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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泡泡盐水,水母皮也展开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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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泡泡盐水,水母皮也展开了。

外边还下着冷雨。

彭心市这个季节的天气湿冷又潮湿, 洗衣服全靠阴干,工厂宿舍的走廊都一股衣服晒不干的味道。

金拂晓每年都要回来一趟,倒不是看这边改成创意园的旅社, 而是和居慈心一起巡检。

这里是她发家的地方, 工厂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

倒闭的鱼丸厂老板如今也在金拂晓的工厂工作,女人一生经历了很多次起落,如今孩子长大成人,她还是喜欢在老家生活。

偶尔和金拂晓见面吃顿饭,看她身边的位置空落落的, 也提过如果等不到就不要等了。

明明蓬湖才是她捡回来的缘分, 她却和金拂晓更熟悉。

蓬湖是一个很难熟络的人,谁都这么说。

金拂晓从无数人那里反复验证了自己是特别的,这时候听蓬湖故意反问,荒谬地耸肩,“真有美人鱼,我养哪里?”

周七看蓬湖身上的触手都快挠人了, 恨不得捂住金拂晓的嘴巴。

虽然和蓬湖的距离感应暂时失效,她还是能感受母体的心情。

“妈妈酱, 你不要再说啦,小心妈咪的触手把你绑架了。”

“绑架?”

金拂晓脑子里冒出好多不太健康的画面, “她又不是没绑过。”

坐在后排的小水母从左边滚到右边, 还是想挤到前排来, 金拂晓只好把她抱到了怀里。

蓬湖目视前方, 没有得到想听的回答也淡淡的,“注意安全。”

周七好奇地问金拂晓:“妈咪为什么绑架妈妈酱, 怎么绑的?”

“也是用触手吗?”

“那诅咒是不是失效了?”

“妈妈……”

她说话噼里啪啦,简直像小炮仗, 金拂晓脑子都疼了,“你等等。”

周七哦了一声,脸往前一倒,埋进金拂晓怀里,冒出像拖拉机的呼噜声。

蓬湖瞥了一眼,鉴于周七是小孩,没说话。

金拂晓问:“到底是什么诅咒,会让人变成泡沫?”

“水母和人鱼也差太多了吧?人鱼好歹上半身是人诶,你们和海蜇才是一家吧?”

周七声音闷闷的:“我们和海蜇不一样的。”

“不是什么水母都能吃的。”

金拂晓摸了摸小孩的头发,“好吧,你们比较像灯泡。”

周七知道什么是灯,目前见到的灯泡都是白炽灯泡,不太明白,“哪里像了,我们不发白光的。”

金拂晓莫名感受到了代沟,“就是……”

周七似乎也不强求答案,狠狠闻了闻金拂晓身上的味道,说:“反正就是妈咪和冥河水母做了交易,才有了我。”

小朋友做人的时间不长,但感受力不低,声音低落了很多,“我就是妈咪用来贮存和你记忆的载体,不是什么……”

人类小孩的教科书用爱情的结晶形容孩子,周七吸了吸鼻子,“我不是妈妈们爱情的结晶,我……”

“你是水螅体。”

蓬湖插了一句话,正好汽车经过隧道,风雨隔绝在隧道洞口外,里面声音无限放大,暖黄的隧道灯落下,和地灯闪烁,像是深海龙宫外的一幕。

周七的难过忽然决堤:“我只是水螅体呜呜呜,不是因为妈妈酱想要的可爱小宝。”

没有小孩哭是不难看的,就算是励志长成艳光四射大水母的小水母也不例外。

“怎么这么想呢……”

金拂晓一边抽纸巾给孩子擦眼泪,一边不忘记瞪开车的大水母。

蓬湖并不给周七多余的幻想,“芙芙更不想要小孩,我是迫不得已才做的这个决定。”

“小七,你都知道的。 ”

就是因为知道,周七才哭得嗷嗷,金拂晓擦完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她只好安慰周七,“毕竟是计划之外,但也是惊……啊!这什么!”

在金拂晓怀里的小孩哭着哭着脱水了,变成了掌心的水母干。

金拂晓吓得吱哇乱叫,失去了屏幕前人设的精明干练,如果不是良心尚在,恐怕会在夜色下把水母干空投到窗外。

“小七……小七怎么这样了?”

“怎么只剩下衣服。”

“蓬湖……蓬湖!孩子是不是死了!都怪你啊啊啊!”

“不是水母吗,怎么这么像风干的蜘蛛……”

蓬湖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没死,只是哭得脱水了。”

“她还小,不太会控制水分,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了,不能哭。”

车开出隧道后走了岔道,蓬湖的车停在海边,雨刮器一直工作,声音被雨声掩盖。

蓬湖解开安全带,给哭成水母干的周七喷了点海盐气泡水,被金拂晓看成蜘蛛干的小水母干涸的触手动了动,开始慢慢发光。

金拂晓看呆了,“有点像动画片,以前有个什么东西抖一抖就能掉下金粉呢。”

蓬湖没看过,“现在不能抖她,否则触手会断的,太脆了。”

似乎怕金拂晓不懂水母干的脆弱程度,蓬湖补充了一句:“就像炭烤金针菇。”

金拂晓想了想:“那里面不是脆的。”

掌心虚弱的小水母发出呜声:“我不可以被炭烤的。”

蓬湖笑了,把刚才周七喝光了的柠檬奶空瓶冲了冲,把小水母和矿泉水一起倒了进去放在车上。

外边的路灯映着如丝的雨幕,昏暗的车内有一瓶发光的小水母。

“等她泡软了变成人再回去吧。”蓬湖看了眼时间,“明天或许会停播。 ”

不知道什么戳中了金拂晓的笑点,她笑了半天,笑得蓬湖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雨水顺着车窗流动,不远处的大海黑沉寂寞,岸上的公路车流很少,她们像是被世界隔绝,又像在终末的时候还在一起。

这是金拂晓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

金拂晓指了指扒拉在透明塑料杯里的小水母。“你也会变成这样吗?”

周七看着就小,成年的水母有二三十斤,水分占比很大,渔民要捞也不太轻松。

小时候金拂晓就跟着父亲去出海过,清晨霞光里,也有水母成群漂过。

她们家不捞水母,但偶尔捕网里也会出现几只,泡得软烂,近乎透明。

金拂晓总要把这些误入的水母丢下去,又要整理其他猎物。

姐姐已经结婚去城里生活,妹妹金昙成绩比她好,不用跟着大人工作,弟弟还小,母亲总是带着他在家里做别的工作。

如果按照工龄算,恐怕家里干活的小孩工龄都很长。

她对水母没什么感觉,更喜欢海豚,但很少能看见。

鲨鱼不在那片海域,要坐更大的船去更远的地方。

都说海是无涯的,金拂晓偶尔也想搭船去海的尽头,看在甲板上蹦跶的网中鱼,又觉得自己和它们没什么两样。

她会趁着父亲不注意放走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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