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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二十五章? 爷就暗恋,怎么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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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裴枝探头瞄了眼404页面,嘴上没收住,趴在问诊台上,一手托腮道:“姐们,你怎么来伦敦的,check 都搞不明白。”

屏风后走过来个画超长眼线的小护士,瞪他一眼,从电脑桌下掏出两个网格笔袋,拉开拉链,咕噜噜滚出来一溜雅思子弹头笔。

陈裴枝粗略一数,约莫十六支笔,有老式磨砂笔也有新款抛光色,他愣愣地擡头,小护士不屑地一甩头发,那眼神分明就是,臭小子,老娘一支笔一支笔考过来的,你丫甭在这狗眼看人低。

陈裴枝彻底服气,郑重道歉,不说话了。他猜这check软件一定是哪个专业技术不过关的实习生做的,跟面前这两位姐的英文水平毫无关系,怪就怪英国这些破大学只知道收学费,不好好教学,半吊子学生做出来的软件装到电脑里,杀伤力堪比360安全卫士,左右都死机。

“这位患者,您挡着我光了,要不去对面坐坐。”超长眼线的护士姐姐蹲在地上拆打印机,旁边熬夜护士姐姐朝许景贤使眼色,仿佛在说:“你带来的人,你就让他在这杵着?你这个做家长的啊上路子啊?”

“许景贤,你看她们赶我走,所以我们回……”家字还没出口,许景贤打断他,脱下冲锋衣外套,围在他腰上,拉他坐到红木椅子上,问:“想不想吃糖?”

“哼,”陈裴枝双手抱臂,头扭到一边,“你忒么哄三岁小孩呢?”

许景贤点头,从运动裤口袋里掏出棒棒糖。

陈裴枝跷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回头,阿尔卑斯双享棒,香橙哈密瓜味。

他喉结轻动,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许景贤,下意识地咬唇,盯着又黄又绿的糖纸,长睫毛像蒲扇似的眨个不停。

许景贤拆开包装,递到他嘴边,“这次不是咖啡味,应该挺甜的。”

陈裴枝借他手一口咬住,“咯嘣”咬碎糖,坐直身子,瞅了会他手里糖棍,又擡头看他含笑的眼睛,微弯的唇角。

啧,这忒么又酸又甜。

许景贤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那颗红痣会藏起来,他从小就这样,一笑,卧蚕特明显。

陈裴枝越看越着迷,越想找他眼底的那颗痣,他晃着腿,挑着眉,想装无所谓的样子打量许景贤,但发红的耳尖,嘴里不停地嚼着糖渣,脸上每一寸微表情都暴露他纷乱的心。

这么一看许景贤简直等比例长大,笑起来眼尾微翘,高鼻梁在灯光下投下三角形的影,唇形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很好亲。

陈裴枝又戴上卫衣帽子,挡住大半张脸,童年的记忆纷至沓来,许景贤笑坐在身边,就是他学生时代,无忧年岁的一个象征。

记得许景贤小时候脾气死倔,逗他半天,也不知道笑一个给他看,有时捉弄他久了,他也不还手,躲在墙角偷偷哭,跟个小姑娘似的。

可就不知道从哪一年起,这小子不哭了,个蹿得老高,看他的眼神说不上来,有执着,有期待,还有那影影绰绰地心动。

陈裴枝心想,诶你这家伙眼睛长得跟我还挺像,我看咱俩要不把话挑明吧,我觉得你长得好看,管你是男是女,反正这么多年就觉得你一个人顺眼,要不你追我一下,给爷哄爽了收你进后宫,虽然爷的后宫空空荡荡,但你这厮第一个进来,可以分你个正殿,大殿,反正清宫剧里最大的房子留给你。

青春期的陈裴枝又拽又傲,自个喜欢人家非不开那金口,一个劲地想让许景贤先追求他,就差当面说你小子送我两束花,再给我写两封信,记得拿粉色信纸包着,早上放我床头,中午咱俩手牵手去电影院约会。

后来梅清文把许景贤弄走了,陈裴枝一整个不爽,白天想日翻地球,晚上想着法子偷摸出去,上赶着往许景贤身边凑,等着他的玫瑰花和情书。

再往后,表白没等到,等到一张机票。

日子变天了。

陈裴枝过了海关,一个人回头看,人潮汹涌,他走到E09登机口旁的星巴克里面,买了个可颂,边啃边想校门口,背着双肩包,想和他打招呼却又只敢点头的许景贤。

许景贤学校门口没有星巴克,有一家卖豆浆油条的早餐铺子,地板油汪汪的,桌上的辣油没有盖子,脏兮兮,闻着却很香,等馄饨上来的时候,总要比较和前头面馆里的云吞面哪个肉馅多。

老城区里的一切都和机场差十万八千里,可偏偏,那天陈裴枝脑海里只剩一个景,单一个藏蓝校服的影。

如果哪天许景贤陪他去伦敦,一定要让他尝尝这儿的可颂,太忒么甜了,给爷牙整疼了。

陈裴枝心里想着,后槽牙太疼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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