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求求你（2/2）
尧晞懵然中只觉得自己疯了。
更何况哲琰吻的又凶又急。
既然已经到这一地步，尧晞索性就很顺理成章地放纵了。
就是哲琰比尧晞想象中要疯狂。
难以想象对方白天才从医院里出来。
做完尧晞也累得慌，哲琰更是搂抱着他直接睡了过去。
尧晞不想起身去浴室，也就这么睡了过去。
哲琰一觉睡到天亮。
这完全是他失眠的一个多月来，睡的最好的一觉了。
不过哲琰却依旧从梦中惊醒。
他梦到尧晞又突然找不见了，恐慌绝望和担惊受怕再次将他淹没。
哲琰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转眼看向怀里，确定身体触碰到的温热是梦还是现实。
真的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依旧安睡在他怀中，哲琰急促跳动的心脏才有些许缓和。
他的尧尧真的又回来了，就安然地躺在他的怀里。
哲琰下意识将人抱紧。
而尧晞还没醒，睡的十分平静。
哲琰却是再也睡不着。
他紧盯着尧晞，下意识在昏暗的光线下描摹起对方的五官，用视线触碰这张他闭上眼就会想起的脸。
尧晞很漂亮，精致的五官像是白瓷雕塑，看起来细腻光滑，让人爱不释手，也无论几眼都看不够。
渐渐地，心里那种后悔的情绪再次翻涌出来。
哲琰顿时满脸痛苦，这种蚀骨的疼痛让他无法摆脱，也无处赎罪。
但凡他当初肯对尧晞好一点儿，肯承认对对方的感情，他和尧晞之间也不会落到这一个地步。
他已经不是不懂得爱，而是明知爱却践踏爱。
没多久尧晞也醒了。
意识渐渐回拢，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尧晞不适地扭动了一下，想挣开。
“放开。”尧晞还有点儿懵，语气有些软软的，没有之前的冷酷无情。
哲琰愣了一下，更加抱紧尧晞了，克制又温软地蹭着他，“不放，放了你又走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尧尧，你回来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再抛下我，别不要我。”
这话倒是把尧晞彻底闹醒了。
他转了个头看向身后的哲琰，盯了这又发疯的家伙儿几秒，很不高兴地道：“哲琰，你有病是吧？”
哲琰见尧晞神情不好，心里又咯噔一下。
不过他还是固执地抱着尧晞，固执地跟他说道：“你就当我病了，我不能没有你，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你会留下，我以后会好好对你，我会从追你做起，哪怕追你一辈子我也愿意。”
尧晞：“……”
“哲琰，我还不知道你有自说自话的毛病。”尧晞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眼里一片冷漠，“你的厚脸皮对我没用，我已经跟你说过，人神有别。”
说完尧晞也不管哲琰什么态度，伸手在他手背上狠狠拧了一下。
哲琰猝不及防痛得赶紧放开了手，尧晞就趁势钻出了他的怀抱，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去洗漱。”扔下一句，尧晞就下床溜了。
哲琰在被尧晞一顿训之后，又是一脸呆滞，眼里隐隐流动着痛苦绝望。
人神有别。
这就是他留不住尧晞的根本原因。
他只是一个伤害过尧晞的，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不配的人成了他。
此刻尧晞还能被他弄到床上，或许是看在以前的情面上。
尧晞洗漱很快，洗完无视还在床上发愣的哲琰，进了衣帽间去换衣服。
当时尧晞是直接走的，天麓府的东西全部都留了下来，这会儿倒是行了方便。
尧晞出来时，哲琰还在床上杵着。
见状尧晞下意识皱了皱眉。
不过他不管哲琰神色有多痛苦，心思有多沉郁，只是迎着对方黯然的目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看对方缠着纱布的小腿。
纱布外面有渗血的情况，不过血迹已经干涸。
尧晞轻叹了口气，才道：“伤口记得再重新处理一下，另外我会在你身上下一道净化的术法，一般堕神无法靠近你，并且一出现也会提醒我你出事了，我会立刻赶过来的。”
哲琰这才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抓住尧晞的胳膊。
他急切地盯视着他，祈求道：“尧尧，你让我跟着你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虽然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看着哲琰痛苦又卑微的面容，尧晞没有立刻甩开哲琰的手。
他又烦躁地皱了皱眉。
尧晞知道哲琰的疯劲儿，如果不顺遂对方，恐怕哲琰会一直纠缠下去。
这样子会让他更烦心。
默了默，尧晞突然笑了。
他用另一只手抚上了哲琰的脸颊，白皙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
哲琰被尧晞这堪称温柔的触碰弄得愣住，呆呆地看着尧晞，一时间忘了说话。
“其实我还挺乐意跟你做.爱，有想法了就来找你，你不会介意吧？”
闻言哲琰瞬间瞪大了眼睛，完全不可置信。
他下意识一把将床前的尧晞扯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贪恋地嗅着独属于尧晞的气息。
“尧尧，你说的是真的？你还愿意跟我接触？”哲琰言语急切地询问。
这巨大的惊喜几乎要淹没他。
尧晞只是轻笑一声，伸手轻拍着哲琰的后背，在他耳畔道：“真金白银的真，不过你也太好满足了，也自甘堕落地愿意成为我无数个情人中的其中一个。”
这话叫哲琰心中的喜悦瞬间破碎。
他一把放开尧晞，抓起对方的手痛苦哀伤地注视着他，眼里是不可置信，并苦苦哀求：“尧尧，能不能只要我一个，我会努力做的更好，我不希望跟任何人分享你，我的生命里已经不能缺少你。”
看到哲琰这般抑制不住地焦躁烦痛，尧晞只觉得心情大好。
他倾身吻了吻哲琰的唇角，轻叹一声。
哲琰却是不由心头一悸，眼中情绪轻颤。
下一刻，却听尧晞音色冷冽地开口：“这就要看你表现了，也看我的心情，有没有别人像你一样贴上来，我会不会来者不拒，这都不是你说的算。”
哲琰只觉得如遭雷劈。
说完尧晞就一把推开了已经再次呆滞的哲琰。
他微扬着下巴轻哼一声，留给哲琰一个高傲的眼神，直接当着他的面消失在了卧室。
真正让哲琰见证了什么叫人神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