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7章 狗or羊（2/2）

“刚不还说是狗吗？”

“狗也行，是麦冬的就行。”

祝行野说起情话来一句跟着一句，脸都不红，麦冬这个年纪大点的反而受不了，让祝行野赶紧下楼干活。

“那我去捡鸡蛋。”祝行野现在浑身干劲，风一样提起篮子去捡鸡蛋。

他现在捡鸡蛋很少被鸡追着叨，掌握了不动声色的安全偷蛋技巧，捡完鸡蛋扫院子，扫完院子做晚饭。

孔小云回来时，锅里留了一人份的玉米糁汤和肉馅烧饼，旁边放了一瓶黄豆酱，瓶子上贴着祝行野写的便利贴。

“小云，麦冬哥和他的男朋友祝行野去牛棚干活了，晚饭是馅饼所以没炒菜，嫌干巴的话可以配酱吃哦。”

结尾是一个颜文字，孔小云对两个人搞在一起这件事并不意外，上午麦冬给祝行野捂耳朵的时候，跟那什么似的。

就那什么，陷入爱情。

臭情侣。

黄耳朵傍晚开始就坐立难安，开始刨窝，有了白耳朵的前车之鉴，麦冬不敢掉以轻心，但也没有上次那么紧张，简单跟刘望津说了情况之后，安心等在产房里，迎接又一头小牛的到来。

羊水破时，祝行野听着麦冬的指挥去烧水，准备奶瓶，提着水桶进门时，祝行野看到小牛的前蹄已经能看到，包裹着黏液，轮廓模糊。

“这是正常的，”祝行野伸手把麦冬头上的汗给擦掉，俨然母牛产后护理专家，“一会儿就能看到牛鼻子了，先出前蹄说明胎位是正的。”

麦冬被祝行野这么陪着，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和祝行野靠在一起等待生产结束。

母牛的产程很长，尤其是第一次生产的牛，尽管黄耳朵各项指标都很好，也用了很长时间，等到小牛从母亲身体中彻底滑落，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空，麦冬给小牛清理口鼻上的黏液，帮它抠蹄子，祝行野一边给黄耳朵喂水，一边观察胎衣有没有脱落。

是个健壮的小公牛，没一会儿就跌跌撞撞钻到黄耳朵怀里吃奶，祝行野有点遗憾，他希望是个母牛，这样就可以留下和妞妞做个伴。

母牛可以生小牛，大部分养牛户会选择养起来繁育，公牛的下场则都一样，育肥、出栏、屠宰，所以即便是新生，祝行野没有多开心。

麦冬没这么多想法，小牛刚出生，就算卖掉也至少是一年后的事情了，况且本来就是干这行的，为此烦恼没有必要，否则每年要抑郁好多次，他问祝行野还要取名不，祝行野摇摇头，不取了。

注定要离别，祝行野怕取了名字到时候卖牛的时候舍不得。

没过多久，胎衣也排了出来，麦冬又检查了一遍产道，不可避免地有了撕裂伤，其它一切都好，拍拍黄耳朵的脑袋，麦冬说：“好妞子，不让人操心。”

妞妞被关在旁边的小圈里，一直往这边看，祝行野削了小半个苹果喂给它：“你当姐姐喽。”

什么姐姐不姐姐的，牛不懂，牛还要吃，咬着祝行野的衣摆扯了一下，祝行野把剩下半个也塞进牛嘴，说它：“就知道吃。”

麦冬把被羊水浸湿的干草换了一遍，又看了看保温灯的线插好了不会松动，这才放心跟祝行野一起回家。

两个人今天刚确定关系，祝行野正黏乎，来牛棚都不骑三轮车，一定要骑小电驴让麦冬坐后边搂他的腰，回去的时候又要麦冬骑车，他坐在后边抱着麦冬。

村里现在晚上乘凉的人也多了，祝行野记着麦冬不想在村里公开的话，抱人的姿势很规矩，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老刘路过都好奇，问哥俩是不是闹矛盾了，麦冬摸不着头脑，没明白老刘的意思，老刘急着去喝酒，也懒得再问年轻人之间的事，挥挥手说：“没啥，回去吧。”

到家回屋准备睡觉了，祝行野才邀功：“哥，我表现怎么样，一点都没漏馅，刘叔还以为咱俩吵架呢。”

麦冬这才知道祝行野一路这么板正的原因，有些好笑，但值得嘉奖。

还是不太适应新关系，麦冬不好意思亲吻，便摸了摸祝行野的头说：“表现很好，以后可以不用这么努力，跟以前一样就可以。”

祝行野下意识在他手心蹭蹭，蹭完想到自己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便借机要奖励：“那，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跟男朋友睡在一张床上吗？”

怕麦冬又因为害羞拒绝，祝行野赶在麦冬开口前举双手保证：“不经麦冬允许，祝行野绝对不动手动脚，绝对不随便就顶着哥。”

“？”

都学会说不正经话了。

麦冬笑了一下，说：“你今天没少顶，信誉度为0，安生睡你自己的床吧。”

祝行野哀嚎，祝行野求饶，最后也只讨到麦冬一个短暂的、浅浅的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