有的凝重。
然已经到了琉酆跟前,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要么在琉酆被暗杀,要么回去被治失职,罚没整个夏府。
夏南箐拿出手里的药:“这个我跟药郎拿的,吃了会全身无力病个三四天,娘就就在这里养病,我替娘进琉酆。”
目前只能如此。
李原担心道:“这里的蛇会不会告知宋皇帝,你在这儿了?”
夏南箐道:“如果琉酆皇帝要治我, 扣了你要我出来就可以了。”
“而且,我们都是宋皇帝的堂弟堂妹, 宋皇帝不想保我们,你父亲拼死也会救你的。”
李原表情怪怪,夏南箐自己也表情怪怪,虽然夏虹影去年就告诉他们了,还是很恍惚。
李原最大的感概就是,真好,阿箐是我妹妹,我有理由护着她。
夏南箐最大的感慨是,真好,李原是我亲哥哥,我真的有哥哥,我是他的依靠。
*
李原把药兑在汤里,尝过没毒后,亲自服侍夏虹影喝下。
半夜夏虹影果然就不舒服,随性医官看过后说是水土不服,需要静养,不宜再劳累。
“皇帝任务更重要!”说完,夏虹影强行要起来,又倒了下去。
“娘!”李原道,“娘放心休养,儿子会完成皇命的!”
“你是将军,你作了贡使官,谁是将军呢?”
“母亲恕罪,儿子依旧是随行将军,妹妹作贡使官。”李原跪下道。
夏南箐从旁边出来,也跪了下来:“我不放心,所以一路尾随,母亲要怪就怪女儿任性,哥哥是被我求的没办法才答应的。”
夏虹影默然,才道:“我很少管教你,你向来自己有主意,你去了琉酆,宋皇帝念着旧情就会待你好,要是他觉得你欺君,面子上不杀你,私底下苛待人的法子很多。”
“女儿知道。”
“你们兄妹二人去吧。”夏虹影道。
“是!”
***
再次踏上泰州地界,这里原本属于大鏖,现在属于琉酆,再之前又属于大鏖。
泰州风光独特,山多水多,常年雾绕,总像有仙人居住在山中。
这里也发生过很多史事,比如祖父与柳府的渊源。
这种地方,养出了柳嘉祯。
夏南箐一行人果然遭到冷遇,琉酆尚未表态,大鏖便拿出了态度,夏南箐站立在泰州城门前,请求琉酆停止对鏖之战。
泰州百姓远远围观,指指点点。
虽是春天,倒春寒的冷意刺骨,在开阔的城门前,风从四面八方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大鏖一行人却纹丝不动,庄重且有诚意。
百姓渐渐从讨论大鏖会不会接受到目光定在夏南箐身上。
“听说她好像是皇上的妃。”
“胡说,从来没听说过,皇上连皇后都没有,哪来的妃。”
“她旁边那个将军好帅呀,年轻有为,不知道婚配没有。”
“没有也轮不到你呀哈哈!诶,那个俊将军走到那个女贡使面前了,他们不会才是一对吧?好般配!”
夏南箐从泰州城门上看过去,隐隐能见到兵符楼瞭望台上翘起的脊兽,宋嘉罗还在那里。
宋嘉罗,我感觉得到,你现在就正站在那里,这么高,这么冷,你并未穿大氅,还是玄铁贴身,可惜感觉不到你眼神是什么样。
不过数月,情人变堂兄堂妹,令人想不到,天堑不过如此。
李原拿给她一份帛书,夏南箐交给了城门守将。
城门守将看后大惊,连忙派人去兵符楼通报,不过一会,浩浩荡荡来了几十个宫里人。
方景达看着城门外的夏南箐,好似旧时,那时候夏南箐也是这样等皇上,眼睛亮晶晶,如今她毕恭毕敬。
方景达心中微酸,不敢揣测宋嘉罗现在的心情。
去年夏南箐离开琉酆就失去行踪,宋嘉罗用自己的血追踪过夏南箐的位置,没想到没有任何效果,好像有人,解除了这种亲密之极的依恋关系。
比起方景达的惊讶和无措,宋嘉罗似乎知道这是为什么,很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并不再执着找到夏南箐。
她说过心里有皇上,一定会回来吧?
“为表大鏖诚意,吾皇特命臣带尊郡主回家。”夏南箐的身影在高头大马前显得纤细飘渺,刮起的风卷起她的裙带仿佛要羽化飞天。
宋允鸢从马车上下来,泪眼婆娑,见到一行人中出来宋嘉罗,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大哥,我夫君死了。”宋允鸢哭道。
“回家了就好,想要守寡或者再嫁,都随你心意。”
宋允鸢哀伤道:“我怎么还会有再嫁他人的心?”
宋允鸢痛哭流涕,闻者皆不忍,宋嘉罗依旧坐在马上,手里卷着马鞭,眼神一如既往叫人看不透的黑:“我宋家专出情种,忠诚虽然是好事,但所钟情之人非对你有意,倒不如像拂掉衣袖上的尘土般将对方拂去,轻轻松松。赵符戬不是个好丈夫,何需为这种人挂心。”
“他对我好啊。”宋允鸢哭道。
“怎么个好法?将你弃于宫中,自己钻井外逃?”宋嘉罗冷言冷语,“若非大鏖新帝忌惮我们琉酆,你怎么还能有全尸回来?”
宋允鸢张开嘴巴无法反驳,但赵符戬确实没有亏待她啊!
仿佛看穿宋允鸢所想,宋嘉罗语如冰:“纵使平日对你温言良语,甚至山盟海誓,那点爱意,及不上他更爱自己。”
宋允鸢眼泪不敢再流,主要是因为她被宋嘉罗吓到了,宋嘉罗虽然一直对兄弟姐妹不冷不热,但其实他是面冷心不冷,这次他似乎真的在生气,生气自己为不值得的人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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