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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陈闲余看着他的一系列情绪变化,心里纳闷儿是有的,对方也算是他见过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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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闲余冷眼看着他,仿佛无意中通过他愤恨的表象看见了一点他内心隐藏起来的某样东西,于是继续对准这一突破口,乘胜追击,继续刺激他。

“哦,可按原书剧情,真正的温济虽深居简出,但京都人在提到他时仍会称颂其才子之名,此时的他已入朝两年有余。”

“可你呢?”陈闲余放下茶盏,看温济的脸上带出一点愉悦和失望。

“如若你也参加科考入仕,是否也能如他一样在会试中夺得头名入朝封官?”

温济想也不想,激烈开口,“我当然可以!不过就是那老匹夫固执已见,非阻止我出仕,还说什么为我好?”

温济冷笑大声嘲讽,“不过就是在我和温文州之间,他更看重对方罢了!就因为对方是长子!不然我早如原文中一样入朝为官了!”

“温文州哪里比得上我!”

老匹夫?虽然很不想往那个人身上想,但陈闲余的智商也不容他想差,虽然他与温家是敌人,但听着面前之人这话,陈闲余脸上的神情变冷了一点儿,然只顾沉浸在愤恨当中的人却并没发觉他脸上神情的一点细微变化。

“是吗……”陈闲余声音沉下,“温济……不,我现在看着你,再叫出他的名字,我都觉得是打扰了对方在地府的安眠。”

他虽不喜温家人,但对这样一个死去多年,身体却被这样一个穿越者占了活在世上败坏自个儿名声的可怜人,陈闲余也不想再针对真正的温济做什么,话音落,明明眼看着温济脸上的神情越发狰狞,却依旧语气不咸不淡的道,“至于你真名叫什么,我无意知晓,也不想问。”

“就这样吧……”

“呵……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比我好吗?”温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可他不后悔,看着气定神闲站起来马上要走的人,他笑的畅快,自言自语又带了一点疯癫不清。

“还看不起我?陈闲余,你和那个小的,总有一天也会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手里早晚会沾满血腥,我们之间,谁还比谁干净高贵了?封建社会里,杀些人还不是正常的?”

温济笑倒在地,目光仍追随着擡脚离开的陈闲余,脸上的笑意稍顿,那是他知晓陈闲余一旦离开,自己就会马上面临第二次死亡的本能的一点恐惧,但他立马又将心里的这点情绪压下,面上也看不出来。

事到临头,还怕什么?

想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是在这最后关头,他脑海中的记忆却来到一片江南水乡,那滔滔江水声犹然在耳,他也慢慢安静下来。

可他知道,这样的江水涛涛声,他再也听不到了。

“我不是你杀的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温济安静之中开口,没有管陈闲余走没走,还有没有人听他说话,他闭上眼睛,享受一个人最后的安宁时光,整个人仿佛沉进深海里,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具被他命人沉入江水里的尸骸。

过了这么多年,那人的尸体该是早就烂完被水里的鱼虾们吃的一点儿不剩了吧?

“我杀死第一个同胞时,我也曾慌过。但她是真的啰嗦,又好蠢啊,她竟然想继续留在原身家庭里,给别人做娘,我让她跟我走,她还不走。和我见了面说起她那个儿子来,没完没了的,说他如何如何的聪明,如何如何的让别人拍马不及,还畅想起了以后靠她儿子出人头地的美梦……”

“呵呵……”

“听得我越来越烦……越来越烦!她就是个疯婆子!上赶着给人当娘,那是她儿子吗她就欢欢喜喜的认了?真是搞笑。”温济语气时而高昂,时而恢复平静,时而哧笑。

陈闲余对身后他疯子一样的自言自语,不置一词,继续往出口走去。

他已经搞清楚了身后人的身份,以及对方杀张乐宜的目地。

并不是他之前想的能和顺贵妃挂上钩,这就省去他很多麻烦,也省去他很多担心,这很好。

直到他听到身后人的一句,“终于,我把她杀了,尸体直接丢入江里!这下谁都找不到她!包括她那个宝贝儿子,我耳边终于清静了。”

“终于能安静下来了,真好。”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放松又畅快。

陈闲余突然的站住脚,慢慢转身。

他隐在黑暗里,站在通道尽头,看着笼罩在暖黄色烛光里地上蜷缩成的一团儿,这人的疯言疯语他不在乎,但刚才所言的内容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思索了一下,他还是问。

“……她叫什么名字?”

