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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打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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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祝行野震惊的是,余明煦也是外地人,在学校竟然学会了本地方言,一边切洋葱一边跟麦冬显摆自己的本地话,不管标不标准吧,麦冬反正觉得挺有意思,一直对着余明煦笑。

祝行野不会说,听不懂,更插不进去嘴,十足可悲的外乡人。

到了吃饭的时候,祝行野才稍稍开心一点,因为麦冬一直给他夹菜,还偷偷把两个鸡翅留给他,凑在他耳朵旁边说:“吃哪补哪,给你留的。”

说话时的呼吸打在祝行野耳朵边,使他的心情变得熨帖。

镇上的卫生院没什么人,打疫苗不用排队,祝行野不怕打针,但麦冬问了,他就顺着说有点害怕。

麦冬对小祝的胆小已经完全接受,马上猜到祝行野的心思:“那我给你捂着眼睛?”

护士姐姐把药水抽进针筒,开始在祝行野胳膊上涂碘伏,麦冬捂住祝行野的眼睛,祝行野顺手就搂着麦冬的腰,把脸埋在麦冬怀里。

麦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祝行野和花狗有点像。

针头刺破皮肤的痛感可以忽略不计,药水注入体内的感觉有些冰凉,祝行野握在麦冬腰上的手紧了紧,麦冬以为他害怕,说:“没事,乖,马上。”

由于手伤,棉签都是麦冬帮祝行野按着,祝行野顺势躺在麦冬怀里,几乎咬着麦冬耳朵说:“哥,我从小就怕打针。”

“我也怕,”麦冬觉得这很正常,“小时候发烧,让我打针我就跑,我妈打断了一根扫帚。”

“啊?疼吗?”祝行野很捧场。

麦冬摇摇头笑着说:“忘了,我记吃不记打,打完针回家买个泡泡糖就忘了。”

祝行野想了想,问麦冬:“那你现在还怕吗?”

麦冬想都没想:“怕啊!我上次喂野猫被挠,来打狂犬,医生让我皮肤放松点,不然针不好扎。”

麦冬原来也会有害怕的事情,祝行野为这个发现泛起一些隐秘的喜悦,莫名其妙觉得自己离麦冬近了一点。

针眼早不流血了,麦冬把棉签擡起来看了看,立刻松手起身,实在是有点热,就算卫生院里24小时空调开放,也顶不住祝行野这样一直抱。

出院门时,刘望津开着车正要停进车位,麦冬认出车牌号,把窗户摇下来打招呼:“来这儿干啥?”

刘望津示意麦冬看自己的副驾:“吃冰淇淋吃坏肚子,疼得要晕,带她来看病。”

祝行野探头,看到隐约的女孩身影,应该是刘望津的妹妹或者朋友,刘望津看到祝行野,点了下头,祝行野弯弯眼睛喊“津津姐”。

回家后麦冬都来不及歇会儿,收鸡蛋,扫院子,最后还得去给牛带回棚里,挨个儿刷毛,祝行野想接着当三轮车司机,但麦冬不让,并且没收了祝行野的刷子。

为防止祝行野再被踩一身牛粪,花狗现在被剥夺了进牛棚的权利,隔着木栅栏冲黄耳朵白耳朵哼唧,祝行野站在两头小牛中间和花狗遥遥相望,说:“行了,别争啦,我不能摸你,也不能给它们刷毛呀。”

麦冬给大棚的牛刷完毛,又来待产屋,花狗瞅准时机从门缝钻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余明煦,祝行野本来笑眯眯的表情一下子垮了。

余明煦在麦冬的视野盲区对着祝行野挑了一下眉,祝行野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咋了?”麦冬听到祝行野的声音,还以为他不想让花狗进来,花狗看看祝行野,嗅到一些不寻常的情绪,夹着尾巴靠到麦冬腿上,寻求庇护。

祝行野却笑了,摸摸花狗头,说:“没事儿呀,哥。”

这段时间,黄耳朵白耳朵都是祝行野照顾,麦冬给它俩刷毛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祝行野给它们照顾的挺干净,也挺胖乎。

余明煦伸手想摸牛脑袋,黄耳朵凑近了点,他看到牛鼻子上湿乎乎的,又把手缩了回来,麦冬埋头刷毛,没发现。

“没事哦,我不嫌弃你。”祝行野赶紧摸摸黄耳朵又短又圆的小牛角,麦冬听到了这句话,随口问:“什么嫌弃?”

祝行野笑着看向余明煦,手在牛脑袋上轻拍两下,说:“你听错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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