听到声音,温济才意识到,陈闲余没走,又或者说,他还没走远。

他侧躺着,垂下的脑袋微微动了动,从地上略微擡起一点,可仍旧看不见隐在黑暗里的人的面容。

撑着脑袋太累,温济索性躺回去,懒得再看陈闲余的方向,哧笑,“这我怎么记得?”

其实他记得,只是懒得告诉陈闲余。

连他自己也觉得神奇,过去十年多了,他竟然还记得当初那个坐在船上和他面对面兴奋的交谈着的女子。或许是因为,她是他杀的第一个人吧?

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这个数字总是令人印象要深刻些的。

“你在哪儿杀的她?”

温济:“你感兴趣?我凭什么告诉你。”

陈闲余想知道,他偏不说,临死前气气他也是好的。

陈闲余一手置于腹前袖中,一手负在身后,闻言,开口道,“是不是十一年前,在江南?”

“你与她约在船上见面,你杀了她后,将她的尸体抛入江中?”

早在陈闲余开口说出江南二字时,温济的瞳孔就紧缩了起来,听他说出时间地点,面上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

“你怎么知道?!”

陈闲余沉默了一下,于心底叹息一声,也就在他将要彻底走远的最后几秒,他不过是抱着一试的心态,倒真叫他无意中找到了杀袁湛母亲的凶手。

见他久不回答,温济心底像被猫挠一样,再度问了一遍,“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之前在江南查到的?”

他喃喃自语,怎么也想不通,“可是不可能啊……明明当时没别人看到,更没人报案,不可能……不可能的。”

十一年前,正是他穿越后第二年,落水之后的身体久不见好,一年中有大半年都病着,温相就送他去了江南小住养病,养了一年才回京。

他正是在那时,遇见了他在这个朝代除自己以外的第一个穿越者。

他本是想和她好好相处的。大家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当时正是失意又身体久被病痛折磨的时候,初见同类怎么可能没有亲近之情?

可对方不听话啊,还那么天真,脸上灿烂热烈的笑容叫他越看越不高兴,后来他们意见产生分歧,对方不愿跟他走,他一时失手就杀死了她。回过神来之后,就是赶忙命人毁尸灭迹。

可在他杀了第一个人后,他的人生仿佛拐进了另一个岔路,行为开始越来越偏激,不受他控制,他变得越来越讨厌、憎恨身为同类的穿越者,嫉恨别人比他过得如意,又恨对方仍能如穿越前一样干净天真,凭什么呢他想?

他一边痛恨自己坠入泥潭,变得面目全非;一边又享受特权在手肆意主宰他们生死的快意。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最后,彻底坏掉……

“你知道,她的儿子是谁吗?”

足足沉默了好几息,温济方听黑暗中传来陈闲余的声音。

他怔愣的望向他的方向,没有言语,也猜不到问题的答案。

或许那个女人当年是跟他提过自己儿子叫什么的,又或许没来得及说,总之,他不记得了,也不知道。

“袁湛。”

陈闲余重复一遍,说道:“之前在江南那次,你见过的。”

“也是书中跟在安王身边的那个谋士袁湛。”

陈闲余说完,转身而去,另一个一身黑衣的人等候在出口旁,在他上来后就下去了。

关上暗门前,陈闲余只最后听里面传来那人像笑又像是哭的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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